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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雪嘴裡哼了一聲,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韓梅撇撇嘴,說道:“你媽那時候除了有幾分姿色之外還有什麼啊,說白了就是一個農村來打工的鄉下女人。
這種女人的下場要麼去夜總會賣身,要麼去工廠做苦工,甚至淪為男人的玩物,就算是祖墳上冒青煙也進不了銀行啊。”
顧雪對母親當年的奮鬥史也隱約聽說過,有些細節確實有點見不得光,所以,麵對韓梅的質問,隻能坐在那裡生悶氣。
韓梅又繼續說道:“彆看顧百裡隻是銀行的一個保安,可他是城裡人,城市戶口,他的父親死後給他留下不少遺產。
就是你們現在住的那棟四合院可不是隨便什麼人家都有的,說起來,你媽嫁給顧百裡算得上是高攀了。
再說,她嫁給顧百裡之後一切順風順水的,不僅成為毛竹園的常客,而且也平步青雲,年紀輕輕就成了銀行的骨乾,後來更是當上了行長,如果不是建民和建剛,她的命能這麼好嗎?”
顧雪擺擺手,有點煩躁地說道:“哎呀,你扯這麼多乾什麼?我就想知道我媽怎麼和萬振良勾結起來騙走二十個億,怎麼害死了蔣建民。”
如蘭用眼色阻止母親繼續說下去,然後緩緩說道:“其實,如果不是戴山從毛竹園逃走之前告訴了我一個秘密的話,也許,我也不會今晚坐在這裡跟你說這件事。
說實話,如果不是牽扯到咱爸的死因,即便譚冰真的跟萬振良合夥騙走二十個億,我也沒興趣扯出這件事。”
顧雪又聽如蘭提起戴山,不禁有點緊張,一臉驚訝道:“大山?他,他告訴你什麼秘密?”
如蘭盯著顧雪注視了一會兒,說道:“據戴山的說法,咱爸死亡幾個小時之前是跟譚冰在一起。”
顧雪一愣,隨即一臉莫名其妙地說道:“這算什麼秘密?聽我媽說,蔣建民不是自己嘗藥的時候被毒死的嗎?”
韓梅插嘴道:“這對我們來說就是秘密,我清楚地記得那天晚上建民從外麵回來的情形,當時已經是半夜一點多鐘了,我已經睡下了。
那時候我們已經分房睡了,不過,我還是起來到客廳裡看看,很顯然,他喝過酒了,我問他這麼晚去哪兒了,他說讓我少管閒事,我隻好又去睡了。
可等建民睡下之後,我又聽見他好像在給什麼人打電話,後來就沒了動靜,我以為他已經睡著了。
可又過了一陣,我隱約聽見他好像在叫我,於是急忙起來過去看看,沒想到他是想讓我給他倒杯水。
我當時還以為建民是酒喝多了口渴,所以挺生氣,不過,還是給他倒了一杯水,然後我又回自己臥室睡下了。
過了差不多十幾分鐘的樣子,我正自迷糊過去,可忽然又聽見建民在叫我,我以為他又要喝水,於是就沒理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外麵一陣響動聲驚醒了,好像有什麼重物倒地的聲音,還聽見粗重的喘氣聲。
我忍不住感到奇怪,因為先前看建民並不像是喝醉的樣子,於是急忙起身來到客廳,打開燈一下,不禁嚇了一跳。
隻見建民倒在客廳的地攤上不停地喘著,嘴裡隻是嘟囔著要喝水,我急忙又拿來一杯水,可他的手顫抖著拿不起茶杯,隻好抬起他的腦袋喂他,沒想到他喝到嘴裡的水流了出來,根本咽不下去。
我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還以為突然得了什麼病,於是急著打電話想送他去醫院,可沒想到建民說他好像是中了毒,我還奇怪呢,怎麼會無緣無故中毒。”
顧雪已然猜到了韓梅接下來想說什麼。吃驚道:“怎麼?你的意思是我媽給蔣建民下毒?”
如蘭接著說道:“咱爸可以說一輩子都在研究毒藥,他顯然從自己的症狀察覺到了什麼,甚至有可能知道自己中了什麼毒。”
畢竟是關係到自己生父的生死,顧雪忍不住有點焦急道:“難道他解不了自己的毒?”
如蘭搖搖頭,說道:“一般的毒藥當然毒不死他,問題當時家裡並沒有解藥,於是我爸就口述了一個配方,讓我媽趕緊去診所配製。
我媽哪敢怠慢?立即馬不停蹄地趕到了診所,本想配方上的藥都是現成的,隻要拿回開給咱爸服下毒性自然就解了。”
“怎麼?難道沒有找到解藥?”顧雪有點緊張地問道。
如蘭搖搖頭,歎口氣道:“解藥是現成的,隻是等我媽把藥拿回來的時候咱爸的神經係統好像已經被麻痹了,已經喪失了吞咽功能,雖然我媽強行把藥灌了下去,可還是來不及了。”
“那究竟是什麼毒藥毒性這麼厲害?”顧雪問道。
韓梅怏怏道:“我雖然懂點藥性,可對中藥中毒藥的提煉成分並不太了解,不過,我婆婆沒多久就趕到了。
她根據建民的死亡症狀以及口中殘留的氣味判斷是服用了從天仙子中提煉的有毒生物堿,其實,天仙子做為一味中藥很常見,毛竹園的種植園中就有這味中藥。
平常天仙子主要用來鎮痛,但從中提純的生物堿毒性很大,如果長時間服用或者服用的量過大,輕則口舌乾燥、吞咽困難,嚴重的會導致呼吸衰竭。”
顧雪呆呆楞了一會兒,說道:“蔣建民一輩子研究毒藥,不可能自己毒死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