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鳴隻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緊接著,就完全不省人事了。
再次睜眼的時候,他已然被帶到了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
他的手腳,全被綁住了,想動彈一下,都無濟於事。
究竟怎麼回事?
他這是被綁架了嘛?
讓他格外驚奇的是,自己的旁邊,竟然還有一個熟悉的麵孔。
她是……
莫白?
他使勁往前移動著,用腳碰了一下莫白的身體,許久後,莫白也才漸漸清醒了過來。
然而,因為她格外的警惕性,隻是短短幾秒,就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果然,該來的還是躲不過。
今天她不過是自己去視察了一下門店,心大沒帶什麼助理,卻沒曾想,就被盯上了。
“你彆害怕莫白,我覺得,他們可能是為了錢才會綁架我們的。”
莫白沒說話,隻是靜靜看了周一鳴一眼,眼底的那抹嫌棄,很明顯。
“省省力氣,彆說廢話了!”
周一鳴也一直都覺得,莫白似乎對自己的敵意特彆大。
但是他左思右想,也不明白自己是哪個地方得罪過她了。
“不錯不錯,你倆都醒了啊,那好辦了!”
一直盯著監控的秦家明,見到二人都醒來了,也迫不及待地,從內屋走了出來。
“你是誰?把我們抓來要乾嘛?”
周一鳴很疑惑,自己從沒得罪過什麼人,難道,是自己老婆招惹的生意場上的對手嘛?
“木蘭,好久不見啊!幾年了,你長大了不少啊!”
莫白的眼神,充滿恨意,始終保持沉默。
秦家明沒有搭理周一鳴,反而微笑了一下,緊接著,就讓旁邊的手下,把莫白拖進了內屋。
從兩人的神情來看,仿佛是認識的人。
周一鳴的好奇心,到達了頂峰。
他想搞清楚緣由,於是又問了一句,卻被旁邊的兩個保鏢,往嘴裡塞了一團布條。
一直到了內室,莫白也還是不肯多說一句話,隻是用眼神盯著秦家明,表情冷冷的。
果然,她的直覺是對的。
“木蘭,都五年不見我了,就沒有什麼對我說的是吧?”
“家主,被你捉到我無話可說。還請不要責怪zero,五年前這個出逃計劃,是我全權策劃的。”
她不在乎自己這條命,本來就是知阮救的。
反正她怎樣都無所謂,但是知阮不能有差錯。
所以,她這一刻,才放低了姿態,想要讓秦家明這個老東西,看在往日的情麵上,饒恕薑知阮。
“哼?你,就憑你還能全部策劃這出好戲?你以為,我作為x組織的領袖,就那麼愚蠢嘛?”
秦家明也來了脾氣,拎著手上的長鞭,就開始往莫白身上打去。
僅僅才一鞭,皮開肉綻,觸目驚心。
莫白咬著牙,繼續為薑知阮求情。眼眸,未曾黯淡半分。
“可以啊,果然是咱們x組織培養的人,那麼痛,連叫都不叫喚一聲的。你最好在zero趕來這裡之前,嘴也那麼硬朗。”
本來一臉無所謂的莫白,在聽到這話後,瞬間就揪心起來。
那雙格外渙散的雙眼,在聽到秦家明想要對薑知阮下手時,不禁懼怕了起來。
“您要乾嘛?家主!我求您了,zero所有的過錯,我來承擔就好了。即使……即使您要我的命,我也不怕。”
她直接跪在了地上,趴在了秦家明的麵前,費力地討好。
“木蘭,其實我很好奇的是,你都能用命護著她。她會不會因為外麵那個小白臉,放棄你呢?”
“想知道結果嘛?我也想知道的。目測,她還有十分鐘就會到了,所以,咱們要準備一下了。”
秦家明心煩地踢了莫白一下,吩咐了手下,把她又拉了出去。
接下來,就是好戲開演的時候了。
在趕到秦家明給自己發的定位之前,薑知阮也做足了準備。
她不去,他倆會沒命。
她去了,三人都會有危險。
秦家明那人心狠手辣,深不可測,她隻能把希望,寄托於警方身上。
越鬨得大,越不會有嚴重的後果。
最起碼,可以擾亂一下他們的計劃。
等到了目的地之後,她停好了車,童華就帶著兩個人,跟著迎了出來。
“zero,五年不見了!你可是,又美豔多了啊!”
童華毫不吝嗇對薑知阮的誇讚,果然是外號被叫做美女蛇的人。
明眸皓齒,美豔動人。
幾年過去了,更加出落得性感嫵媚。
要不是有反抗之心,說不準,真能成為家主的心腹。
隻可惜,太叛逆了。
家主他向來不喜歡不聽話的人,再優秀,都是白搭。
“家主他人呢?”
薑知阮淡淡說了一句,語氣裡,有種焦急的情緒。
“自然是在裡麵,等等,zero,咱們先做個例行公事,配合一下咱們的工作吧,得先檢查一遍。”
他阻攔住了她想要進裡麵的步伐,叫了兩個人,圍著她檢查了一遍。
直到發現沒什麼異樣,才放她進去。
一進門,她就看到莫白和周一鳴,被分彆用繩索吊在了左右兩邊,看起來,落魄不已。
“知阮!你來乾嘛啊!”
莫白看到她之後,愧疚的眼淚直掉。她來,能有什麼好結果?
她可不想,她有任何差錯。
“莫莫!”
她喚了莫白一聲,眼裡止不住地心疼。看來已經受過罰了。
她的全身上下,就沒一塊好肉。
再然後,眼神自然流連到了周一鳴身上,見他沒出什麼意外後,她才徹底放心。
“zero,你來了啊?速度可真快啊!”
秦家明負手,一臉氣定神閒地,從裡屋走了出來。
雖然臉上掛著笑,但仍然讓人覺得有些陰冷。
“五年不見了,家主您,照樣齷齪依舊。”
她輕揚下巴,嘴裡滿是不屑之言,壓根就不曾懼怕過。
“我勸你老實一點,不然,你老公,還有木蘭的命,都是攥在我手上的。”
秦家明佯裝淡定,但卻一下就走到了周一鳴的身邊,拿出了一把匕首,劃拉著。
周一鳴心裡亂糟糟的,不斷猜測著,眼前這個男人的來曆。
那瞬間,才忽然想起,他老婆的爺爺,曾經囑咐過他的話。
在她十四歲的時候,消失了兩年。
直到兩年後,才重新回到了榕城。
難不成,就是在這期間,遭遇過一些事情?
“秦家明!他們倆如果有任何閃失,我絕對會殺了你陪葬的,信不信!”
見到她忽然反應那麼大,秦家明一下笑開了,鋒利的匕首在周一鳴的臉上,輕輕劃了一刀。
刹那間,鮮血湧了出來。
但是周一鳴卻竭力忍耐著,搖著頭,看向了薑知阮,讓她務必冷靜一些。
“畜生!你再動他一個試試!”
看到周一鳴被他劃了一刀,薑知阮儼然已經快失控了。
她雙眸猩紅,看向秦家明的眼神,帶著濃濃的恨意。
正打算衝上前,卻被兩個保鏢狠狠按著,不讓她動彈。
“zero,你終於有軟肋了是嗎?幾年前你能逃走,就是因為你自私冷血。而且,有木蘭一心一意為你提供幫助。”
他優雅地擦著他的匕首,有些嫌棄地把那張沾染了周一鳴血跡的紙巾,扔在了地上。
“不過呢,我也不欺負你。但是背叛組織這種事情,你必須接受懲罰。今天,來做一個選擇題吧,這兩人,隻有一個人能活下來。”
秦家明也不說廢話,坐在了二人中間,翹著二郎腿,笑得十分陰險毒辣。
薑知阮明顯不想接受他的安排,沒幾下,直接把那兩個彪形大漢,狠狠踢倒在地。
出招之速度,迅猛無比。
秦家明有些癡迷地看著她,眼裡滿是欣賞。
不愧是自己親自訓練的殺人機器,簡直是太完美了。
即使脫離了組織那麼久,這個反應力也是絕佳的。
一瞬間,她就奪到了主動權,把他手上的那把匕首,按在了秦家明的脖頸處。
“我不會選!你做夢去吧!”
“那可由不得你!zero,不要那麼幼稚!”
童華站在了樓上,早已埋伏多時的守衛們,此刻拿起了槍,對準了三人組。
“zero,把家主放了。不然,這兩個,我們都不會放過的!”
見薑知阮還在猶豫不決,童華一聲令下,左邊的狙擊手,就往周一鳴的左腿,來了一槍。
“不!老公!”
薑知阮的清麗的眼眸驟然緊縮,手也微微在顫抖。
“還不放是嗎?那我們就繼續了!”
緊接著,又是一槍!
周一鳴的左腿,開始往外汩汩冒著鮮血,他嘴巴被塞住,完全發不出聲音。
“夠了!我放!求您了,家主,你放過他吧。他是無辜的,是局外人。有什麼懲罰,您衝我來!”
打在周一鳴身上的兩槍,都讓她覺得心疼不已,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
為了避免他受到更多折磨,她隻能立馬下跪,虔誠地匍匐在秦家明的腳下。
“真不錯,果真啊。你現在真的有了軟肋了。以前的zero,就連被我扔進蟒蛇坑,都不會哭的呢。”
他抬起了她的下巴,笑得十分瘋狂。
“瞧瞧你現在,我就打了兩槍而已,就那麼心疼他嘛?快點吧,給你一分鐘選擇的時間,看到底下那蟒蛇坑了嘛?”
他拉著她,走了過去。
兩個人忽然就被懸空吊了起來,底下,就是密密麻麻的蛇,纏繞在一堆。
它們慢慢移動著方向,看到上方的獵物,露出了興奮不已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