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眼前的那一方下頜繃成一條筆直的線,抬頭看陸霄漆黑的眉與眼,額角冒出汗珠,看上去也是忍得辛苦。
夏棠抓住他的一縷發,發梢仍有些濕。
淩晨一點會麵,十二點的時候陸霄衝了個冷水浴。
他硬了很久了,整個晚上躁動不寧,夜裡尤其焦躁。
每一分鐘都漫長得像一整日。
就是裡麵太過於緊,進入過幾次了還是那麼緊。隻進去了一點就被濕熱的軟肉咬住,箍得他頭腦發漲,太陽穴突突直跳。下身硬得發疼,極想就這樣不管不顧全部進入。
可又不能。
稍微撐開一點,裡麵就纏上來一點,簡直是寸步難行。夏棠的腿被他分開,貼著他的腰側,她也不好受,額頭上冒出汗,咬著牙低低喘息。赤裸身體,身前一片滾燙熾熱,後背涼颼颼的發冷。
洗衣房關著窗,沒有風,陸霄的身體壓在頭頂,陰影再次擋住了光亮。
能聽見的隻有彼此的呼吸聲。
異常的安靜裡,感知被放大。性器破開甬道,刮過軟肉,那種熟悉的酥麻與酸軟爬上腰際。她抓緊了陸霄的胳膊。
“放鬆點。”陸霄啞聲在她耳邊說。
吐息像羽毛似地拂過耳畔,窸窣略過心尖,有些麻又有些癢。
骨頭酥軟,肌肉無力,但身體繃得更緊了。
夏棠感覺自己耳畔熱了起來,從耳根升起來的紅色暴露在陸霄眼前,他張口就咬下去。
其實隻是輕輕的,牙齒咬住耳垂,這地方是暴露在外的弱點,潮濕灼燙的吐息撲在整個耳畔。
癢,難以言喻的癢。
夏棠觸電般地一抖,小腿曲起,身體緊繃,絞得陸霄悶哼一聲。
陸霄認命地鬆開耳垂,下頜碰著她的肩膀,呼吸粗重地抱怨:“從前都沒這麼緊。”
正是因為從前做過所以才更放鬆不下來。
就像打過一次針的會更怕看見針頭紮進血管。
而她恐懼的是和疼痛截然相反的東西。
陸霄太能乾了。體能和精力全旺盛得過頭,相較而言她隻是一個欠缺運動的貧弱貨色,雙方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
一定是體型問題。夏棠想。他這種人,隻適合找身高一米七五以上的高個長腿熱愛健身的美女。
她腦海裡閃過那些發色瞳色各異的斯拉夫人和北歐人,和維密超模們修長結實的雙腿。
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性器一點點破開甬道,肉莖刮蹭過內壁,深處生出密密麻麻的渴望來。
體內很空,空得發麻。
夏棠唇裡溢出聲響,水液湧出,陸霄頂著她的肩膀用力,陰莖進去了一大半,而後又一鼓作氣全部進入。
兩人不約而同發出一聲喟歎。
身體裡有異物入侵的鮮明,也有被填滿的充實。髖骨相撞,堅硬緊繃的小腹貼著她的腹部,硬邦邦的,像一塊鐵,但是滾燙。
腰在這一撞間酥麻,她不得不攀住陸霄的後背,隔著T恤衫摸到他凸起的肩胛骨,覆著一層均勻流暢的肌肉,而今在她的掌下緊繃起伏。
陸霄的喘息吐在她頸窩裡,熱氣騰騰,熏得她臉龐發紅。
性器抽插起來,壓抑著速度,忍耐著節奏。下身每進出一次,和她貼合在一塊的肌肉隆起發力,從小腹到腰到肩胛與脊背,一個完整流暢的整體。夏棠下意識掐著他的背,指尖攥得發白。
她討厭的就是這種不受控的快感。
不受控的爽。
不同於剛才那樣蠻橫地衝進大腦裡,真正做起來的快感仿佛泥沼,拽著人的腳踝把人拉進其中。
——甚至生不出喊停的念頭。
陸霄聽見她的聲音,不再有疼——如果有一點兒疼夏棠當然一定會喊。他逐漸放鬆鉗製,對自己的鉗製。從下午起忍到現在的欲望,冷水澡無法消減,埋在她體內,隻想著更深更沉。
昨天上午他們在食堂撞見,夏棠在他身前停留了兩秒——或是三秒,她一臉隨便地替他擦了擦衣服,從陸霄的視角可以看見她的頭頂,微微彎著腰。
而後他就硬了。
他在學生會的專用浴室裡淋了半個小時的冷水。說是換衣服,但他在浴室裡一直待到皮膚被衝得發冷。
交合處水聲淫糜。
力道失控,撞得又快又重。
夏棠抓進他的後背裡,但她沒喊停,也沒喊痛。倒是汁液不斷地湧,每度刮過內壁,或是撞入深處,就又冒出一股水液。
“嗬,”他在夏棠耳邊輕聲笑,聲音沙啞得厲害,“這下濕了吧。”
這回可找不到彆的借口。
夏棠沒打算找借口,這種幼稚的遊戲玩一次就夠了。
鬼知道陸霄是從哪裡學來的這種半吊子台詞。
她想說點彆的,但被撞得喘息急促。她觸碰到的每一塊緊實的肌肉都在發力,用來肏她。陰莖儘根沒入,又整根抽出,撞得飛快,難以被消化的快感全部堆積在一處。
啪嗒一聲,搖晃中,她的拖鞋掉在地上。
陸霄環住她的腰,手掌貼上赤裸的後背,掌心熱燙像烈陽一樣烤化了微冷,夏棠全身都熱起來。
身體與身體貼得很近,乳鴿的喙在輕啄他的胸膛,那微不足道的觸感被放得很大。他分出一隻手去揉捏那對乳,指側刮過乳暈。
夏棠這次沒有踢他,她無意識地挺起胸,將胸乳送入他手中。
握了滿手。
他毫無章法地揉捏,變著花樣刺激乳尖。生疏的手法握得夏棠有些疼,但她什麼都沒說。
她眼前一片朦朧。
到來的瞬間她下意識畏懼後仰,但被陸霄扣住了腰,接著是重重的一頂。
那些堆積在某處的東西一瞬之間傾瀉,內壁長長緊縮,身體發顫,一股股湧出水液。
似乎持續了很久。
腰不像是自己的腰,聲音不像是自己的聲音。她的視線好像清楚又好像模糊,遲鈍個兩三秒才反應過來那呻吟聲來自於自己的聲帶。
汗珠從陸霄額頭滾落,砸在洗衣機塑料蓋上。陰莖堵在小穴裡,堵著滿腔的潮液和無處抒泄的酸脹,他也忍得辛苦,性器不受控地在軟肉的拚死絞弄中跳動,一下兩下,振動嗡嗡地傳達,將高潮拉伸得更長更久。
但他還是覺得這是自己的勝利,陰莖從甬道裡抽出一點,帶出淋漓汁液,又立刻頂回去,夏棠身體深處本已停歇的收縮又不可抑地再度開始,抽動間軟肉張合吮吸,每感受到性器的形狀一次,都是又一次刺激。
仿佛陷入了某個惡性循環中。
“……幼稚。”夏棠說。
聲音無力又淩亂,全然是在虛張聲勢。
雙腿是,頭發也是。
小腿無力地耷拉下來,足尖垂著,隨著撞擊一碰一碰地觸著他的小腿。
她說話間,陰莖被吮得不得不開始抽插,高潮過的小穴驚人敏感,泥沼似吸附著肉棒,快感蔓延。
夏棠已經陷入了自暴自棄的階段,敞開腿由他動作,時不時胡亂呻吟幾句,聲音含混又模糊。
她又泄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