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行倦將人抱得更緊,鼻尖抵在頸側,極靠近後頸,隻要他再放肆一點,再放肆一點……
就能咬上甜美的腺體。
就算是現在,從抑製貼中溢出的一點苦澀氣味,也足以讓他著迷。
他像是個不知滿足的倀鬼,貪婪汲取著這似有若無的氣息。
是咖啡的的味道。
苦澀,醇香,帶著特有的香氣。
很好聞。
甜苦的味道,是絕配。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的信息素如此有用,芋泥奶茶的香甜,總能讓人輕易放下防備,隨便就能勾出些不懷好意的人。
鶴星安實在太容易心軟了,他不過是掉了兩滴眼淚,賣了個慘,這個人就心軟了,將底線一再放低。
這麼好騙的人,他當然要……好好保護啊。
這是他的,哥哥。
得寸進尺真是一個好詞啊。
謝行倦是真的想抱著人到天荒地老,可他知道懷裡的人已經不耐煩了。
深吸口氣,他將人放開,抬手擦了擦眼淚,將眼眶揉得更紅。
“哥哥。”
乖得沒邊了。
鶴星安摸著肚子,理所當然,“我餓了。”
謝行倦一愣,忽然笑開,“是我耽誤太久了,都餓著哥哥了,哥哥跟我來吧。”
穿過綠植層層掩映,一個八角亭赫然出現在眼前,四角懸掛著鈴鐺,銅鈴輕晃著,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很有情調。
這個花園餐廳,說是餐廳,卻更像是一個濃縮的中式園林,一草一木,一花一石,每一點都是恰到好處,很有講究。
終於能坐下吃飯,鶴星安看著桌上已經擺好的甜點,忍不住露出個笑。
看甜點的眼神比誰都深情。
謝行倦拉著他坐下,“哥哥看看有什麼喜歡的?要是都不喜歡,我讓他們重新再做。”
鶴星安咬著甜甜圈,茫然,“嗯?”
謝行倦輕笑,“沒什麼,哥哥吃吧。”
鶴星安是真的餓了,這具身體不知道多久沒吃東西了,雖然季雲軒是個廢物,他也是揍了兩個人。
看著自己這小胳膊小細腿的,鶴星安更不高興了。
原主練出來的一身薄肌,明明是恰到好處,卻因為分化成omega,身體機能被強行改變。
對於這種等級分明的製度,鶴星安真是討厭極了。
尤其是這種仿佛被禁錮的天性。
真是讓人……討厭。
鶴星安咬著馬卡龍,有些走神。
謝行倦已經化身“叮叮貓”,盯著鶴星安,盯著……
那不斷開合的紅唇。
嫣紅的舌頭時不時卷過唇瓣,掃乾淨甜點碎屑,此時原本就漂亮飽滿的唇瓣會蘸上水色,看起來亮晶晶的。
很……
好吃。
像是q彈的草莓味果凍。
他忽然感覺有些口乾舌燥,放肆窺視著鶴星安的每一分動作。
看著白皙分明的骨節捏起小巧精致的彩色馬卡龍,然後……塞進嘴裡。
不大不小的馬卡龍,留出咀嚼的空間,將口腔填得很滿。
兩頰微微鼓起,精致昳麗的麵容莫名變得有些可愛。
謝行倦現在很想……很想……
想嘗一嘗。
這些甜點真的這麼好吃嗎?
在鶴星安拿起最後一塊馬卡龍時,他終於回神。
看著小糯米糍直勾勾盯著自己的手,他有些疑惑,
“你要吃嗎?”
甜點這一塊,放眼整個京城,香蘭都是頂尖的。
鶴星安很喜歡這個味道。
很甜。
但他不介意分一塊給謝行倦。
雖然他很喜歡。
謝行倦看著粉嫩指尖捏著的粉色馬卡龍,甜點大師精心調製的顏色,比不上眼前人半分好看。
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謝行倦有些興致缺缺。
他搖了搖頭,“我不餓。”
“那我吃掉了。”
鶴星安眼神一亮,迅速將手收了回去,咬了一口,眸子微微眯起,顯出他的愉悅。
看著指尖沾著的碎屑,謝行倦忽然有些餓了。
傾身,抓過鶴星安的手腕,將剩下一半馬卡龍一口吃掉。
鶴星安被嚇了一跳,指尖濕滑的觸感讓他下意識收回手。
謝行倦坐直身子,品嘗著這對他而言有些甜膩的甜品,眸子微微彎起,“很好吃。”
他說得很認真,鶴星安也沒太大的情緒。
不就是到嘴邊的食被搶了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沒什麼大不了的。
默默移開點距離,鶴星安拿過一塊布朗尼蛋糕,
忙著乾飯,勿擾。
身側的人準確察覺到鶴星安的情緒不高。
他沒有再得寸進尺,撐著下巴看著鶴星安吃東西。
雖然進食速度有些快,但動作卻格外優雅。
一看就是受過極好的教育。
看著鶴星安情緒因為幾塊蛋糕迅速恢複,忽然福至心靈。
他好像知道要送哥哥什麼禮物了。
“哥哥喜歡嗎?”他忽然開口。
“喜歡。”
鶴星安下意識回答。
甜滋滋的味道在嘴裡散開,感覺都甜到了心裡,讓他眉眼彎了彎。
謝行倦忽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鶴星安都有應激反應了,直接將叉子上的最後一口蛋糕塞進嘴裡。
“沒了。”
他的臉頰鼓鼓的,像一隻倉鼠。
謝行倦輕笑,彎腰,捧著鶴星安的手,“哥哥喜歡,我把香蘭送給你吧。”
“啊?”
鶴星安疑惑。
“哥哥不是說喜歡嘛,這家餐廳是我十五歲的生日禮物,如今已經在我名下,我直接送給哥哥吧。”
鶴星安莫名感覺到壓力山大。
老婆太有錢了怎麼辦?
在線等,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