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得很,一鳴,你那老婆。介意讓她陪我一個月嘛?你嫂子啊,生過小凱後,那是越來越鬆弛了……”
“你放心,隻要知阮答應了。我肯定捐,絕對不會賴賬的!”
反正他二十幾歲那會兒,玩的女人已經夠多的了,幾乎不計其數。
要是這年紀,再玩一個絕色大美人的話,那腰子少一個就少一個吧。
“你說什麼?”
他追問了一句,眼神帶著濃厚的怒意,仿佛下一秒,就要掄起拳頭,開始問候周磊了。
本來周一鳴那有些上揚的嘴角,一下變了模樣。
在聽到周磊說出這個荒誕的要求時,瞬間變得怒火衝天!
“難不成,你真的忍心你爸,痛苦而死嘛?我都聽醫生說了,腎源的話,等幾年都沒有的。我現在……是在幫你!”
“你特麼!”
周一鳴聽了後,簡直是怒不可遏!
這狗雜碎,簡直是精蟲上腦了!
就連自己的親弟妹,都還要覬覦,怪不得前兩年會被抓進牢裡去改造。
直到現在,依舊死性不改的。
他一下就抓起周磊的臂膀,就往他臉上招呼了一拳,而後,就把他按在了沙發上,用膝蓋頂住了他的肚子。
“哎呦!周一鳴,你趕緊給老子放開!瘋了是吧?”
他看他雙目猩紅,第一次發了那麼大的脾氣,和平時那個溫文爾雅的人,一點都不同,不禁害怕起來。
周磊本來就有些啤酒肚,長得大腹便便的,自然是沒有愛好鍛煉的周一鳴,身手敏捷。
沒一會兒,他就開始向他求饒了。
“收起你的惡心來,告訴你,沃特瑪給你留點麵子,不會把這事給你老婆說。不然……”
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
但他今天知道這孫子對自己老婆圖謀不軌,自然也是會更加防備得很。
“你就等著你爸病死在醫院吧!媽的,竟然敢打我,我看你也是活膩了!你以為你能保護得了你老婆?你憑什麼啊?”
“說什麼呢?你特麼的,再說一句試試!”
因為周磊還在不停咒罵著他,周一鳴胸腔裡的火,蹭蹭就往外冒。
忍不住的,又給他眼角來了幾拳。
這龜孫平日裡作威作福慣了,如果現在不把他揍服氣了,下次還會繼續。
竟然連他老婆都要意淫,真把他惡心壞了!
雖然這會兒是揍爽了,但是兩天後,周一鳴的大伯周宏進,還是把這事告訴了周大斌。
從周大斌放下電話後,神情就是緊繃的狀態,一直沒好過。
“爸……”
周一鳴也覺得情況不妙,他神色凝重,嘴唇抿著,正在醞釀著一出風暴。
“你大伯說,你前兩天去你堂哥家裡,把人家打了一頓。就因為,人家不肯把腎給我?”
“你彆聽他們瞎說,事情是這樣的。那天,我……”
周一鳴還沒解釋完,周大斌就來了脾氣,拿起桌上的杯子,就往周一鳴身上扔。
僅僅一下,他的嘴角,就被砸出了一個紫色的腫塊,看著十分觸目驚心。
薑知阮和王秀蓮趕到的時候,恰好就見著了這一幕,差點嚇了個半死。
“周大斌!你是越老越糊塗了!怎麼動不動,現在就要打兒子了你!”
王秀蓮覺得,病人就是這樣喜怒無常的。
也趕緊摸咯一下周一鳴的臉,看看有沒有很嚴重,嘴裡一直都在控訴他的這種無理行為。
“我告訴你,我就算是死。我也不要你強迫人家把腎捐給我!這樣的話,我們和你大伯一家人有什麼區彆!”
因為生病,加上情緒激動,周大斌隻能無力地扶著病床的欄杆,但仍然無濟於事。
“老公,我們出去吧!快點,出去了……”
怕再次刺激到自己公公的情緒,薑知阮連忙抓住了周一鳴的手,把他往外拉。
“爸,我以前從來都聽您的。不與人爭吵,心有善念。可是那麼些年了,我發覺這個觀點,不對!”
之前,他一直很傻很天真。
直到,周磊那個偽善的小人,那天把主意打在了自己老婆身上,他才忽然醒悟。
原來,善念對於天生的壞種而言,不是最致命的,能講清楚道理的,隻有拳頭。
換句話說,周磊就沒把他當成一個正常的人來尊敬,所以才敢當著他的麵,提出這個惡心的提議來。
知道這點後,他這幾天,都憂心忡忡。
一方麵,是因為自己老爸的病情,另一方麵,也在害怕自己過於弱小的話,真的保護不了自己的老婆。
周一鳴和薑知阮離開了病房後,就順著病房儘頭的陽台走了過去。
一路上,他沒說話,隻是任由她靜靜牽著自己的手,心裡五味雜陳的。
“老公,你嘴角怎麼感覺都腫了一塊了,爸爸下手怎麼那麼重啊!”
她摸著他的臉,不禁心疼死了,連忙拿出濕巾來,替他擦了一下。
卻不料,薑知阮的手,卻被周一鳴一下攥住了,他微微低頭,凝視著她那雙清麗的眼眸。
“知阮,對不起。嫁給我,讓你受委屈了。我在努力了知阮,再給我多一些時間好嗎?”
他害怕。
是真的怕,怕某一天危險來臨的時候,自己就這鬼樣,連她都保護不了。
她見他眼圈都紅紅了,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了,顯得一臉無措。
“你今天和爸爸說什麼了?他怎麼情緒那麼激動。老公,以後讓著他一點吧,病人經常生氣的話,不利於恢複的。”
怕自己老公覺得委屈,她也輕輕擁住了他,像是在給他一點鼓勵。
“我知道,我好累啊。讓我好好抱抱你吧,知阮。”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緊緊擁在了懷裡,他的頭,很自然往下垂。
聞著她身上散發出的陣陣花果的香氣,周一鳴在那刻,仿佛又擁有了重新麵對這一切的力量。
這段時間,真的太累了。
興許是感覺到了此事和周磊脫不了乾係,因為自己老公不肯說,所以突破點,隻能是周磊。
究竟,二人那天說了什麼了?
薑知阮,十分想搞搞清楚。那麼近的腎源,她可不能放過。
周磊在接到薑知阮單獨給他發的邀約消息後,忍不住的,心裡樂開了花。
周一鳴這小子,那天差點沒把他揍死,他還以為,他真的放棄救自己的老父親了。
看這樣子,是有希望啊!
開車去的一路上,他不禁心花怒放,樂嗬嗬地吹起了口哨,開始往一家私人餐廳趕。
一進門,就看見薑知阮早已等候多時,見到他的那一刻,還立馬站起了身,和他打了一聲招呼。
“弟妹,你……來得好早啊!我沒遲到吧,哈哈!”
見到薑知阮後,周磊的眼睛都在放光。
即使是身穿一件很淑女的連衣裙,完全未施粉黛,都美得那麼驚心動魄。
一想到,她即將成為自己的胯下之臣,周磊的翹首以待心,早就按捺不住了。
薑知阮輕輕掃了他一眼,嫌棄地彆過了眼去,而後足足猶豫了幾十秒,才讓他坐到了對麵。
要不是為了自己的公公,還有弄清楚其中的原因,就這樣惡心的男人。
她可不會,和他有任何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