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二十六章 進退維穀(1 / 1)

叩問仙道 雨打青石 1098 字 1個月前

烏雲蓋頂,眾人在閃電不斷劈擊之下匆匆飛遁。

當他們越過某個界限,烏雲和閃電同時在身後消失。天色依舊陰暗,但海麵上恢複了平靜,危險似乎已經遠去。

可眾人剛剛鬆口氣,正要繼續前行之時,便見前方的天色越來越暗,虛空在震,海麵生出一陣陣波紋,前方突然變得漆黑一片。

‘轟隆隆……’

黑暗襲來。

眾人凝目望去,隻見黑水遮天蔽日,洶湧如潮,奔流而來。

來不及多想,眾人急忙迎戰。

秦桑禦使灰鶯劍倒懸在身前,注意力則在辛少主那邊。便見辛少主一聲令下,召集辛家修士,圍繞在她身側。

緊接著,辛少主背後陰影浮動,擁有人一般的形狀,雙腿在辛少主腳邊,膝蓋之上的部分則貼在辛少主背後一名辛家修士身上,像辛少主的背影,會隨著辛少主的腳步而動,隻不過這個影子是活著的。

“這就是瞑靈?”

秦桑暗暗驚異,在他的感知中,瞑靈的身體並非實體,但又不像常見的靈體,不知情的人可能會把它當成真正的影子。

這個名為瞑靈的影子卻擁有強大的神通,不知其本身就是一個影子,還是一種特殊的存在,能夠融入辛少主的背影。

有人認為人生來具備影子,不單單是簡單的光影變化,在一些傳說中,還為影子賦予了種種神異,誕生譬如影神之類的說法。

黑潮襲來,瞑靈舉起一隻手臂,以手為刀,對準黑潮縱劈而下!

‘嘩啦!’

黑潮當場被劈開一個缺口,辛家眾人合力駕馭一件飛行寶物,趁著缺口還未合攏之際衝進去。

每當他們即將被黑潮吞沒,瞑靈都會舉臂劈擊,隻用簡簡單單的斬擊之術,帶領眾人破浪前行,並未展示更多神通。

越過黑潮,前方又有其他考驗,一關接著一關,連續不斷,不給眾人喘息的時間,好在這些危機隻是難纏,威力不超過前麵的月牙雷電。

裴供奉、秦桑和辛家的瞑靈,相當於三名煉虛修士聯手,無驚無險度過重重難關,終於在下一個空間看到了不同的景色。

這裡所有的空間,不管有著什麼樣的危險,都是千篇一律的黑海。前方亦然,但在一望無際的黑海之中,海麵上突起一個個陰影,陰影起伏,竟是一座座島嶼。

島嶼連綿,僅僅視野中的就有數百座之多,後方還有更多,不計其數。島上沒有建築,連一株草木也看不到,都是光禿禿的石島。

石島林立,有大有小,但最大的也就相當於一座山。

麵對這片‘海中群山’,剛穿過層層難關的眾人都暗暗戒備起來,一段時間後,發現隻有這些島嶼安靜地矗立在前方。

荒涼,寂寥!

確定周圍沒有危險,眾人這才仔細觀察起這片群島。

注視了一會兒,秦桑心中生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奇異感覺,好像這片群島是活著的,隨時都會活過來,變成一個個石人,向眾人奔襲而來。

這種感覺的來源並非來自於某一座島嶼,而是整片群島,這些島嶼好像組成了一座陣法。

他可以肯定這些島嶼不簡單,不可擅闖,但有些東西還不確定,因為他在這些島上感受不到靈陣的波動,也從未見過這樣的陣法。

秦桑將雙手背負在身後,不動聲色,用左手輕輕摩挲千鈞戒。

就在方才,千鈞戒的波動陡然加劇,秦桑已經有了清晰地感知,引起千鈞戒異動的東西就在這片群島深處。

“如果隻是一座簡單的迷幻之陣,自己隻依靠千鈞戒的波動,應該就能找過去……”

秦桑心中暗忖,瞥向辛少主和裴供奉。

假如他要脫離隊伍,獨自行動,得先找一個合理的理由,而且尚不清楚裡麵隱藏著什麼危險,還是稍安勿躁為好。

秦桑按捺住心中的好奇,忽然看到辛少主向前飛去,神情有些急切。

“是這裡?”裴供奉目光一閃,追上前問道。

辛少主輕點螓首,深吸一口氣道:“這裡應該就是父親說的那個地方,我們終於找到了!不過還需要驗證一下……”

說著,辛少主環目掃過諸島,心中默算一番,認準其中一座。

‘嗖!嗖!’

眾人飛到此島前方。

此島乃是最外圍的島嶼之一,島上地勢險峻,如利劍出鞘,直指蒼天。

辛少主凝視此島,目中異彩連連,身影一晃,正要向山後飛去,忽然記起什麼,對著秦桑和裴供奉自信道:“不會錯,就是此山!”

說著,辛少主取出一個卷軸,徐徐展開,露出一幅畫卷。這幅畫卷顯然是經過重新裝裱過的,原圖畫在一塊不知名的獸皮上,一看就不是當代之物。

此圖大巧不工,隻有簡單的線條,常人難以理解,不過在畫麵一角,寥寥幾筆勾勒出一座山的形狀,和麵前之山非常相似。

仔細比對後,秦桑發現又不完全相同,圖上可能畫的是此山背麵。

辛少主正是要去後山驗證,沉聲道:“一旦越過這條線,可能會有異變。裴前輩、秦長老,萬一遇到危險,還請兩位助我一臂之力!”

“後麵自有我們,你無須分心。”

秦桑和裴供奉爽快應下,祭起靈寶,將辛家眾修士護在中間。

辛少主點點頭,當先向後山飛去,眾人緊隨其後。

不出所料,當他們飛臨此島上空,風雲突變。

刹那間,狂風呼嘯,昏天黑地,天上悶雷滾滾,海麵起驚濤。不僅環境發生劇變,周圍的島嶼也變得模糊了起來。

眾人心中不約而同生出不舒服的感覺,上空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威壓,時刻壓製著他們,令他們下意識降低飛行的高度,貼著海麵。然後意識到,自己的神識和視野也受到了限製。

距離越遠,島嶼越難以看清,影影綽綽。定睛細觀,遠處的島嶼好像能夠移動,環境一直在變,愈發神秘,無法捉摸。

好在大陣沒有攻擊他們,眾人頓了頓,飛到山後,和那副畫比對,果然每個細節都能對應上。

此刻對照著周圍的環境,再看那副畫,立刻便有截然不同的感受,那些混亂的線條全都能夠找到對應,就像一張藏寶圖,其實是陣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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