餘小曼見李新年執意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一時有點納悶。
心想,這種事對男人來說一般都印象深刻,絕對不可能忘記,可李新年怎麼表現的就像是根本沒這回事似的,難道是小翠給戴山編造的謊言?可她為什麼要撒謊呢?對她有什麼好處呢?
“好吧,既然你記性不好,那我就把小翠的話重複一遍吧,反正等一會兒你自己可以親自驗證,並不是我瞎編的。”
餘小曼像是無奈地說道:“據小翠說,有一天她從外麵買菜回來,剛走進廚房的時候,忽然聽見你丈母娘的衛生間那邊傳來一聲驚呼,好像是你丈母娘洗澡的時候摔倒了。
當時小翠正要趕過去查看情況,可沒想到你卻搶先了一步,小翠甚至都不知道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實際上她懷疑你有可能本來就在譚冰的臥室。
小翠見你急匆匆闖進了你丈母娘的衛生間,一時有點為難,因為她猜測你丈母娘此刻說不定是光著身子呢。
所有,為了避免尷尬,她就縮了回去,過了一會兒,她又偷偷看了一眼,正好看見你抱著譚冰從衛生間裡出來走進了臥室,正如她猜想的那樣,譚冰果然沒有穿衣服。”
李新年聽的眉頭皺成了一疙瘩,質問道:“這都是他親眼看見的?”
餘小曼嗔道:“她說是親眼看見的,她當時還聽見你丈母娘嘴裡不停地哼哼,猜想會不會是什麼地方摔傷了,不過,她當時覺得這倒也沒什麼,畢竟你是出於對丈母娘的擔心。
可問題是小翠後來卻一直沒有見你從譚冰的臥室裡出來,這不免就讓她有了想法,於是她悄悄來到譚冰的臥室門口,發現房門已經關上了。
你想想,小翠本來就是戴山安插在四合院的臥底,她對這種事自然感興趣,於是她就把耳朵貼在門上偷聽,於是就聽見了你們在乾那種事的聲音。”
李新年的臉再次慢慢脹紅了,不過並沒有像剛才那樣發怒,而是沉聲問道:“乾那種事的聲音?什麼聲音?”
餘小曼嗔道:“哎呀,你說什麼聲音?小翠那時雖然沒結婚,可也不是菜鳥,她難道還聽不出是什麼聲音?”頓了一下,又補充道:“對了,小翠說她聽見你丈母娘罵你小畜生呢。”
聽完了餘小曼的話,李新年好像已經漸漸冷靜下來了,慢吞吞地點上一支煙,坐在那裡半天沒出聲。
餘小曼推了他一把,嗔道:“怎麼?難道你連這件事都忘記了?就算後麵的話是小翠憑自己的想象力編造的,但一個男人總不會忘記曾經抱過自己一絲不掛的丈母娘吧?”
李新年麵無表情地緩緩搖搖頭,說道:“我確實不記得了,因為我壓根就沒有碰到過我丈母娘洗澡摔跤的事情,這件事要麼是小翠編造的謊言,要麼……”說到了一半忽然打住了。
“要麼怎麼樣?”餘小曼問道。
李新年盯著餘小曼緩緩說道:“要麼是小翠看走了眼,把彆人想當然地當成了我,實際上她有可能根本就沒有看清楚那個男人的相貌。”
餘小曼呆呆楞了一會兒,狐疑道:“不至於吧?小翠說她親眼看見你抱著譚冰從衛生間裡出來。”
李新年哼了一聲,沒出聲。
餘小曼驚異道:“如果不是你的話,還有什麼男人大白天躲在你家裡?據小翠的說法,她都沒有看清楚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所以她懷疑譚冰洗澡摔倒的時候,你當時就在她的臥室裡。”
李新年還是沒出聲,餘小曼注意到他的臉色很難看,腮幫子上的肌肉都抽搐了,顯示出內心極度不平靜。
“怎麼?難道小翠真的看錯人了?”餘小曼覺得李新年不像是裝出來的,一時心中也沒來由地忍不住一陣狂跳。
李新年盯著餘小曼問道:“小翠說過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了嗎?”
餘小曼想了一下,緩緩搖搖頭,說道:“這我倒不記得了,小翠好像說過,也好像沒說過。”
李新年好像再也忍不住了,幾乎是從床上跳到了地上,三兩步就出了臥室,不一會兒就搬來了一張椅子重重地放在了懸掛寶劍的牆邊,然後跳上椅子幾乎用蠻力一把扯下了寶劍,空中揚起了一片灰塵。
李新年拿著寶劍站在窗口細細打量了一番,尤其是著重查看了劍柄部分,又在上麵扣扣索索試圖找到機關,可奇怪的是劍柄居然天衣無縫,根本看不出裡麵會藏著什麼東西。
無奈,李新年走過來把寶劍扔在床上,命令道:“打開,把優盤取出來。”
事到如今,餘小曼也不敢再吊李新年的胃口了,哪裡還管什麼王炸不王炸,如果再不解開李新年心中謎團的話,說不定先把她炸了呢。
隻見她把寶劍橫在腿上,然後仔細看看劍柄的底部,隨即一隻手握著劍柄的上半部,另一隻手握著劍柄的下半部左右擰了一下。
可沒想到劍柄卻紋絲不動,餘小曼似乎也頗感到意外,於是又用力擰了兩下,劍柄還是紋絲不動。
這一次她嘴裡忍不住“咦”了一聲,隨即就開始接連用力擰著劍柄,最後幾乎連吃奶的力氣地用上了,可想象中的暗格還是沒有出現。
“怎麼回事?”李新年瞪著餘小曼質問道。
餘小曼一臉茫然的神情,呆呆楞了一會兒,疑惑道:“很長時間沒打開過了,這段時間屋子太潮了,多半是鏽住了。”
說完,把寶劍遞給李新年,說道:“你來試試,你用力擰,劍柄的上下兩半就會錯開,優盤就在正中間的暗格裡麵。”
李新年猛吸了幾口煙,然後把煙頭掐滅,卷起袖子就像是乾力氣活似地雙手握著劍柄用力擰了一下。
由於用力過猛,隻覺得雙手打滑,於是朝著掌心吐了兩口吐沫,然後彎著腰把所有的力氣地用在了兩隻手上,嘴裡還發出了用力的嗯嗯聲,可奇怪的是劍柄依然紋絲不動。
這時,餘小曼似乎已經感覺到不對勁了,從床上跳下來,從李新年手裡接過寶劍一邊細細打量著劍柄。
一邊狐疑道:“不對啊,我都不知道打開看過多少次了,每次都不用太大的勁就很容易打開,今天怎麼會這樣?”說著,又試探性地握著劍柄左右擰了好幾次,結果一切照舊。
李新年似乎再也忍不住了,問道:“屋子裡有沒有榔頭?”
餘小曼自然能猜到李新年想乾什麼,而此刻她也意識到這把寶劍似乎出了問題,於是二話不說就出了門,不一會兒就提著一把榔頭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