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病弱皇子殺瘋了31(1 / 1)

【審核大大麻煩請看清楚,這裡的舅甥是鶴星安和顧遠葉!!威遠將軍是顧遠葉啊啊啊啊啊!!!!舅甥不是鶴星安和初洄!!求求了。】

日頭悄悄過了辰時,午門前來接人的各家馬車也隻剩下一輛。

初洄撐著傘,抱著大氅,朝那長長的宮道看去,望眼欲穿。

直到巳時,鶴星安的身影才在宮道上出現。

田生給人撐著傘,一邊勸著,“瑞王殿下,陛下也是無奈之舉啊,西夏此次趁著陛下遇刺大肆發兵侵擾邊境,已至玉樓關,如今朝中武將無人可擔大任,陛下也是也是……唉。”

田生輕歎口氣。

鶴星安轉頭,靜靜看著他,唇角掀起一個嘲諷的弧度,“嗯,無人可擔大任是因為什麼,大家心中不清楚嗎?”

田生臉色大變,四下看了一眼,壓低聲音,“我的殿下哦,這話可不能亂說。”

鶴星安隻覺得更加嘲諷,繼續輸出,“平日看不上他們,嫌棄他們是莽夫,天天喊著削減兵權,爭權奪利一個個搶著上,如今到了要用人的時候,那些個清流名臣倒是屁都不敢放一個。”

“他們那麼能耐,怎麼讓一個傷勢未愈的人披甲上陣,有本事自己上啊?”

“扯什麼國難當頭,理應挺身而出,逼著舅舅接下這個任務,再誇兩句威遠將軍大義,以為就是給了天大好處了?”

“都放他娘的狗屁!”

田生抹著汗,“小祖宗喲,您彆說了,陛下會給鎮國公府一個交代的。”

鶴星安靜靜看著他,表情依舊嘲諷。

“這次又想給些三瓜兩棗打發了?”

田生有些汗顏,也知道之前的事情確實是不地道。

鶴星安卻已經不想和他們爭辯。

所有的事情都在告訴他,想要有話語權,想要改變這一切,隻有自己登上那個位置。

雲帝年輕時還算是個明君,當時天下初定,他舉賢任能,提拔了很多人才。

隻是,人心易變。

人老了,也變得疑神疑鬼,總覺得一切權利都該掌握在自己手上。

總覺得自己是一切的主宰,不允許彆人忤逆他。

明明對朝中的情況清楚的很,卻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扶起一些蛀蟲來搞那套權衡之術。

蠢貨!

掩去眼底的情緒,鶴星安接過田生手中的傘,無悲無喜,

“田公公,您也算是看著本王長大的,也該知道本王的脾氣,既然舅舅應下了這差事,本王也不會阻止他。

“但那些叫得歡的,怕死的,都得給本王褪層皮!”

抬手給老太監扶正歪斜的帽子,他笑得溫和,聲音卻冷,

“您可以直接和父皇說,這京中的權貴吃得太飽了,能耗費萬金建起一個屁用沒有的摘星樓,沒道理守衛邊疆的將士吃不飽,世間沒這樣的道理。”

少年眼底墨色翻湧,帶著吞噬一切的瘋狂,“您也是窮苦出身,該知道的,這次,就當我任性了。”

他抬腳向前走去,獨身走入天光,抬眼看去,宮道儘頭,初洄朝他揮手笑著。

鶴星安感覺整個世界好像都變得明媚,溺斃的深海中的人被拉了一把,提著的那口氣緩緩鬆開。

快步走去,在初洄麵前站定,他仰著腦袋,“你怎麼來了?”

初洄俯身,為他披上大氅,“今日下了雨,怕殿下著涼,給殿下來送衣服。”

鶴星安笑得開心,牽上他的手,初洄有些慌亂,想掙開他的手,卻被握得更緊。

初洄心虛得四下張望,“殿下……”

“有點冷。”

鶴星安的聲音有些低,帶著一種莫名的落寞。

初洄下意識牽緊了些,還將手往自己袖子裡塞。

鶴星安也緊緊回握著,仰頭看向陰沉沉的天空,伸手去接雨絲,

“這天……太冷了。”

是該讓它暖起來了。

初洄不懂,卻也知道鶴星安現在的心情並不好,將人的衣服攏了攏,他溫聲道:“殿下,我們回家吧。”

鶴星安一愣,隨即笑開。

“好,回家。”

初洄能明顯感覺到,那天之後,自家殿下明顯變得忙碌起來。

以前大半天都待在府中的人,現在成天都看不到人。

初洄現在就是校場,書房,府門前,三點一線。

看著站成望夫石的初洄,月明都無奈了,卻也不知道該怎麼勸,乾脆讓人在廊簷下安了個凳子。

而另一邊,經過幾天的準備,鶴星安將之前埋下的暗子全都啟動,讓人將那些權貴府中的後宅秘事編成話本,一家家上門討債,

首當其衝的便是定國侯府。

無他,鶴星安記仇。

“瑞王殿下,今日登門,有何貴乾?”

鶴星安朝著隨行月朗招招手,“給王大人看看。”

王譯疑惑,接過話本,看著封麵上那大大的——《侯府密事:小娘火辣辣,公子榻上寵》。

整張臉變得極其難看。

扯動唇角,他翻開書看了一眼,合上書,神色冷冽,“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鶴星安放下茶盞,“這雨前龍井不錯,宮中的也就這樣了。”

瞥了一旁上茶的侍女一眼,王譯掛上笑,“王爺說笑了,在下府中的東西如何能和宮中相較。”

鶴星安笑,“是嗎?”

“自然。”

王譯壓著情緒,“王爺,我們還是先來談談這件事?您想要什麼?”

鶴星安給了他一個讚揚的眼神,“就喜歡王侍郎這種直來直往的人。”

王譯深吸口氣,“王爺謬讚了。”

鶴星安伸出五根手指,笑眯眯道:“本王要得不多,也就這個數。”

五萬兩?

要得倒是不多。

王譯思考著,也不是不能接受,也算是花錢保平安。

就聽見鶴星安補充道:“黃金。”

王譯直接拍案而起,臉上表情扭曲古怪,“王爺,做人不能太貪心。”

鶴星安支著下巴,輕輕敲著桌麵,“多嗎?比起王大人掙的,還是少了點。”

王譯神情一僵,銳利的目光逼射而來,“王爺都知道些什麼?”

鶴星安敲著桌子,笑得溫和又張揚,“那就看王大人想讓本王知道什麼。”

言下之意,想堵我的嘴,得拿出誠意。

王譯深吸口氣,坐了回去,朝一旁的心腹擺擺手,“取六十萬兩銀票給王爺。”

鶴星安起身,撣了撣衣裳褶皺,朝著王譯拱手一禮,“多謝王大人慷慨解囊,月朗,我們去下一家。”

王譯叫住他,“瑞王殿下,您不怕得罪人嗎?”

一個王爺親自上門,那些人必定都是京中權貴,勢力盤根錯節,在京中少說都是幾代發展,這位瑞王殿下不怕得罪人嗎?

鶴星安腳步一頓,回頭看向他,“王大人,聽聞您年少曾在明德書院求學,有一至交好友。”

王譯神情一怔,鶴星安卻已經大步離開。

看著鶴星安的背影,王譯忽然自嘲一聲,“可……人已經不在了啊。”

三月三,上巳節,祓禊日,合該去去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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