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柳眉鳳眼(1 / 1)

丁威謙遜的微微笑了笑。

“小姐謬讚。”

看著滿屋的書香氣,他開始誇讚道。

“小姐是氣質美如蘭,才華馥比仙。”

二妃莞爾一笑。

而侍女乖巧懂事一言不發帶路。

二妃優雅的陪著他在各個地方轉悠。

隻見東邊的房屋。

設著臥榻,床上懸著蔥綠雙繡花卉草蟲的紗帳。

紗幔低垂,營造出朦朦朧朧的氣氛。

牆壁用錦緞遮住,就連室頂也用繡花毛氈隔起,既美又溫馨。

陳設之物也都是閨房所用,極儘奢華。

丁威一看二妃,隻見她羞紅著臉。

他此刻也能猜到,二妃以前肯定在此留住過。

想想在她曾經睡過的床榻睡覺,不知道有多浪漫和神往。

這精雕細琢的鑲玉牙床,錦被繡衾。

簾鉤上還掛著小小的香囊,散著淡淡的幽香。

看到這房間和床榻。

他頭腦開始聯想二妃穿著薄薄的睡衣臥榻而眠的場景。

臆想了一會,他定了定神,問道。

“小姐曾經也在此住?”

二妃的臉一直微紅著。

她輕聲細語的說道。

“這二處彆院,是我平時吟詩作畫小棲的地方。”

他裝著頓悟狀道。

“難怪難怪,平時有下人在管理打掃?”

二妃點了點頭。

“公子所言極是,這二套宅院,平時都有專人打掃。”

他裝著不好意思的說道。

“奪小姐所愛,我心裡過意不去呀!”

二妃嬌笑著。

“公子的才學和這二套宅院很是般配,無妨。”

他心生一計,緩緩說道。

“小姐在此彆院吟詩作畫肯定很有靈感。

要不這樣。

這二處宅院轉讓我後。

閒暇時。

小姐還是像以往一樣,時常過來此處吟詩作畫。”

二妃擺了擺手,連忙說道。

“不可不可。”

他誠意滿滿的勸說道。

“小姐不要客氣。

我至今並未娶妻、顧影自憐。

一個人也無法住二處彆院。

要小姐這二處宅院,無非給自己置辦財產,老所有依。

畢竟買賣之事,有虧有盈,風險也極大。”

二妃微微頷首,誇讚道。

“想不到公子考慮的如此長遠和周全,公子單身,我再來此,更是不便。”

魚兒不咬鉤啊,這是要脫鉤的節奏。

他急的連忙說道。

“不礙事,這套宅院,轉讓與我,我就不再踏入,小姐你儘管使用,放心使用。”

看他誠心誠意的樣子。

二妃感激的說道。

“那先謝謝丁公子。”

他微笑著回道。

“小姐不必客氣。”

三人又到了另外一間房間。

這房間屋裡陽光充足。

裡麵還有一張華麗的床。

床上的被褥疊得整整齊齊。

桌子上還有一根白色的蠟燭,蠟燭上刻著花紋。

屋內有書籍,有畫,擺設的書香氣十足。

一踏進這寬敞的屋內。

隻見榻案牆壁上有一幅巨大的畫。

畫中有山,有水,有花,有鳥......

看到如此精美生動的畫。

丁威也深深被震撼到,他連聲叫道。

“好畫!好畫!”

二妃秀靨豔比花嬌、欲語還言翠黛低。

她輕輕柔柔的問道。

“公子怎會覺得此畫是幅好畫呢?”

他像一位評畫大師,一臉興奮的解釋道。

“平時,我們看遠處的山,往往看到的都是模糊的,但此畫上的山色層次卻很清楚。

一進門看到這畫,仿佛能聽見流水聲。

但走近畫前,畫上的流水卻無聲。

還有,平時盛開的花,一般隨著春天的逝去就會凋謝。

而此畫上的花,不管在什麼季節,它都是盛開著的。

你再看看這枝頭上的鳥。

仿佛就在鳴叫,但你我走近,它也不會驚飛。”

聽他一陣猛誇,二妃聽的如癡如醉。

此刻,窗外的微風吹來,那輕輕飄逸的柔風。

將二妃沒隴好的發絲,一絲絲吹了起來。

她那一張俏臉,如凝脂一般白皙。

丁威癡癡怔怔的看著她。

恍若傾城,似是飄然如仙。

她那柳眉鳳眼,果然是麗質天成,明豔不可方物。

看他如此失態。

二妃莞爾一笑,輕輕喚醒他道。

“公子,請繼續往下說。”

被她一喚,他一個激靈。

他暗自思忖。

意思我說的已經引起了她的共鳴?

此畫的確畫的太好了。

想不到李思訓這家夥如此有才。

這畫裡的物,景。

仿佛要躍然紙上,他繼續解說道。

“這畫遠山含笑,能讓山含笑就是有色。

而有色便是好山。

何為有色?

清秀俊朗紅濕綠垂是色,寒色蒼蒼亦是佳色,奇傀峭拔也是異色。

隻因你我站的距離和這畫的層次再次增加了這畫的美感。

讓人覺其有無限的風光。

這畫的“靜境”,有靜心者才能品之。

浮躁者無法欣賞這美的資格。

在這裡,任何的浮躁都不行。

這畫。

有的隻是心靜如水。

但不是死水而是活水。

我們接近此畫,心神和畫中的山水便靠的更近。

而這畫另一妙處,隻是因為“無聲”,無聲是另一種美。

有聲無聲都融在一起,完美的天籟之聲。

“天籟”與“人籟”“地籟”一起時,便共同構成一個常人無法言語的自然之聲……”

二妃目含春水,她如凝脂的臉一直掛著淡淡的微笑。

“公子,我看你把這畫已經誇上天啦!”

丁威笑了笑,發自內心繼續讚道。

“小姐,不瞞你說,能看到妙致毫巔、入木三分,如此高水平的畫,的確很是難得,這畫讓我大受震撼。”

二妃雙眸剪秋水深望了他一眼。

一臉嬌笑的說道。

“那有勞公子為此畫配首詩吧。”

他微低著頭,邊沉思,口中邊不停的念叨著。

“花兒要儘情開放,就會燃燒般的開到最美。

美到極致後,才會飄然而去。

但此中花兒不謝,隻因在畫中。

鳥兒不驚,就不知青春已儘。

歲月已逝,隻會徒留下無限悔恨。

這畫。

代表著一種夢想,一種可見而不可得的夢想。

但這夢想,隻在心靈處於安靜的狀態下,才能夠想起。

這夢,帶著淡淡的幽思,去尋覓世間最後的情懷寄托。

人已去,空留花。

鳥未驚,人又來。

沒有永恒的美麗,然而一切的美麗都將隱於虛幻、又隱於真實……”

他越念、越覺得一個大男人、怎麼會有如此細膩的手法和豐富的感情來作這畫?

該不會這畫不是李思訓的畫,而是她畫的吧?

想到此。

他緩緩的抬起頭。

他已知道如何為這畫配怎樣的一首詩。

從這畫中,從她的神態中。

他也知道個大概。

他緩緩說道。

“如此栩栩如生、妙筆生花的畫。

當然就要配一首最好的詩。

這詩就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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