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還有一種叫土豆的糧食,產量特彆高,也很容易種活,就是不知道好吃不?”
“彆管好不好吃了,好養活就不錯了,可彆又鬨一次災荒,真是要人命啊。”
“這幾天下了雨,終於沒那麼燥熱了,今年這天氣真是怪異,聽說是那位殘暴不仁,神仙這才降下了懲罰,可憐了我們要遭受這種苦難。”
“噓,這話可不興說啊,你不要命了?”
百姓們領了種子之後,高高興興回家乾活。
顏華鋪依舊火爆,今日上線了鉤織娃娃,眾貴女激動瘋了,再次聚集在鋪子門口。
穿著各種顏色裙子的娃娃擺在鋪子裡,漂亮又惹眼。
在鋪子打工的女子熱情介紹,“小的五百文,中等的一兩,大的二兩。”
有位貴女蹙眉,“好貴啊!都快比得上一罐麵膏的價格了,就不能再低一些嗎?”
女子:“京城還沒有這樣的娃娃,這是我們鋪子的特色,自然會賣得貴一些。”
“今日的娃娃數量有限,賣完就沒有了,隻能再等下一批。”
此話一出,貴女們擔心像上次那樣,遲了就搶不到了,紛紛開口。
“我要那個穿紫色和藍色衣服的,好漂亮!”
“居然還有那麼大一個的娃娃,都有我半個人那麼大了吧,我要了!”
“都彆跟我搶!”
“你踩到我了!”
顏華鋪有四個女工,笑容親切地招待姑娘們。
一個負責打包,一個負責收錢,一個負責維持秩序,一個負責介紹鋪子的貨物。
姑娘們激情四射。
顏華鋪的貨物特彆搶手。
一位貴女抱著半人高的娃娃,臉色通紅,激動道:“天呐!這麼大一個娃娃,可愛死了。”
“娃娃身上的裙子我也好喜歡啊,我要找人做一條一模一樣的裙子出來!”
她旁邊的女子看到了,特彆眼饞,“我能摸一下娃娃嗎?”
貴女拒絕,“不能。”
她抱著娃娃,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了。
一群女子目光灼熱看著她的背影,準確來說是她手中的娃娃,瘋狂尖叫,“我也要這麼大的娃娃!”
“我要一個大的,一個小的!”
……
盛昀熙跑到了縣衙,找到蕭硯淮,笑容滿麵,“姑娘們都很喜歡娃娃,以後也可以考慮把娃娃運到揚州賣,價格翻上幾倍!”
“等名聲徹底打出去了,也可以運送到其他地方,我要把我們的顏華鋪,開遍整個大啟!”
蕭硯淮笑道:“有誌氣,我支持你。”
盛昀熙高興過後,轉而說道:“我把你送我爹的琉璃茶具拿給他了。”
“趁著他老人家高興,我把你的想法告訴了他,他說他會給我叔父去信的。”
“我叔父是吏部侍郎,安排一個自己人來涼縣做縣令應該沒什麼問題,到時候涼縣做主的人還是你。”
“說實話,若朝廷派了一個囂張跋扈、不作為的縣令過來,我也挺擔心的。”
蕭硯淮點了點頭。
涼縣的縣令當初跑路,死在了流民手中。
朝廷遲早會派新的縣令過來。
與其等朝廷派一個不知品行的人過來,不如主動出手,安排一個信得過的人來。
這樣,主動權還在他手中。
蕭硯淮可不想他費力救活的涼縣,再次陷入水深火熱當中。
他如今的身份還是流犯,皇帝恐怕還在記恨父親,他也不想皇帝想起他們蕭家人。
若不然,他自己就做縣令了。
蕭硯淮轉了轉手中的茶盞,看向盛昀熙,“跟你商量一件事。”
盛昀熙疑惑,“什麼事?”
“你不是想除掉你大哥嗎?”蕭硯淮口吻輕鬆,“正好我想除掉許家父子,想個辦法,讓他們互相殘殺。”
“你小子,心黑起來,我根本玩不過。”盛昀熙嘖了聲,慶幸自己早早就上了蕭硯淮這艘破船,好奇問,“什麼辦法?”
蕭硯淮眼神泛冷,緩緩說道:“許父定派了人在暗中盯著我,遣人給許父透露消息,就說我與朝廷來的賑災官員達成了協議,要弄死他們許家父子。”
“許父聽到消息,會著急,他手中沒有可信的人,會親自去查消息的真假。”
“趁許父不在家,你派個武功好的人,殺掉許南煦,嫁禍給你大哥。”
“你再以自身為誘餌,把你大哥引出來,你再想辦法把你大哥灌醉,並讓人引許父過來。”
“他兒子死了,他已沒有生育的能力,許家的後也就斷了,以許父疼愛他那廢物兒子的性子。”
“許父一定會控製不住殺了你大哥,你父親收到消息,不會放過許父。”
盛昀熙聽得一愣一愣的,“你這計劃不錯,連我都算計上了。”
他想了想,覺得可行,“那我試一試。”
蕭硯淮叮囑,“彆露了馬腳,記得善後,抹除所有痕跡。”
“你大哥畢竟是你父親的兒子,你父親對你大哥再失望,也不會想要他的命。”
“若被你父親發現其中有你的手筆,估計也會對你失望。”
“還有,盯著許父,彆讓他送什麼消息出去,他很有可能為了拖你我下水,給你父親送信。”
“任何計劃都有失敗的可能,能走到哪一步就哪一步,最主要的是彆露了馬腳。”
“計劃失敗了還能重新策劃,露了馬腳就失去你父親的信任了。”
盛昀熙點頭,“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
他當即命人無意中透露了消息給暗中盯著蕭硯淮的人。
許父得知朝廷來的賑災官員,竟欲與蕭硯淮聯手要他們父子的命,氣得黑了臉,“那個狗員是瘋了嗎?”
“他一個七品芝麻官,我好心好意給他送了一個升官發財的大好機會,他竟然沒有把握住,還想要我們父子的命!”
許父喝了一口水,壓壓驚,冷笑,“嗬,照這樣看來,那個七品官定是蕭父曾經的門生。”
“蕭父死了,還不安生,處處與我作對,簡直陰魂不散。”
許南煦氣憤,“爹,蕭硯淮想要我們的命,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把他弄死。”
“盛家少主派了人保護蕭硯淮和蕭家人,我們不好下手。”許父搖了搖頭,“上一次陳家公子去蕭家鬨事,被一個女人趕了出來。”
“後來我查清楚了,那個女人是周家姑娘,脾氣火爆,在周家很受寵。”
許南煦聞言,眼神火熱,“爹,若我娶了她,周家豈不就是我的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