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這楞啥呢?”
李新年一回頭,看見顧雪和餘小曼、鄭建江走了過來。
“餘家燕他們呢?”李新年問道。
餘小曼說道:“他們今天也喝了不少酒,已經在客房休息了,餘家燕說她晚上要陪劉媛媛辦點事,今晚就不要安排什麼活動了,明天中午大家在公司見麵。”
李新年點點頭,說道:“也好,今天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都各自回去休息吧。”
“你還要去哪兒?”顧雪問道。
李新年瞥了一眼餘小曼,隻見她臉帶桃紅,一雙眼睛也正水汪汪地看著他,頓時就想起了新辦公室已經裝修好的休息室,於是說道:“我想去公司看看。”
顧雪盯著李新年嗔道:“醉醺醺的去辦公室乾什麼,還是回家休息吧,你等我一下,我去結賬。”
李新年覺得大姨子的眼神似乎也有點深意,她所謂的“回家”應該不是指四合院,多半是指青年公寓。
餘小曼好像有點失望,說道:“那我和鄭總打車先回去了。”
既然大姨子發出了信號,李新年隻能打消去辦公室和餘小曼鬼混的念頭。
畢竟,自從吳中縣回來之後,一直都沒有機會再和顧雪單獨在一起過,反倒是趁著新辦公室裝修的機會和餘小曼在那個簡陋的儲藏室鬼混了好幾次。
餘小曼和鄭建江離開之後,李新年先去了自己的車裡麵,張富強已經等在那裡了。
“老板,去哪兒?”張富強問道。
李新年沒理他,慢吞吞地點上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然後瞥了張富強一眼,問道:“我女兒擺滿月酒的消息是你告訴姚所長的吧?”
張富強楞了一下,搖搖頭說道:“沒有啊,怎麼?難道姚所長不是你請來的?”
李新年呆呆楞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了張君。
心想,既然不是張富強告訴姚鵬的,那多半就是張君了,從今天兩個人的情形來看,好像已經不僅僅是熟人朋友的關係了,看來自己這個月老做的挺成功。
“富強,我今天有句話跟你說清楚,我和姚所長雖然是朋友,但也沒必要讓他知道我乾的每一件事情。”李新年沉默了一會兒,板著臉說道。
張富強楞了一下,隨即馬上就明白了李新年的意思,急忙道:“老板,你是不是怪我向姚所長通風報信啊。”
李新年瞥了張富強一眼,哼了一聲道:“說通風報信未免有點誇張了,我又沒乾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我的意思是,你現在是在給我打工,而不是姚所長,是我在給你發工資,而不是派出所,如果什麼事情有必要讓姚所長知道,我會親自告訴他,今後你就沒必要在中間做傳聲筒了。”
張富強好一陣沒出聲,臉上一副尷尬的神情,遲疑了好一陣才說道:“老板,我可能對自己的角色有點誤解,當初姚所長介紹我來給你當司機的時候交代了三件事。
一是給你開車,二是保護你的安全,三是做你們中間的聯絡人,我以為你的事情姚所長都知道,所以,他問我什麼,我也就沒必要隱瞞他。”
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你今天既然把話說清楚了,我心裡就有數了,沒有你同意,我不會再向姚所長透露任何事情。”
李新年點點頭,說道:“我就是這個意思,以前的事情就算了,但下不為例。”
正說著,顧雪打開車門鑽進了後座,說道:“哎呀,老旦,你媽手可真快,她已經讓人把賬給結了。”
李新年問道:“那你問清楚我們這部分總共多少錢?”
“我問了,總共五十多萬,我們占十二萬多。”顧雪說道。
李新年擺擺手說道:“過兩天我把這筆錢還給秦川就行了。”說完,衝張富強吩咐道:“去青年公寓。”
顧雪坐在後麵沒有出聲,不過,臉上的醉意頓時就更深了。
顧雪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再加上剛剛喝過酒,在床上真如虎狼一般。
搞得李新年都有點吃不消,等把女人喂飽之後,他差不多也已經“奄奄一息”了,半天都沒力氣從顧雪的肚子上爬起來。
顧雪一副感恩的樣子,躺在那裡讓李新年享受自己的綿軟和餘韻,一邊輕輕撫摸著他的脊背,微微喘道:“你現在不是每天晚上都跟紅紅睡嗎?難道她就沒有幫你泄泄火?”
李新年沒好氣地說道:“她現在眼裡隻有女兒,哪裡還顧得上我?”
顧雪笑道:“女人剛剛生完孩子都這樣,過些日子就好了,你彆看她現在好像對這種事不感興趣,可一旦恢複過來,比以前還要猛呢。”
李新年在顧雪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說道:“她可不像你。”
顧雪哼了一聲道:“那你等著瞧吧。”
李新年好像終於緩過勁來,從顧雪身上爬起來,點上一支煙,眯著眼睛靠在那裡吸了一會兒,然後瞥眼看看身邊心滿意足的女人,說道:“你確定在吳中縣沒有見過餘家燕?”
顧雪奇怪道:“我為什麼一定要見過餘家燕?”
頓了一下,扭頭盯著李新年意味深長地說道:“你在吳中縣認識的這兩個女人還真長的不錯,尤其是餘家燕貌美膚白,體態風流,正是你喜歡的類型,你該不會又在打她的主意吧?”
李新年沒好氣地說道:“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我都懶得理你。”
頓了一下,又一臉不平地質問道:“我就奇怪了,當初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著自己丈夫睡了一個又一個,怎麼就沒有一點醋意,現在反倒對我指手畫腳,我又不是你老公。”
顧雪閉著眼睛哼哼道:“女人對男人的花心總有個忍耐的限度。”
李新年挖苦道:“哎吆,你的限度可真大,老戴在外麵搞的女人都快一個連了,難道還沒有觸碰到你的底線?”
顧雪哼了一聲道:“老旦,在對女人的心理把握上你根本沒辦法和大山比,他知道怎麼摧毀一個女人的自尊心,怎麼讓一個女人乖乖就範。”
“這話怎麼講?老戴是怎麼摧毀了你的自尊心?用錢嗎?”李新年一副感興趣的樣子問道。
顧雪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懶得再提他,不過,我告訴你,如果說一個女人吃你的醋,整天跟你吵吵鬨鬨,正說明你的行為還沒有觸碰到她的底線。
一旦你觸碰了她的底線,那她反倒不會跟你計較了,你們男人不是經常說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嗎?其實女人也有同樣的想法。
說實話,你在外麵搞不搞女人我倒是不在乎,也懶得管你,我隻是替你和紅紅著想,如果有一天她不再管你,不再跟你計較的話,你們的婚姻基本上就走到頭了。”
李新年呆呆地楞在那裡沒出聲。
顧雪又說道:“其實,你和大山在某些方麵有相似之處,起碼在花心上有的一比,我勸你適可而止,不要跟大山學,難道我們姐妹兩個陪著你還不夠嗎?”
李新年有點心虛地說道:“那你難道就沒有發現我和老戴的不同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