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你更重要(1 / 1)

京港暗戀 茶嬌 1022 字 2個月前

趁著大家都圍著謝六,溫梔寒悄無聲息走到亭台處唱小曲的謝九身邊。

她唱了這麼久都沒有歇息,這倒是讓溫梔寒覺得奇怪。

一般來說,擁有這把好嗓子肯定得保護起來才是,誰也不會像她那樣,一直唱個不停。

“你是溫小姐?”直到她注意到了溫梔寒,才停了下來,滿懷笑意地看過來。

溫梔寒朝她點點頭,將手裡提著的紫砂壺遞過去,“謝九小姐,這是雪梨湯,你潤潤嗓。”

旁邊有茶杯,謝九接過後倒了兩杯,遞給她,“溫小姐請。”

“謝九小姐唱的這是昆曲吧。”

溫梔寒愛聽昆曲,前些年還和寒司宴一起去過戲樓聽曲。

“嗯,我從小就學這個,能拿的出手的也隻有這個了。”

“謝小姐專而精,其中的造詣領悟通透。”

謝九聽了她的話,笑而不語。

她精通唱曲,也不過是那些人眼中的咿咿呀呀,正真懂她曲的人……

直到現在都沒有遇到。

知音難遇。

更何況,她現在自顧不暇……

溫梔寒看出她有心事,但也沒開口多問,隻是靜靜地坐著。

她坐在這裡,謝九便可以不用繼續唱。

可以休息休息。

這邊謝水亭台起風了。

錯落有致的小路都點滿了燭燈。

湖邊繞著一圈,然後繞進了小亭子裡。

按照她的專業來看,籠統一點,這叫陸風。

湖麵漣漪一層蕩著一層,睡蓮還剩了好幾朵,在湖麵搖搖晃晃,看起來有些脆弱。

幾尾錦鯉浮到水麵,張著嘴呼吸。

溫梔寒漂亮的睫毛垂下,攏了攏針織開衫,精雕的臉頰被風吹得有些泛白,不似剛出門時的紅潤。

謝九似乎注意到她的變化,但她也隻穿了單薄的一層,在這個突然降溫的天氣裡,她也很冷。

溫梔寒起身,想拉著她回屋子裡坐坐。

可肩膀上突然多了個東西。

溫熱的指尖觸感劃過白皙的脖頸,後背突然多了一層,隔絕了突如其來的冷風。

寒司宴一絲不苟地給她扣西裝扣子,清冷矜貴的嗓音在晚間顯得很勾人,“待會兒吃飯再脫。”

他很高,所以衣服也很長,將她大半個身體都籠罩著,衣服應該是他剛脫下來的,還帶著他的體溫,以及,熟悉的冷鬆香。

看著他隻剩一件襯衣和馬甲,溫梔寒牽起他的手,問,“脫給我了,你呢?”

“你更重要。”

沒等她回答,寒司宴摟著她的腰,把她往他身邊一拉,“吃飯。”

溫梔寒拍了拍他的手,然後從他手臂上拿過他剛才去拿的毯子,遞給了旁邊一樣凍得發抖的謝九,“謝九小姐,這個你先披著,小心著涼。”

女生要特彆注意保暖,對身體有好處。

“謝謝。”謝九接過,突然紅了眼圈,含著淚對她一笑。

寒司宴摟著她離開。

“寒司宴,你對謝家了解多嗎?”溫梔寒握著他的另一隻手給他暖暖,想起來剛才謝九難以言說的表情,忍不住問。

寒司宴,“想問謝九?”

“你認識她?”

“並不,她瞧著年輕,我推測的。”

溫梔寒,“我剛才和她聊了會兒,感覺她心事很重的樣子,應該是有難處。”

“我覺得她嗓音很獨特,昆曲傳承的道路上,她必定有一番作為,所以我想拉她一把。”

傳統技藝繼承是非常難的,繼承人也是非常難得的。

方才她聽眾人在捧高踩低,便知曉她在這偌大的謝家肯定有難處,又見她一直唱曲並未停歇,想來是被人盯上了,有不能停的原因。

加上,她眉眼之間的愁緒不像是裝的。

所以溫梔寒動了惻隱之心。

寒司宴聽了,“你想怎麼拉她一把?”

“我暫時沒想好,”溫梔寒微微皺眉,她對於謝家的了解太少了,她還無從下手,隻是有了這樣的想法。

寒司宴建議,“可以等等,說不定,她可以自己擺脫。”

溫梔寒若有所思點頭,若是以後再遇見她,能幫就幫。

但彆人怎麼過還是得看彆人。

她插手反而會出問題。

回到正殿,有一些涼菜已經上了,寒司宴講她放到主位上,在她身邊坐下,朝周圍人點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

桌上的菜都很精美,溫梔寒一看菜品,這大概是古代的國宴。

眼花繚亂,確實不知道該怎麼下筷。

“不知道溫小姐和寒先生喜歡吃什麼,我就讓廚房隨便做了點,不當之處希望多多包涵。”

謝夫人溫柔的說道,又讓人給他們倒酒。

這場盛宴當真是讓人感到賓至如歸。

“謝六敬寒先生一杯。”

溫梔寒握著酒杯一直在喝,這酒很甜,謝夫人說是適合女性喝的果酒。

聽到近在耳邊的聲音,她微微抬頭,撇向寒司宴,笑得意味深長。

寒司宴被她一看,抬手捏了一下近在咫尺的臉,朝那邊的謝六微微舉杯,“客氣。”

然後象征性地抿了一口。

又轉身回去,將溫梔寒手裡的果酒拿走,“少喝一點,注意身體。”

她生理期快到了,寒司宴為她算著日子。

還是少喝為好。

“那你給我盛一碗銀耳湯。”

“好。”

溫梔寒喝得正開心,突然被抽走酒杯,有點不舒心,借著酒勁就要提一些看似無理的要求。

她也是一時酒勁上了頭,說完之後才發現不妥,但旁邊的人已經起身了。

溫梔寒收回視線,然後看到這一桌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眼神落到她身上……

“大家怎麼不動筷?”

“沒有,沒有,”謝夫人笑著招呼著大家吃飯。

溫梔寒笑得很溫柔。

臉頰泛著粉,紅到了耳垂。

她環顧周圍,卻並沒有看到謝九,她應該也算是謝家的孩子,怎麼會沒有在餐桌上?

謝六也不在。

漂亮的眉緊鎖,她起身,笑著說出去消食,拒絕了所有人的跟隨,往剛才的小涼亭走。

“你還真是癡心妄想啊?還想通過溫梔寒搭上寒先生?!謝落雪,我勸你收起你那肮臟的心思,彆讓我再看到你那副諂媚的嘴臉!”

被打、被羞辱,謝九也隻字未出。

她站在那裡,身子單薄,好似一陣風就可以將她吹走。

脆弱中的堅韌,讓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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