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隱舟忍不住冷笑起來,道:“一個隻懂得狐媚之術的鄙陋之人,能儘甚麼心,儘甚麼力?不過都是一些肮臟的狐媚手段罷了!”

柳羨之垂著頭,沒有開口說話。

倒是葉攸寧,立刻道:“喻公此言差矣,柳書吏雖出身低微,但恪儘職守,一心一意為的都是孤這個太子,不像是有些人……”

葉攸寧說到此處,便沒有再說,一時間羣臣大氣兒不敢喘,氣氛劍拔弩張,眾人心中都想著,太子和喻公,怕是真的鬨僵了。

喻隱舟心知肚明,葉攸寧是在做戲,可葉攸寧維護柳羨之的模樣,令喻隱舟十足的不爽俐,仿佛胸口壓了一塊石頭一般壓抑。

喻隱舟又是冷笑一聲,道:“怎麼,孤說錯了麼?有些人,便是表麵一套,暗地裡一套,人前好似很是乖巧懂事,其實背地裡都是一些諂媚討好的手段,太子可不要被這些偽善的嘴臉所蒙蔽。”

葉攸寧道:“不管是表麵一套,背地裡一套,表麵的功夫起碼還是要做一做的,也懂得討孤的歡心,這便足夠了。”

喻隱舟心中那股壓抑感擴大了,道:“原太子偏愛這樣的?”

柳羨之抿了抿嘴唇,上前道:“太子,喻公,小臣伏侍太子,是天經地義之事,也是小臣的分內之事,還請太子與喻公,不要因著區區小臣而爭論,小臣……”

“你住口!”喻隱舟嗬斥道:“哪裡有你說話的份?”

喻隱舟聽到葉攸寧一直維護柳羨之,本就不歡心,柳羨之一開口,簡直便是火上澆油,喻隱舟的脾性立刻爆裂開來。

這話分明是衝著柳羨之去的,但偏偏喻隱舟的嗓音有些大,葉攸寧單薄的雙肩微微哆嗦了一記,瀲灩的雙眸瞬間充滿了水光。

——嚇哭了!

喻隱舟一看葉攸寧那反應,便知曉是自己嗓音太大,把葉攸寧嚇哭了,連忙想要安撫葉攸寧,但轉眼一看,公孫無疾還在跟前,還有一眾看熱鬨的卿大夫,倘或自己安撫了葉攸寧,方才的一切便前功儘棄了。

越是如此,越是不能安撫葉攸寧。

喻隱舟雙手攥拳,眯起眼目,他克製著自己的思緒,在旁人看來,反而是一臉動怒的狠戾,更是怕人,所有人不敢說話,一個個噤若寒蟬,生怕被連累。

葉攸寧的眼眶殷紅,吧嗒吧嗒,眼淚墜落下來,晶瑩剔透的淚水,順著光潔的麵頰滑落,那叫一個楚楚可憐。

柳羨之扶住葉攸寧,溫聲道:“太子,您……您怎麼哭了,秋風寒涼,會害了身子的。”

柳羨之用帕子給葉攸寧擦眼淚,葉攸寧反而哭的更凶,那柔弱的模樣,帶著一股破碎之感,令人心疼至極。

葉攸寧哭泣,柳羨之安撫,那場麵莫名有些和諧,反而陰鷙的喻隱舟像個惡人一般,喻隱舟心裡的火氣蹭蹭往上冒,實在看不下去,一甩袖袍,冷笑一聲,乾脆大步離開,拂袖走人了。

羣臣立刻小聲議論起來:“看來太子和喻公,真的鬨掰了!”

“太子竟為了一個小吏,和喻公鬨得不愉快?”

“嗨——太子嘛,那可是咱們大周的儲君,頑弄一個小吏又如何,你還能叫太子專情不成?”

“奈何喻公是個說一不二的!我看啊,太子和喻公,這是要一拍兩散!”

公孫無疾的唇角微微挑起,不著痕跡的輕笑一聲,很快簇起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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