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妃那裡鬨騰了一晚上的丁威。
身體不但不疲憊,反而精神飽滿、神采奕奕。
等他趕到二妃彆院門口的時候。
守門的老仆見到他,一臉的燦爛。
“公子來啦?”
“嗯,老哥,麻煩你幫我告訴小姐,就說本人已經到了。”
“好的,公子稍等片刻,我去稟報。”
不一會。
老仆進去後喚來了二妃的侍女。
侍女見到他,比昨日的態度好了許多。
她微笑著道。
“公子,跟我進去見我家小姐。”
“有勞了。”
侍女將丁威帶進裡屋。
進到裡屋。
丁威遠遠的見到二妃高挑的身材站在那裡。
隻見她今日薄紗白衣勝雪、如花豔。
她指若春蔥凝唇。
頭上萬縷青絲玉釵斜簪雲鬟髻。
玉釵與紅寶石的簪釵裝點,更覺光彩耀目。
她那嫋嫋婷婷身材。
凹凸有致,酥胸俏臀。
五官玲瓏精美,麵似桃花。
皮膚粉膩如雪,冰肌玉骨。
彩繡輝煌,恍若神妃仙子,一身仙氣飄飄。
見到丁威遠遠的走來。
她粉麵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啟笑先聞。
隻見她嫣然一笑,軟語嬌音。
“公子還真是守信,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看著瑰姿豔逸,儀靜體閒的二妃。
他慌的儘量裝的君子一些,優雅一些。
他微躬著身,謙卑的道。
“免貴姓丁,名戊戌。”
二妃一顰一笑動人心魂的繼續問道。
“公子,昨日為何跟著我呢?”
登徒子開始演戲。
他的臉微微一紅,厚著臉皮說道。
“昨日不經意那麼一瞥見到小姐,驚為天人,雙腿不由自主就追了上來。”
二妃巧笑倩兮。
“哦,你這不是孟浪行為嗎?”
登徒子趕緊為自己申辯道。
“哪裡哪裡,我這是傾慕小姐。”
二妃嫣然一笑動人心繼續問道。
“追到這裡,你就想和本小姐做鄰居?”
登徒子微微頷首,他頭都不敢抬太高。
也不敢正眼看她。
就生怕自己慌亂的眼神被她發現端倪。
他微低著頭輕輕的回道。
“是的,到了這裡,剛好看到此處有二處空置的宅院,就想在此居住,與小姐為鄰。”
二妃那精致美麗如天仙般的臉掛著笑。
“公子是做買賣的?”
登徒子繼續裝君子裝紳士。
“正是。”
看著他謹小慎微不像孟浪之徒。
二妃也放鬆了警惕。
但是。
她繼續說道。
“不瞞丁公子,看上我這宅子的不止你一人,他們也是做買賣的,但多數人居心不良。”
登徒子心裡一凜,他緊張的問道。
“小姐這是何意?”
二妃秋波一轉攝人魂,滿含深意的說道。
“與鄰為善,不與鄰為惡,知道這道理吧?”
登徒子立即拍著胸脯。
他此刻恨不得將心挖出來給二妃看。
“小姐放心,我肯定是個心地善良的好鄰居。”
二妃輕輕的搖了搖頭。
“這遠遠不夠。”
遠遠不夠?
看來二妃果真不是想象的那麼簡單,那麼好對付。
看來,要和她做鄰居。
必須使出渾身解數才行。
“那要怎麼才能符合小姐友鄰的條件呢?”
“這好辦,那宅院裡還有我留在那裡的畫,如果丁公子才氣足夠,符合這宅院氣質,那麼,這二套宅院就會與公子有緣,本小姐也會痛快的將宅院出讓於你,如果丁公子隻是一個......”
丁威抬起手,打斷她繼續說下去。
“行,無論和這宅院是否有緣,但和小姐相識一場,也算榮幸之極。”
“好,雲香,帶路。”
“丁公子,請!”
“小姐請!”
二妃輕移蓮步,飄忽若神,蠻腰輕搖曳。
三人來到第一套宅院。
雲香推開院門。
宅院充滿浪漫與莊嚴的氣質。
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
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砌。
儘顯雍容華貴。
入門便是曲折遊廊,階下石子漫成甬路。
園內的院子。
隻覺異香撲鼻,奇草仙藤愈冷愈蒼翠,牽藤引蔓,累垂可愛。
奇草仙藤穿石繞簷,努力向上生長。
玲瓏精致的亭台樓閣,清幽秀麗的池館水廊,還有假山。
上麵小小兩三房舍,一明兩暗。
裡麵都是合著地步打就的床幾椅案。
從裡間房內又得一小門,出去則是後院,有大株梨花兼著芭蕉。
又有兩間小小退步。
後院牆下忽開一隙。
清泉一派,開溝僅尺許。
灌入牆內,繞階緣屋至前院,盤旋竹下而出。
此地放著一張花梨大理石大案。
案上磊著各種帖子,並數十方寶硯。
各色筆筒,筆海內插的筆如樹林一般。
二妃敏捷聰慧,姿態嬌媚的指著牆上一大幅《煙雨圖》的畫問道。
“公子,你覺得這畫如何?”
丁威順著她指如削蔥根的玉手望去。
他很認真的邊欣賞邊說道。
“畫的真好,如配上‘煙霞閒骨格,泉石野生涯’這二句那就更好。”
二妃一凜。
她那似水般的明眸閃著點點瑩光,朱唇帶著婉婉的笑意說道,
“公子,繼續說下去。”
聽到二妃的誇讚。
他心裡暗暗得意和高興。
他不露聲色立刻出口成章的繼續道。
“香泛金卮,煙雨微微;煙雨晚晴天,零落花無語......”
聽完他如文曲星下凡的詩句。
這詩句配這畫,完全是絕配。
將這畫的靈魂道了個明白。
二妃柔情綽態,媚於語言。
她拍著玉手讚歎道。
“妙妙妙,絕絕絕!想不到丁公子文曲星下凡。”
“在下材朽學淺,小姐繆讚。”
“公子知道這畫是誰畫的嗎?”
“未必此畫是小姐你畫的?”
“非也,此畫是現在如日中天一位年輕畫師所畫。”
“哦,年輕的畫師就有如此水準?”
“丁公子很詫異是吧?”
“的確讓我敬佩不已,未必小姐也喜畫畫?”
二妃眸含春水清波流盼的微垂了下頭。
然後緩緩的抬起頭說道。
“甚喜。”
“敢問這畫師的大名?”
“這畫是六指畫魔李思訓的畫作。”
李思訓?六指畫魔?
他是畫師?還是極負盛名的畫師?
他那六指不是被自己給治好了嘛。
我的天,這還真是緣分。
想到此,他心裡有了主意。
他問道。
“小姐,你喜歡他的畫嗎?”
二妃氣若幽蘭,迷死人的鳳眼風情萬種的看了他一眼。
“未必丁公子認識他?”
“是的,不瞞小姐,他那六指現在變成了五指。”
“公子這話何意?”
“李畫師原來一隻手的六指,就是本人給其治好的。”
“是嗎?丁公子還會醫術?”
“略懂一二,對一些疑難雜症,本人還是有把握能治好。”
“想不到丁公子文采斐然,還精通醫術,了不起,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