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的時候,身上已經被收拾乾淨。
身上也被人換了乾淨的衣裳。
隻是……
“嘶!”
鶴星安皺著眉,冷汗從額角滑落。
他麵色一僵。
艸,善後工作做得太差了吧!
扶著腰靠在岩壁上,鶴星安累得直喘氣。
光是這一個動作,已經耗儘他的力氣。
他喘著氣,慶幸自己昨晚磕了藥,把那一身破爛零件修好了,不然根本遭不住啊。
小龍人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人扶著腰喘氣,他的衣服穿在這人身上有點大了,領口滑落。
青青紅紅,好像開了滿園的花。
岩壁粗糙,將那人頸後的肌膚刮紅,看起來格外淒慘。
不知是疼的還是難受,眼角噙著淚,看起來更可憐了。
放下手中的東西,他上前讓人靠在懷裡。
鶴星安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攬在懷裡,腰上肌肉狠狠扯了一下,痛得他冷汗直冒。
艸!
這牲口不知道自己昨天怎麼乾了什麼嗎?
還使這麼大勁,是不是一天天的牛勁沒處使啊?
是不是覺得自己這樣把人抱進懷裡的動作特彆帥,特彆有魅力啊?
他娘的!
牲口!
扯到傷口,加上兩瓶藥的後遺症,鶴星安現在是真的想去死一死了。
那人卻像是有些手足無措,手忙腳亂來擦眼淚,“你,你彆哭啊。”
他的聲音沙啞,此刻帶著慌亂,聽起來更像是要哭了的那一個。
鶴星安一愣,看著那隻大掌上的眼淚,更難受了。
這具身體有點大病吧,怎麼這麼愛哭?
鶴星安擺爛了。
人生啊,就是無常。
心安理得靠在壯碩的胸肌上,指尖打著轉。
被靠著的人身體明顯一僵。
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鶴星安有些嫌棄。
要是之前,這人現在應該自覺給他揉腰吧……
還是太青澀了。
真就是一天天牛勁沒處使。
身體好像更好。
嘿嘿嘿。
鶴星安露出猥瑣的笑容,牽著那無處安放的手放到自己腰上。
“腰疼,給我揉揉。”
理所應當的語氣,小龍人乖乖照做。
鶴星安翻了個身,枕著結實的胸肌,整個人美得冒泡。
舒坦!
這才是生活。
剛剛扯到的腰,現在好像也沒那麼疼了。
他迷迷糊糊著快要睡著,身後的人卻往後挪了一下。
腦袋沒靠在最佳位置上,鶴星安拍了一下,
“彆鬨,我困。”
小龍人安靜了。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深淵之中,魔物橫行。
夜明珠發著瑩瑩的光,照亮這小小的一方天地。
山洞之外,魔物猙獰可怖,扭曲嘶吼著想要闖進來吞食這兩團新鮮的血肉。
少年將人往懷中攬了攬,撥開他額前的碎發,金眸倒豎,“滾!”
靈力裹挾著警告的低語蕩開。
衝在最前麵的魔物被扭曲著撕成碎片。
靈力蕩出一片淨土。
懷中的人有些睡不安穩,額角落了汗。
少年拂去他額角的汗,猶豫一下,還是將手搭在腰上。
柔韌的腰肢手感極佳。
憑著手感,他能準確找到凹陷的腰窩。
尤其是繃緊的時候,像是一張拉滿的弓,如滿月,漂亮極了。
龍性本。
何況此刻懷中抱著的還是自己初次的交歡的對象。
他想……
他想要將這人拆了吃掉。
懷中的人卻嚶嚀一聲。
金瞳顫抖著,少年竭力克製著毀滅的欲望,將人狠狠嵌進懷裡,腦袋埋在他的頸窩,貪婪汲取著他的香氣。
他喜歡。
這個人沒有跑,就該是他的。
是他的……
他像是個癡漢般,輕柔的吻落在傷痕累累的脖頸,不停疊加著,加深著那些痕跡。
仿佛這樣就能宣示主權。
尖利的牙齒想要再次描摹那個清晰的齒痕,可瞥見那人疲倦的麵容,他又狠不下心。
算了。
將人抱得更緊。
少年圈下自己的地盤。
尾巴替人壓著衣角,防止蓋著的衣衫滑落。
“疼……”
少年抿了抿唇,任勞任怨開始給人揉腰。
自己造的孽,自然要自己還。
鶴星安這次睡了個爽。
除了某個小龍人該做的善後還是沒做。
乾了。
更他娘難受。
他歎了口氣,指尖搭在那對藍色的龍角上,碰了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