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滅亡是不可能滅亡的。
但爆發是一定爆發的。
憋久了的男人一般都不好惹。
蒼南看著前麵血腥廝殺的場麵,手臂捅了捅旁邊同樣目視前方的泉易。
壓低聲音說道:“五爺這是怎麼了?這都一個月了,m國的地下幫派都要被滅完了。”
泉易看著鮮血滿地的前方搖了搖頭。
他也看不懂五爺這段時間的操作。
從來不參與這些外國人幫派之爭的殷淮竹,這一個月隔三差五的帶著他們出來,專門挑看不過眼的混亂區域。
然後大殺四方。
給m國的幫派組織全都整頓了一番,搞的黑幫人心惶惶的都不敢出來組織活動,更不敢輕易生事。
連出來當精神小夥瞎混的人都沒有了。
真是空氣都新鮮了。
硝煙彌漫中,對麵身材高大,肌肉健碩的金發藍眼的壯漢,剛從後腰處摸到手槍,就被一片鋒利的刀片劃過了脖子。
壯漢轟然倒地,鮮血噴灑了一地。
周圍屍體橫七豎八,這是最後一個。
空氣中彌漫著的硝煙和血腥的氣息久久不散,地麵上布滿了彈孔和血跡。
殷淮竹目光沉沉,一身黑衣站在中間。
此刻的殷淮竹的內心就像是站在十字路口,一邊是內心壓製不住的情愫,另一邊則是理智的告誡。
他在兩者之間徘徊不定,在想要努力尋找一個平衡點的時候,卻發現,所謂的平衡點,從一開始就不可能再平衡。
一個壽命漫長,一個壽命將儘。
殷淮竹垂眼看著自己手臂上十數道疤痕,他不後悔之前所做的,也不後悔所付出的代價。
隻是不甘,不甘在愛上杭歲歲的時候,卻發現沒有能愛她的機會。
甚至,他的愛,很可能最後在他離開的時候,會給她帶來更多的傷痛。
一麵不想自己注定短暫的感情影響到杭歲歲以後的生活,一麵卻又控製不住自己的滿腔洶湧。
理智和感情的交鋒,摻雜著內心濃濃的不甘。
他不敢見她,一見到杭歲歲,感情就快要壓過理智。
所以,這段時間都在刻意離杭歲歲遠一點,他怕控製不住自己,借著一些事情想要麻痹那份感情。
殷淮竹渾身冷意,麵無表情地甩掉刀上的血,微微側頭,對著身後的兩人說:“走吧。”
說完便率先向車子的方向走去。
蒼南和泉易對視一眼,趕緊帶著身後的一眾人跟了上去。
殷淮竹一輛,蒼南和泉易一輛,其餘的一眾人上了後麵一排的車輛,浩浩蕩蕩的將殷淮竹的車輛護在中間。
坐上車,蒼南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你說五爺到底是為啥啊?”
泉易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聞言隻說了句:“不該問的彆問。”
蒼南撇撇嘴:“你就不好奇?五爺可從來沒有這樣過,還不讓我們動手。反常,實在是太反常了。”
泉易怎麼可能不知道殷五爺這段時間有多麼的反常。
幾乎沒有任何理由和征兆的把m國所有的黑幫,跟他們有威脅的沒有威脅的,全都清理了一遍。
以泉易多年以來殺手頭子的敏銳嗅覺來看,殷淮竹看似隨意,到像是有什麼彆的打算。
就好像............在推進什麼,急著把以後有可能的障礙率先扼殺。
泉易思考著,喃喃自語道:“這是為什麼.............”
蒼南點點頭回道:“就是,這是為什麼啊?”
四周的景物不斷的向後移動著。
很快,車子就開進了殷淮竹m國的一處莊園裡麵。
整個莊園戒備森嚴,安保重重。
車停穩後,蒼南和泉易跟著殷淮竹下了車。
走進主樓,客廳裡站著幾個人,看見殷淮竹後齊聲喊道:“五爺。”
殷淮竹點了點頭,看向其中一人問道:“拿回來了嗎?”
“拿回來了,五爺。”
那人恭敬地遞上一個文件袋。
殷淮竹坐在沙發上,伸手接過文件袋,打開看了起來。
蒼南和泉易站在殷淮竹的身側,隻見文件袋裡裝著一些照片和資料。
殷淮竹看完後,隨手將文件袋扔給蒼南,說道:“處理了。”
蒼南拿起文件袋,泉易也湊上前看了起來,越看兩人的臉色也越發難看。
原來,這些資料都是關於他們的。
上麵記載了這些年所做的走私軍火、暗殺對手,雇傭懸賞等等。
這是殷淮竹清除不安分的黑幫組織時,察覺到的,讓人秘密攔截了下來。
蒼南收起文件袋:“我這就去查手底下的人。”
殷淮竹點點頭,蒼南立刻出了莊園。
從這個文件袋裡麵的證據上來看,是蒼南那邊底下人出的問題。
因為這人,根本就不知道這上麵雇傭懸賞的殺手都是他們一夥的。
蒼南的辦事效率不得不說還是很高的。
沒一會兒就押了個男人進來。
“走,進去!”
蒼南身後兩人押著男人跪在殷淮竹的麵前,蒼南上前兩步看著手裡端著咖啡的殷淮竹。
彎腰說道:“五爺,我已經問過了,是這小子嘴不嚴,喝點酒被人套了話,對麵是黑鷹幫的人。”
殷淮竹輕輕放下杯子,陶瓷杯在桌上磕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沒有看被押著跪在地上的人一眼,向蒼南抬了抬手。
蒼南會意的向壓著人的兩個保鏢說道:“帶下去。”
人剛被帶下去泉易就從外麵走了進來,手裡還拿著一張鎏金色的請帖。
泉易雙手將請帖遞到殷淮竹的麵前:“五爺,這是有人送來的,可以交代說是給您的。”
殷淮竹抬眼看著請帖,流金色,用紙講究,奢華貴氣。
隻一眼就知道這請帖的主人不一般。
還有人下帖子下到他這裡來了,真是稀奇事兒,
殷淮竹伸出手指接過泉易手上的金色請帖,拿在手上看了看這才打開。
上麵洋洋灑灑,不過就是說聽聞殷淮竹這段時間,清理了太多幫派的人。
想要結識殷淮竹,順便看看能不能交個好。
最後落下一句話。
「今晚八點,千島湖心酒樓誠邀一見。」
然而,落款卻沒有署名,上麵隻有一隻黑色的鷹。
“黑鷹幫.........”
殷淮竹看著請帖上的內容有些笑出了聲。
上麵中英文切換著,是怕他看不懂嗎?
隻是這一個行為就暴露了對麵人的國籍。
這黑鷹幫殷淮竹之前一直以為是m國本地人組建的幫派,因為這個黑鷹幫的老大也和他一樣,從來沒有露過麵。
要說是本地的m國人殷淮竹還沒有興趣,更不準備給臉。
殷淮竹合上請帖,拿在手裡前後看了看這張,裡裡外外都透著國人用法的帖子。
既然都是國人,那就有意思了。
就去看看上次照顧他那麼大生意的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