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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新年吃了一驚,心想,連妙蘭都能從這枚古玉聯想到那隻手鐲,如果這件事傳到了秦時月的耳朵裡,難道她就不會這麼想?
“海關的警察跟市公安局有什麼關係嗎?”李新年楞了半天,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妙蘭哼了一聲道:“難道你連這點都不懂?緝私隊實際上受市公安局和海關雙重領導,你老實說,這枚印章是從哪兒來的?你在擔心什麼?”
李新年擺擺手說道:“我有什麼可擔心的?你自己剛才也聽到了,我這枚印章跟他們查的案子沒關係。”
妙蘭盯著李新年說道:“可我也聽見那個女人剛才話中的意思是這麼印章不應該是普通老百姓家的東西。”
李新年故作輕鬆道:“難道你沒有停過一句詩嗎?昔日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即便是王侯將相的金銀珠寶,隨著曆史的更替也會流落到民間。”
妙蘭盯著李新年注視了一會兒,說道:“你知道我曾經研究過萬振良的案子,警方的檔案裡有一張蓋著萬振良私章和財務章的支票,他們找到了財務章,但沒有找到這枚私章。
你想想,如果秦時月知道你手裡有這枚國寶級的私章的話,她會相信是你家祖傳的嗎?難道不會聯想到顧百裡的那隻手鐲?不會聯想到萬振良失蹤的那枚私章?”
李新年不禁後悔當初跑去鑒定這枚印章了,可後悔也沒用,隻好硬著頭皮說道:“你就彆瞎操心了,我這枚私章跟萬振良壓根扯不上關係。”
妙蘭湊到李新年的麵前,瞪著他說道:“你可彆忘記當初在穆澄園彆墅的那個晚上曾經說過的話,咱們兩個可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萬一出了事誰也跑不掉。
我絕不允許你瞞著我乾危險的事,說實話,我剛才一聽你說這枚私章是祖傳的,馬上就懷疑這麼印章有問題。
試問,你家裡怎麼有這麼多祖傳的東西?你還不如說是從古董店買來的更加可信,動不動就說是祖傳的,這不是把自己的路都堵死了嗎?”
李新年頓時怔怔地說不出話來,他不得不承認妙蘭的話有道理。
頓時意識到自己跑去鑒定印章就是一個愚蠢的錯誤,今天跟警察說印章是家傳之物顯然又犯了一個愚蠢的錯誤,隻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妙蘭見李新年不出聲,更加深信自己的判斷,走過去坐在他身邊,盯著他問道:“你老實說,這枚印章是不是顧百裡給你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印章上麵原來應該刻著萬振良三個字。”
說實話,李新年倒不是信不過妙蘭,也不想刻意對她說謊,隻是不想多事,可誰曾想這枚印章居然會把警察引上門來,他不得不考慮有可能產生的後果。
妙蘭見李新年不說話,基本上肯定自己猜對了,伸手就狠狠掐了他一把,罵道:“哎呀,你這個蠢驢,居然會拿著印章跑去古董店做鑒定,難道你不知道古玩一條街有警方的眼線嗎?”
李新年摸出一支煙點上,深深吸了一口氣,一臉沮喪地說道:“你放這些馬後炮有什麼用?我當時也不知道這枚印章這麼稀罕。
我拿去鑒定的目的就是想知道它的價值,如果是普通的印章,那我打算馬上銷毀,誰曾想那個古董店的老板居然跟警察有聯係。”
妙蘭楞了一會兒,瞪著李新年質問道:“那這枚印章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真是顧百裡給你的?”
事已至此,李新年也不想再隱瞞了,於是把在母親老房子的箱子裡發現這枚印章的經過說了一遍。
最後憂心忡忡道:“萬振良有可能把手鐲當做禮物送給我老丈人,但絕沒有把自己的私章也送給他的道理。”
妙蘭點點頭,說道:“顧百裡為什麼要把私章藏在你母親的屋子裡,不用說,他舍不得毀掉這枚私章,以為藏在你母親那裡很安全。
現在基本上可以斷定,這枚私章是萬振良的遺物,既然萬振良的遺物在你老丈人的手裡,那萬振良自然就是他殺的。”
李新年沉默了一會兒,好像有點僥幸地說道:“剛才那兩個警察已經否定了這枚印章跟他們調查的案子有關係,你覺得這件事會傳到秦時月的耳朵裡?”
妙蘭又狠狠掐了李新年一把,恨聲道:“哎呀,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怎麼能抱著僥幸的心理呢?
原本顧百裡殺人跟我們扯不上任何關係,可你一會兒是手鐲,一會兒又是印章,這不是非要把自己和顧百裡綁在一起嗎?哎呀,我真後悔怎麼會跟你這麼個豬隊友合作。”
李新年被妙蘭說的滿臉通紅,嘟囔道:“事情已經這樣了,你說這麼多廢話有用嗎?難道你有什麼好的建議?”
妙蘭坐在那裡半天沒出聲,最後湊近李新年道:“我還真有個好建議,就怕你下不了決心。”
李新年急忙道:“什麼建議?”
妙蘭沉默了一會兒,說了四個字,“大義滅親。”
李新年一聽吃了一驚,瞪著妙蘭質問道:“怎麼?你讓我去告發顧百裡?”
妙蘭點點頭,說道:“我就是這個意思,你直接去找秦時月,把你發現這枚印章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她。
你就說你也搞不清楚這枚印章怎麼會在你母親的家裡,擔心這件事會連累你母親,所以下不了決心報案,兒子庇護母親天經地義。”
李新年插嘴道:“可我已經把萬振良的名字抹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