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清十年成就打破虛空,見神不壞,比起日後的天命之子王超,氣運所鐘,天地垂青,短短六年的時間就成就了這一境界,是要遜色了幾分。
但這並不是李道清不如王超,而是他練武時年紀太小,身體沒有發育完善,氣血不足,無法支撐他修煉到國術最高境界。
原著中,王超練武已經是高中時候了,十六七的年紀,氣血旺盛,又有名師指點,更是比武爭鬥不斷,再加上氣運所鐘,這才能在短短六年的時間內,成就了打破虛空、見神不壞的奇跡。
同為打破虛空,見神不壞的境界,也分高下,李道清氣血大丹圓滿,體質體能,都已經臻至巔峰,更是明悟了至誠之道,可以前知的境界,心境修為都要比王超高出不知多少,成就了不見不壞的至高道果。
如今李道清雖然才剛剛突破,但是已經對下一個境界有了想法,強大的心靈境界和精神修為,在這無魔的世界,隱隱撬開了一條規則縫隙,看見了前路,明悟了精神乾涉現實,唯我獨法,精神顯聖的境界。
如今剛剛九點多鐘,往日這個時候,李道清都會在山巔練武,風雨無阻,今日卻早早回了道觀。
玄元道人剛剛做完了早課,正在古鬆下閒坐喝茶,他如今已經是花甲之年了,這些年李道清沒少為他調理身體,這才保住了一身強大的氣血,戰力不減,但也無望跨入抱丹之境,所以對武道的執念也少了幾分,轉而開始修行精神之道,心境有所增進。
金紅色的日光籠罩著李道清,從門外走來,猶如披了一件法衣,燦燦如華,熠熠生輝,神聖聖潔,偉岸威嚴,猶如眾神之主,主宰天地眾生的命運,氣勢逼人,讓玄元道人都為之駭然。
玄元道人樣貌沒有多少變化,麵白長須,樣貌清臒,身穿黃色道袍,一頭烏發,不見一根白發,精神飽滿,甚至看上去比十年前,還要年輕幾分。
如今他日子過得舒坦,有了李道清這個弟子,不用為金蟾派的傳承發展操心,輕鬆了不少,心中無事,自然年輕。
“你今天看上去有些不同,怎麼這麼早就下來了?”
這幾年,李道清為了蘊養氣血,花費了數千萬的錢財,為此沒少出去做任務,所以玄元道人也是司空見慣了,隨口問道。
李道清緩緩走到了石桌前坐下,他在著院中陪著玄元道人喝了十年的茶,紫砂壺都不知換了多少了,依舊是隻有他們師徒二人坐在樹下品茗。
青鬆和蒼柏作為道童,隻是外門弟子,是沒有資格和他們師徒一起品茶論道的,其他的門人弟子,也有著自己的事業需要忙碌,很少上山,一年也就聚一次。
“弟子以後都不需要在文曲峰山巔吹風了,所以就下來了!”
玄元道人瞳孔擴散,眼睛漸漸睜大了,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了李道清,身體微微哆嗦,手中的紫砂壺都拿不穩了,又跌落在了地上,碎成了一地,看樣子,又不知哪個冤大頭要再去整一個紫砂壺了,不然玄元道人豈不是沒有茶水喝了。
玄元道人哆哆嗦嗦,嘴唇顫抖的厲害,顧不上地上跌碎的紫砂壺,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小子,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
玄元道人心中隱隱有了猜測,但是依舊不敢相信,語氣中帶著試探和緊張,臉上的肌肉都繃緊了,雙眸放光,一動不動的盯著李道清,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就將李道清的反應錯過去了。
李道清笑了,笑容燦爛明媚,猶如春風拂麵,給人一種十分舒服的感覺,看著激動顫抖的師父,重重的點了一下頭,自信而又霸氣,堅定的說道。
“師父,我可以下山了!”
玄元道人聽到這話,臉色瞬間漲紅了,脖子上的青筋都凸了出來,眼睛充血,十分駭人,伸出雙手,勁力控製不住,大力的攥著李道清的小臂,呼吸急促,胸膛劇烈起伏,激動的要爆炸的感覺,聲音有些沙啞的問道。
“伱是說,你可以下山了!”
“那豈不是說,你已經成為了天下第一人!”
李道清手臂上的皮膚緊繃,猶如牛皮一般堅韌光滑,玄元道手上的勁力直接被分散了,對他沒有造成任何的傷害,淡定的看著玄元道人,頷首點頭,榮辱不驚,不悲不喜的說道。
“我已經跨入了打破虛空,見神不壞的最高境界,世界上沒有人可以敵得過我!”
“哪怕有人同樣跨入了這個境界,也不是我的對手,再也無人可以與我同行!”
“古往今來,此世我為第一,哪怕是釋迦重生,三豐在世,也不是我的對手!”
李道清說的極為輕描淡寫,話裡卻有著睥睨眾生,天下無敵的氣魄和霸氣,這是何等的成就,何等的自信,古往今來,多少豪傑,多少聖賢,在他心裡,境界修為都不及他。
“哈哈哈哈哈!”
“好好好!”
玄元道人仰頭大笑,右手不斷的拍著李道清的肩膀,如今的李道清已經比他高了半頭,眼中滿是欣慰之色,他盼著這一天,已經五年了,如今李道清終於成功了,踏入了國術最高境界,成就了打破虛空,見神不壞的道果,這可是道家的陸地神仙,佛教中的正覺佛陀,儒家中的聖賢之境。
“有你在,我們武當金蟾派就是天下第一大派!”
“即使少林寺在海內外有著幾十萬弟子,也要屈居第二!”
少林寺是個龐然大物,作為被上麵扶持的武當各道派,不論是在軍中建功,還是在商界發展,都能感受到少林寺帶給他們的壓力,一種無力感充斥在每個門派掌門心中,這就是少林寺的底蘊和實力,讓人感到絕望。
如今李道清成就了不壞之境,金蟾派再也不懼少林寺了,少林寺弟子再多又能如何,李道清隻要將少林寺的高手全部擊敗,少林寺就不得不乖乖俯首稱臣。
至於少林寺會不會以多欺少,圍攻李道清,或者雇傭殺手,暗算襲擊李道清,這點完全不用擔心,李道清又不是傻子,已經成就了不見不壞的境界,哪裡會讓自己陷入險境,少林寺的弟子即使是再多一倍,對他而言,也沒有任何的威脅。
玄元道人一直過了半個小時左右,才總算是平靜了下來,身上多了輕鬆之色,更顯飄逸,有了道意,弟子李道清打破虛空,見神不壞,讓他心境再次做出突破,得了靜字真意,如此一來,玄元道人可以真的說上一聲道家真修。
玄元道人坐在石桌前,瞥了一眼帶上破碎的紫砂壺,眼角微微抽搐,他已經不記得這十年,自己到底毀了多少個紫砂壺了,每一個都是宜興紫砂壺大師的作品,如果不是他們金蟾派弟子和那位大師有交情,曾經為他出過手,哪裡能夠這麼容易得到大師親自製作的紫砂壺,要知道這位製壺大師的作品,如果在市麵上出手,每一把紫砂壺,最少都要六位數,這可是真正的藝術品,每一把紫砂壺,都融入了那位大師的心血,可惜所托非人,玄元道人太糟蹋東西了。
“你已經成就了天下第一,準備什麼時候下山?”
玄元道人雖然不舍這位小弟子下山,兩人畢竟在山上一同生活了十年,如今要是分彆,讓他心中一下子感到了空落落的,有些難受,臉上帶著幾分傷感。
李道清搖搖頭,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著動真感情的玄元道人,心中一暖,他哪裡需要下山,他在這個世界不過是個孤兒,從下在這個道觀長大,和玄元道人相依為命,輕聲道。
“師父,弟子成就天下第一,隻是說可以下山,不是說一定要下山!”
“畢竟,我下山也沒有人可以投奔,沒有事要做!”
“我還是待在山上吧!”
李道清的話讓玄元道人的臉上多了幾分喜色,就像所有的父母一樣,希望孩子有出息,可以在外麵做出成績,混出人樣來,但是他們最希望的還是,孩子留在身邊,平平安安的就好,玄元道人是將李道清看做自己孩子的,一心想的都是這個弟子,自然不願和李道清離開。
道觀處在文曲峰的山腰上,一陣清風吹來,比山巔的風要柔和了許多,多了幾分暖意,將李道清的青絲吹動,輕輕飄在身後,帶著幾分道意和飄逸,風中有著幾分泥土的氣息和草木的清香,讓人心境平和安定。
“山上人才是仙,下了山的就隻能是人了!”
李道清若有深意的說道,眸子深邃幽深,他可不會輕易下山,山下紅塵紛擾,雜事太多。
李道清一旦下山,必然要陷入到紛爭之中,少林也好,武當也罷,就是上麵的人,也不會讓他置身事外的,總有一些人會將他當做棋子,想要操控他這位天下第一,這種生活,不是李道清想要的,所幸還不如躲在山上,置身事外,高高在上,才能穩坐釣魚台。
“哎!”
“你說得對,山上的人才是仙,下山的仙也隻能是人了!”
玄元道人也是有著大智慧的人,自然看得清現實的紛擾,歎了一口氣,人生在世,總有那些紛紛擾擾,名利爭鬥,誰也不能脫身,李道清住在山上,雖然不能將這些破事全部推開,但是卻也能清淨幾分,少參與一些。
上麵的人看到李道清不下山,也就明白了他的態度,一些大是大非的事情上,他可以出手,但是一些權勢爭鬥,名利紛爭,還是不要找他了,他懶得搭理,李道清這是給山下的人表明自己的原則和態度,這樣才不會淪為一把刀。
李道清自從打破虛空之後,氣血每日都在增強,也不需要再用那副藥方,不再收集藥材,上麵的人立馬就明白了,李道清一定是做出了突破,雖然不知他具體的境界,但是也猜測他最少已經成就了罡勁,實力比大內第一高手武運隆還要高上幾分,頓時對他的態度就有所變化,想要試探一下他的立場。
軍中有著不少的任務都聯係上了李道清,有國內的,有國外的,大部分都是一些蠅營狗苟的爭鬥,李道清將其大部分都推了,隻接了幾件涉及外部的任務,都是涉及歐美的一些危險任務,居心叵測的想要在國內搞破壞,被他擊斃在了邊境線上,威懾了整個地下世界,其中不凡一些化勁級彆的大高手,都是威名赫赫的存在。
隻是簡單的幾次出手,上麵就明白了李道清的原則,心中鬆了一口氣,這位金蟾派的高手,立場還是堅定的,雖然不願摻和對內的爭鬥,但是對外卻是十分堅定的,這讓他們更加放心了,一位至少修成了罡勁的大高手,如果摻和到內部爭鬥中,可是會將本已平靜的局勢攪渾的。
李道清置身事外的做法,不僅沒有遭到上麵的反對,反而加大了對金蟾派的扶持,他們對李道清這種有著大是大非,立場堅定的大高手還是十分重視的,寶藥,資金,還有重點培養,都在想金蟾派傾斜,李道清投桃報李,每年也會出手幾次,將外部的危險敵人擊斃在邊境線上,使得國內一時間成了地下世界的禁地,所以人都知道大陸出了一位絕世高手,神州禁行,不得擅入。
時光腳步匆匆,雁過不留痕,總是不經意間,就讓人老了,李道清已經步入了二十四歲,玄元道人也年近古稀,即使有著李道清為他調養身體,氣血也不可避免的開始衰減,體力體能都下滑得厲害,戰力大減,暗勁這種極其耗費氣血的手段,也隻能爆發幾下了,多了就會算好元氣,減少壽元,所以基本不動手了。
金蟾派這幾年發展順利,名聲大振,弟子門人大多都過的不錯,雖然門人弟子至今未能突破百人,這也是玄元道人和李道清共同決定的,少林寺弟子數十萬,財大氣粗的,行事霸道猖獗,肆意妄為,這才招來了上麵的忌憚和打壓,金蟾派有了前車之鑒,重質不重量,低調發展,上麵不僅不忌憚,反而對其極為重視,影響力不弱於少林寺多少。
李道清和玄元道人甚至連武當山的各大門派都沒有乾預統合,隻是窩在文曲峰上,上麵頓時明白了金蟾派沒有野心,對李道清更是放心了,他們也擔心李道清這位山上人尾大不掉,仗著冠絕天下的實力,肆意妄為,反而對現在的安定局勢造成破壞,那就糟了。
也許是這些年,金蟾派受到了上麵的重視,地位和影響力與日俱增,不少頂級權貴的子女都成了金蟾派的記名弟子,使得少林寺感受到了威脅,他們開始做出了反擊,軍中他們是不敢亂來的,隻好將目光瞄準了金蟾派的老家文曲峰,想要通過比武,擊敗金蟾派,證明他們少林寺依舊是天下第一大派,地位和威嚴不可撼動。
文曲峰上,百年古鬆下,香氣彌漫,清風和煦,璀璨的陽光透過繁茂的枝條縫隙,灑落在了下方,光影斑駁,光怪陸離。
樹下坐著二人,正是李道清師徒,李道清依舊是一身灰色的道袍,頭上插著一根桃木簪,飄逸俊秀,卓爾不凡,將天地靈秀聚於一身,風采無雙,天下獨秀。
玄元道人倒是有了些變化,須發白了不少,身形微微佝僂了幾分,原本光滑的臉上,多了些皺紋和老年斑,身上氣勢沒有了以往的鋒芒,多了幾分淡然自在的道意,這幾年,隨著李道清的實力越發高深,名聲越大,玄元道人也漸漸信奉起了真武大帝,他從內心覺得,李道清這個寶貝徒弟,是真武大帝送給金蟾派的禮物。
現在真武大殿的三炷香,都是玄元道人親自點的,貢品也是三日一換,他都要親自參與,十分虔誠,當然至於其他的,玄元道人也就不在乎了,與其說他信奉真武大帝,不如說是感激,感激真武大帝的那一桌貢品,為金蟾派帶來這麼一位謫仙弟子,使得金蟾派大興。
李道清因為偷吃了一頓真武大帝貢品,拜入武當金蟾派的事情,早就傳了出去,還成為了當今武術界的佳話,不少道觀和佛寺,都開始觀察有沒有偷吃自家仙佛貢品的,著重培養,你彆說,還真讓他們培養出了幾個高手,倒是讓李道清哭笑不得。
玄元道人手裡依舊把玩著一把上好的紫砂壺,師徒二人坐在樹下,閒談品茗,好不愜意。
突然,李道清心中生出了感應,臉色微變,多了幾分冷色,澄淨靈動的雙眸中射出兩道寒光,麵帶煞氣,讓玄元道人感到了好奇,露出了詢問的目光。
“道清,發生了什麼事?居然能讓你發這麼大的火,我可是第一次見!”
玄元道人一頭霧水,他對李道清可是十分了解,氣度恢弘,胸懷器量皆是上上之選,很少生氣,沒想到今日卻突然震怒,也沒發生什麼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