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硯淮笑了。
等番薯和土豆徹底推廣成功,百姓們也能吃了。
蕭硯淮轉頭看向蕭大哥,“大哥,這場雨會持續多久?未來的情況如何?”
蕭大哥望著布滿烏雲的天空,“一兩個時辰之後,雨會變小,接下來幾日,也會有小雨。”
“持續多久,我說不準。我曾經隻是跟國師學了點皮毛。”
蕭母聽著他們的對話,心裡一緊,“怎麼?還會發生什麼事情嗎?”
“娘,彆過度擔心,這都是我們的預測,說不準的。”蕭硯淮安撫。
蕭硯淮喝完一碗番薯糖水,去了縣衙,處理公務,派人關注著雨水的情況。
*
傅時念送走蕭硯淮,在古琴後坐下,試著彈了幾個音。
她已經許多年沒碰過琴,生疏了。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胡亂彈了許久,才慢慢找回一點感覺。
傅時念彈了半個小時,把琴收好。
她歎了一口氣,打車出去,買了一套畫畫工具。
畫畫是她的愛好,她不想放棄。
她畫了一副山水畫,發到她的賬號上。
【念念,你終於畫新的畫了!我終於等到你了!】
【咦,你這次畫的竟然是山水畫?你是不是出去旅遊有靈感了?】
【念念,這幅畫多少錢?我買了。】
信息太多,傅時念回複不過來。
她挑了幾個人回複:【最近有些忙,不會日更,但會抽空畫一下。】
【這幅畫不收錢,抽一個人送,算是感謝大家多年來對我的喜歡。】
傅時念的評論一發出去,便有人回複了。
【天!這是念念的第一幅山水畫,我會是這個幸運兒吧。】
【念念,看看我!】
傅時念抽中了一個人,讓粉絲把地址發來。
她看到地址時,沉默了一瞬。
若是她沒記錯,黎家好像也在這個小區。
傅時念點開粉絲的頭像,看了看,也沒看到什麼熟悉的痕跡。
她也沒多想,找了一個同城跑腿小哥,把畫送了過去。
傅時念出門買了一些土豆和番薯、木薯、水稻的種子,接著便待在家畫畫。
時間很快過去。
傅時念帶傅母去華國中醫醫院治病。
黎若薇穿著一身白大褂,頭發綁了一個低馬尾,臉上不施粉黛,氣質乾練出眾。
傅時念見到她,笑了笑,“黎醫生,我是傅時念,這是我母親。”
黎若薇笑著頷首,“阿姨把手伸出來,我給您把個脈。”
她給傅母把了脈,笑道:“阿姨的身體調養得不錯,看來有按時吃藥調理。”
“阿姨到這邊躺下,我給您針灸治療。”
傅母躺下。
黎若薇放下簾子,開始施針。
傅時念不好打擾,她便在外麵等待。
徐如桐拿著醫生開的單子走出來,看到了坐在走廊上的傅時念,臉色微微一變,“你怎麼會在這裡?”
傅時念抬頭,眼神平靜,“跟你有什麼關係?多管閒事。”
她上下打量徐如桐一眼,譏諷,“眼下烏青,臉色憔悴,看來徐小姐,最近過得不好啊。”
徐如桐冷笑一聲:“我過得好極了。”
展覽會結束那天,段皓餘無情把她丟下,她的心冷了半截,但後來段皓餘又跑來找她道歉。
她便順著台階下了。
因為,她需要錢。
可是,她被查出懷孕了。
徐如桐的手微微顫抖。
段皓餘不肯娶她,也不願讓她生下孩子,便轉給她一筆錢,讓她把孩子打掉。
段皓餘身為父親,不喜歡孩子,那這個孩子,不要也罷。
她可沒有多餘的錢養孩子。
徐如桐冷冷道:“傅時念,你不會得意太久,你以為你榜上了有錢人,就能過得好了嗎?”
“我告訴你,癡心妄想,你學曆低,家裡窮,一輩子都被人看不起。”
傅時念無語,“看來你很有經驗啊?你被段皓餘拋棄了?”
徐如桐就像是被人戳中了心事,黑了臉,“我不會被拋棄,永遠都不會。”
她捏緊了手中的單子,快步離開。
傅時念盯著她的背影,看了一瞬,歎了聲可惜。
針灸治療花了兩個小時。
傅母感覺自己的身體輕鬆了很多,沒有以前那種昏昏沉沉的感覺,激動地朝黎若薇彎腰,“多謝黎醫生。”
黎若薇擺手,“治病救人是我使命,我調整一下方子,您取了藥,回家好好休息。”
傅母接過單子,走出病房。
傅時念站起來,“媽媽,你感覺怎麼樣?”
傅母笑道:“我感覺舒服了很多。”
傅時念:“走,我們去排隊取藥。”
黎若薇又接診了幾個病人,忙到晚上,脫掉白大褂,開車回了家。
黎若笙坐在沙發上,指著茶幾上那幅山水畫,不滿道:“你明知道我學的是油畫,你卻找人畫了國畫。”
“你這是什麼意思?專門針對我?”
黎若薇幾乎每日都很忙,眉眼疲憊,聽到黎若笙無理取鬨的話,淡聲道:“你想多了,我沒有時間專門針對你。”
她上下打量黎若笙一眼,補充了一句,“而且,你也不值得我專門針對。”
“你說什麼?”黎若笙跳腳,臉色陰沉,“黎若薇,你彆仗著爺爺疼愛你,你就囂張跋扈。”
黎若薇收到她關注的一個博主送來的畫後,便把畫交給了管家,讓管家幫她用玻璃框裝起來。
她沒想到被畫被黎若笙攔下來了。
管家站在一側,歉意道:“大小姐,我本想把畫送到您的臥室,但二小姐看到了,要求我把畫放下。”
他不同意,二小姐就撲過來要搶。
他怕把畫搶壞了,隻能把畫放下,然後戰戰兢兢站在一旁,生怕二小姐把畫弄壞了。
黎若薇搖頭,“沒事,您去忙吧。”
管家鬆了口氣,走了。
兩姐妹吵架,遭殃的永遠都是他們這些底層的人。
黎若笙憤怒,“管家,你給我回來!你不把我放在眼裡了是嗎?!”
管家聞言,腳底抹油跑了。
黎若笙更加憤怒了,“連你也不把我放在眼裡了!我要讓我媽媽解雇你!”
“行了。”黎若薇不耐煩打斷她的話,“彆總是無理取鬨了,你的被害妄想症愈發嚴重了。”
她走過去,拿起那幅畫,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