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你身邊又如何,日複一日重複著無聊又寡淡的日子,乏味得令人厭倦。”
“為什麼我為什麼要回到你身邊?”江雨眠托腮看他,笑容惡劣,“明明是你離不開我,我一消失,你就一條被丟掉的狗,叼著狗繩到處找我。”
月扶疏把黑色的棋子收進棋盒裡,淡淡說道:“多日不見,眠兒的尖酸刻薄還是這麼令人安心。”
他脖頸修長,頸側上有一個微微滲血的牙印,因為皮膚白皙,任何傷口都顯得十分醒目。
他扣上棋盒的蓋子,抬眸看著江雨眠,“是我對你太過縱容了麼,仗著我母後的內力成了五品天人,就覺得自己翅膀硬了?”
江雨眠打開棋盒,在棋盤上落下一個黑子,語氣不屑:“沒有我,你母後現在還是一個活死人呢,一點內力而已,說得好像我占了多大的便宜,你那點所謂的縱容,是對毒太歲的縱容,又不是對我的縱容。”
月扶疏打開棋盒,在棋盤上落下一枚白子,神色和嗓音都很溫和:“不然呢,若你不是毒太歲,又有什麼值得我縱容的。就憑你卑賤的出身,略比旁人好些的相貌?若你如此想,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真是抱歉啊,我一直很看得起自己,我的價值不用你來批判,也不需要你批判,我又不是為了你而存在的。無論我是不是毒太歲,四海列國,千秋萬代,我都是獨一無二的。”
她臉上帶著十足的傲慢和自信,從來不會因為彆人的任何言語而動搖,冷笑著在棋盤上落下一子,便站起身來轉頭就走。
月扶疏拈著一枚白子,輕輕往前一擲,白子擊中了江雨眠後背,江雨眠身軀一僵,整個身子都麻了一瞬,不受控製地往下倒去。
冷冷的月桂香氣漂浮著,一隻手臂接住了她軟倒的身體,江雨眠倒在月扶疏懷裡,被棋子擊中的地方又麻又疼,眼裡不受控製地溢出一點生理性淚水。
月扶疏低頭看著她微微含淚的眼睛,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低聲說道:“眠兒,你是我的珍寶,我自然對你無限珍愛,如今失而複得,我心情很好。”
他低頭,鼻尖貼著江雨眠的額頭,嗅著她身上的淡淡藥香,那是一種超凡脫俗的氣息,若有若無,如絲如縷,比世間任何一種味道都要好聞。
這是毒太歲徹底成熟後散發出的香氣,是生命的禮讚,是奇跡的象征,是一個醫者此生所能達到的最頂尖最極致的成就,是徽章,是榮耀,是驕傲,是冠冕,足以讓任何一個醫者為此癡迷瘋狂。
月扶疏的鼻尖順著江雨眠的臉頰慢慢往下,抵在江雨眠的雪白的脖頸處,他感受著她脖頸處的脈動,微涼的柔軟嘴唇貼在她的頸側肌膚。
鋒利冰冷的牙齒刺破肌膚,在一陣尖銳的刺痛中,江雨眠睜大眼睛,紫水晶般剔透晶瑩的瞳仁猛烈震顫著。
他狠狠吮吸著,血液從血管裡汨汨流淌,江雨眠掙紮起來,用手推他的臉。
她的手掌剛碰到月扶疏的臉,他那張無瑕側臉突然
結了一層剔透的冰花(),▕???葶???彬??葶?豣???汸?
?癢軹?彬??葶???橒????()?『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高大的身軀將她完全籠罩住,埋在她頸側貪婪而瘋狂地吸食著她的血液。
江雨眠不斷掙紮,後背突然被月扶疏狠狠抵在柱子上,這下退無可退,她忍不住罵道:“月扶疏,你瘋了?”
傷口處的血液逐漸凝固,月扶疏舔了舔傷口,從她頸側抬起頭,看著江雨眠憤怒的樣子,他好整以暇地笑了一聲:“我隻是做了和眠兒一樣的事情,多一個人陪你發瘋,這樣不好麼?”
他唇角沾著一點豔紅的血,恍如冰雪為身的仙人從雲端墜入凡塵的十丈軟紅裡,染上了一抹塵世的豔色。
他的神色一如往常那樣冷淡漠然目空一切,一點都不像發瘋的模樣,倒像是一場蓄意已久的報複。
江雨眠捂著脖頸仔細打量他,見他神色如常,沒有一點被毒翻的跡象,不禁十分失望。
這失望也明明白白地顯露在臉上,月扶疏看著她的神色,又低低的笑了一聲,黑眸半垂著,似笑非笑地問她:“失望了?”
江雨眠冷笑一聲:“失望,太失望了,怎麼不毒死你!”
“幼鳥總是天真,長了幾片羽毛就覺得自己了不得。”月扶疏摸了摸江雨眠的腦袋,語氣一半憐愛一半嘲笑,他搖了搖頭,又坐在亭中的石凳上,從棋盒裡拈起一枚白子,獨自對弈起來。
剛落了一子,一隻纖細修長的手伸了過來,怒氣衝衝地掀翻了棋盤。
棋子滿地亂蹦,江雨眠又抓著棋盒朝他扔過去,棋子劈頭蓋臉地砸過來,月扶疏懶洋洋地躲過去,江雨眠冷冷瞪了他一眼,麵無表情地走出亭子。
她現在和月扶疏一樣,脖子上多了一個滲血的牙印,在很醒目的位置,隻能去房間裡找一條絲巾係在脖子上遮著。
心裡的一腔鬱氣無處發泄,江雨眠深吸一口氣,又去了宋時綏家裡,宋時綏也忙了一天了,正在清點山莊裡錢糧,按照山莊裡的人頭數分了銀錢和口糧,讓他們跟著這幾日送藥的商隊出城,隨後拿著信物在風雪山莊的其他產業裡找個差事安頓下來,若是以後山莊重建,也許會被召集回來重新做事。
除了宋母之外,山莊裡的人都會武功,而且功夫都不弱,在外麵也有自保能力,也不用宋時綏太操心,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