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信口雌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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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餘家燕猜測的那樣,名叫宏富的男人在穆澄園被抓之後,並沒有老實交代自己的罪行。

不過,他明白必須為自己昨天晚上的逃跑給警察一個合理的解釋。

於是他謊稱去年春節期間曾經盜竊過吳中縣的一家超市,偷走了一箱酒和櫃台裡的幾百塊現金,他昨晚還以為警察是來抓他的呢,所以才驚慌失措地逃跑。

警方立即聯係了這家超市,沒想到這家超市去年春節還真被盜過,當時也報了警,可一直都沒有破案。

然而,宏富也沒這麼容易就想蒙混過關,雖然主動交代了一樁盜竊案,可警方並沒有就此罷休,因為宏富自稱名叫張宏富,馬達縣人,可又說身份證早就丟失了。

吳中縣警方立即把張宏富的照片和交代的情況通報了馬達縣警方協查,結果證實宏富在撒謊,馬達縣確實有幾個叫張宏富的人,但都跟嫌疑人對不上號。

由於張宏富在自己的姓名上撒謊,範先河懷疑宏富有可能是背負重案的在逃人員,可在查閱了所有上追逃的嫌疑人之後,並沒有宏富這麼個人。

範先河派人找到了昨晚在穆澄園工地認識宏富的那個馬達縣民工進一步了解情況。

起初這個民工還不願意說,擔心會有人找他報複。

後來經過警方做思想工作,他終於承認宏富曾經是馬達縣道上的人,經常出入張福平在香溪鎮的歌舞廳。

馬達縣警方馬上派人拿著宏富的照片前往香溪鎮調查,結果,一個警方的線人認出了宏富,警方這才得知宏富的真實名字叫張新民。

根據馬達縣香溪鎮線人提供的情況,張新民最早是趙光波手下的馬仔,趙光波出事的時候,他恰巧不在馬達縣,所以漏了。

以至於警方的檔案中根本找不到張新民這個人,也不知道他曾經跟著趙光波乾過什麼事。

不過,幾年之後,趙光波的案子漸漸被人遺忘,張新民惦記家裡的老婆孩子,又偷偷回到了馬達縣跟張福平勾搭上了。

然而,由於徐世軍在馬達縣的車禍案是由三分局刑警隊和馬達縣公安局負責偵破,範先河對這個案子的具體情況並不了解,一時對張新民這個名字也沒有什麼印象。

不過,他知道趙光波和張福平都是馬達縣所謂道上的人,而張新民極力隱瞞自己的真實姓名,他猜測張新民背負的案子肯定不會小。

於是,範先河讓人核實了張新民的身份,很快就知道他並不是馬達縣人,而是來自外省,現年四十三歲。

隻是,包括馬達縣警方在內,警方並沒有具體掌握張新民的犯罪事實。

畢竟,趙光波的案子已經過去很多年了,而張福平也已經不在人世,儘管有人知道張新民曾經是道上的人,可也不清楚他當年在趙光波手下究竟乾過什麼違法的勾當。

沒辦法,範先河隻能派了兩個富有經驗的審訊人員試圖撬開張新民的嘴。

可張新民似乎也知道警方不掌握他的底細,所以隻承認犯有盜竊罪,也承認曾經跟趙光波和張福平混過,可隻是小角色,並沒有乾過其他違法的事情。

但範先河不信嫌疑人僅僅因為一起小打小鬨的盜竊案就改名換姓,隻是張新民拒不交代,審訊陷入了僵局。

碰巧的是,派往吳中縣搜查萬振良和戴山下落的秦時月及時趕到了,範先河把昨天晚上警方的搜查情況簡單介紹了一下,順便提到了張新民。

秦時月對徐世軍車禍案是再熟悉不過了,一聽張福平的名字,哪能對張新民這個名字沒有印象呢。

隻是她還不太確定這個張新民是不是那天晚上和張福平出現在車禍現場、後來又不知下落的那個男人。

範先河領著秦時月來到了審訊室的外麵,秦時月通過窗戶把坐在裡麵正在接受審訊的張新民打量了好一陣,最後說道:“不會錯的,就是他。”

範先河疑惑道:“你又沒見過車禍現場那個男人,怎麼這麼肯定?”

秦時月說道:“那天晚上張福平和張新民離開車禍現場的時候曾經有好幾個人見過他們,並且認出了張福平,這也是張福平不得不報案的原因。

我曾經仔細詢問過幾個目擊者,據他們提供的情況,當時張新民身邊的男人穿著雨衣,帶著雨帽,並沒有看的太真切,但這個男人有一個特征非常明顯。”

“什麼特征?”範先河問道。

秦時月伸手指指審訊室的張新民,說道:“你看,他的下巴上有一道明顯的傷疤。”

範先河湊過去仔細看了一會兒,點點頭,說道:“不錯,好像是刀傷,我就知道這小子肯定不僅僅偷點東西這麼簡單,起碼馬達縣的那起車禍案有著落了。”

隨即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小聲道:“可當初張福平一口咬定是李新年雇傭了他,徐世軍的供詞也指向李新年是幕後指使者,你說張新民會不會提供同樣的供詞?”

秦時月好一陣沒出聲,最後說道:“張福平對李新年的指證漏洞百出,根本經不起推敲。徐世軍在受了重傷之後聽到的話也前後不一。

實際上我和朱局基本上不相信是李新年乾的,當然,如果張新民能提供確鑿的證據,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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