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收下了仙竹一枝,白竹靈笑的很歡。
書生高興,小小竹靈也高興。
見書生收下,碩大的大白看向了身側小黑,伸出一根手指,輕輕一戳。
險些沒把小黑給戳翻在地。
大大的眼睛擠了擠,似是有著某種深意。
小黑一個踉蹌,穩住身形,瞪著大白,齜牙道:
「嚕咕?[要死啊。]」
大白一手摸著竹筍大腦袋,憨憨笑笑,「嘿嘿。」帶著些許歉意,另一隻手指了指頭頂的竹冠,意思不言而喻。
小黑雙手環胸,切了一聲。
些許不屑,扭頭看向彆處。
許輕舟卻是看得多少有些恍惚,怎麽個事,這是讓小黑也給自己搞一根嗎?
這也太.....
見小黑這般,大白有些急了,伸手躍躍欲試,還打算在戳一下,可是最終還是停在了小黑的咫尺之間,又叫喚了一聲。
「咕嚕?[姐,你快點啊。]」
小黑瞪著大白。
「嚕咕?[你有種在戳一下試試?]」
大白秒慫,不止收回了手,還往後退了退,委屈巴巴的看向了書生郎。
那樣子像是在說,儘力了。
許輕舟哭笑不得,連忙開口,拒絕道:「好了,大白,夠了,夠了,真不用了。」
得了仙竹葉千餘,確實夠了。
雖說好東西就和錢一樣,多多益善。
可是。
做人不可太貪心,任何東西,點到為止即可。
屬於大自然的饋贈,需取之有度。
正如喝酒,不可貪杯。
大白攤開雙手,翻了翻白眼,妥協道:
「咕嚕。[好吧。]」
畢竟這姐姐,它是真惹不起,真能給它乾廢了的。
大白妥協了,卻不成想,小黑不樂意了,雙手叉腰,憤憤的盯著書生。
「嚕咕?[什麽意思,看不起我,要它的,不要我的?]」
許輕舟一怔,麵容有些尷尬,解釋道:「額...我不是這個意思。」
「嚕咕。[算你識趣。]」
「真不用。」
小黑學著人類的模樣,擼了擼胳膊上的毛發,對著許輕舟認真道:
「嚕咕。[給姐等著。]」
說罷。
氣勢洶洶就朝著仙竹走去,身如殘影,一躍入長空,眨眼間沒入了竹葉密密處。
仰頭不可見,隻聽嘩嘩聲。
不過聽動靜。
倒是比大白弄的還要大一些。
許輕舟下意識的擦了擦額間的汗水,歎道:
「額...這還真是盛情難卻啊。」
明麵上雖然拒絕,可是心裡卻是高興的。
至少,這一百年,沒白養兩個小東西。
並且。
兩個小家夥重情重義,和書生一樣。
人對於和自己相近的事物,總會心生好感,許輕舟亦不例外。
時間悄然,小黑鬨的動靜比大白大,去的時間也要久一些。
約莫十來息是有的。
再現身時。
手裡拿的不是仙竹一枝,而是被剃儘了枝丫的竹節。
仙竹之節。
且不止一節,而是一手一個。
那竹節不大,似以按小黑的意念演化成了普通竹節幫大小。
拿在手中,朝著二人走來時。
小黑抬眸望天,當真是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路過大白身側時,還不忘了眼神挑釁一番。
好不得意,屬實張揚。
那樣子就好像在說,看到沒,姐出手,就是比你闊氣。
不可否認。
大白真的滿臉崇拜,覺得姐姐超酷。
小黑走到許輕舟麵前,也不管書生要,一股腦的強塞到了許輕舟的懷中。
不忘了瀟灑的拍了拍雙手傲嬌道:
「咕嚕。[拿著,不夠跟姐說,姐也還給你整。]」
不得不說。
今日的小黑,真的一反常態,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