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囂張!多麼狂妄!多麼霸道!
魏王圉單單看著長竹簡上的內容就能自動在腦海中腦補出來秦王稷那張“七雄邪惡之首”的臉!
他氣得拿著竹簡的手指都在顫抖,而後魏王圉一怒之下他就——怒了一下。
四十多歲的俊朗男人緊抿雙唇,他甚至都不敢把竹簡折斷,而是重新將長竹條塞回了布袋子裡,拉緊袋口的抽繩,寬大的絲綢袖子輕輕拂過幾案,任誰都得感慨一句,優雅!
優雅的魏王圉委屈巴巴地看向自己身旁的貌美龍陽君。
龍陽君也被竹簡上的墨字給狠狠噎住了,這般不要臉又直白的威脅之語是那虎狼秦君的口吻沒錯了。
他借著寬袖的遮擋用柔軟的手掌輕輕捏了捏自家君上保養得宜的修長左手,以表安慰。
平陽君不是瞎子,單單看著上首二人瞧見竹簡後臉上驟然變化的表情,聯想到西邊那老秦王的跋扈性子,眼皮子一跳,心中就暗道一聲:[不妙!]
為了避免眼下就聽到魏王圉拒絕出兵、出糧救助趙國的回答,平陽君一改剛才生悶氣的冷臉,從坐席上站起來笑嗬嗬地朝著上首作揖道:
“魏王,豹突然想起來驛站中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就先離去不留下叨擾了。”
說完這話,他不等跪坐於上首的二人出聲,就禮儀周全地微笑著轉身離去了。
待趙豹一走,跪坐於上首的魏王圉也立馬躺到龍陽君的懷中,腦袋枕在其腿上接著欣賞起了“仙壺仙杯”,將趙豹的請求拋之腦後,把老秦王的威脅之語也扔到一旁,滿心滿眼都隻有懷中漂亮的水壺杯具。
以最快的速度趕回驛站的平陽君明白老秦王那枚竹簡上寫的內容必然是威脅魏王不得向趙國伸出援手的話。
若想事情出現轉機,現在就不能再在魏王圉和龍陽君身上浪費時間了!
他穿著絲綢白襪,緩步行走在驛站打蠟光滑木地板上,左手背在身後,右手撚著下頜上的胡子思忖半晌,心中有了主意:
[好啊,你魏王不是口口聲聲說要與親弟弟商量嗎?老夫現在就去信把你弟弟從封地喊來!]
想好就乾!
平陽君忙令隨行門客,取出絹帛和毛筆。
他跪坐於案幾旁,撩起寬袖,將趙國進來出現的“奇光”、“仙人撫頂的大才”、以及“長平局勢”的事情一一全寫了下來。
待絹帛上墨跡乾涸後,他將其卷起來塞到竹筒子內,在開口處封上漆泥,又把出發前他四弟趙勝寫給小舅子信陵君的竹筒子,用絲綢帶子纏在了一起,喊來自己馬上功夫最好的一位青壯門客,認真叮囑道:
“汝現在悄悄帶著兩個信筒離開大梁,去信陵找到信陵君,一定要將兩個信筒子交到他,這關乎到我們此次出使魏國的目的能否達成,萬分重要!”
門客聞言立馬將兩個信筒子揣到懷中,抱拳大聲喊:“諾!”
天色擦黑之時,平陽君目送著自己的門客偽裝
成驛站的仆人從後門溜了出去,他捋著胡子慶幸,還好這是魏都而非秦都,否則單單宵禁將至,他的門客怕是連大梁門都跑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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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著信筒子的門客一逃出大梁門後,就一路拍馬火速往東邊的信陵而去。
等他中途換了兩匹馬,跑了一日一夜後,終於在信陵尋到了信陵君,還順利地把兩個信筒子交給了信陵君。
眼下剛剛加冠沒幾年的信陵君還遠遠不是史書上記載的那個,名氣高到能養三千門客,坐鎮大梁,能在十幾年之內讓天下諸侯不敢侵犯魏國的頂級大才。
他在知曉平陽君門客的來意後,遂拿著兩個信筒子走進書房,跪坐在漂亮的漆案前,就著蠟燭的昏黃光線,拆開兩個信筒子看起了信件,發現平陽君趙豹和他姐夫平原君趙勝給他寫的信,內容大差不差,都是想要讓他說服自己的兄長,可以快速出兵、出糧、到長平支援趙軍,與趙國、楚國聯起手,三家達成合縱同盟一並擊退秦軍,磋傷老秦王的東出銳氣。
捏著手中兩塊絹帛,魏無忌不由抿緊了兩片薄唇,他將修長的手指微攥敲打了幾下麵前的楠木幾案麵考慮了一會兒後,就拿著兩封絹帛,吩咐車夫駕車載他去尋自己比較信任的一位老門客。
這位老門客家境貧寒,姓“侯”名“贏”,今年已經七十多歲了,原本他是在都城大梁看守北麵的夷門的,一次偶然與信陵君相遇後,魏無忌知曉這位老者是個腹中有才華的隱士,費了一番周折,特意乘著馬車,空出左邊尊貴的座位去邀請侯贏,成為自己的門客。
年紀很大的侯贏看到了信陵君的誠意,也索性從大梁搬到了信陵不時為家主信陵君出謀劃策。
深夜時分,原本正在睡覺的侯贏聽到仆人稟報信陵君來了,他心中一驚,忙從床榻上起身,匆匆忙忙地穿上衣服前去廳堂,甫一進入就瞧見自家年輕的家主正跪坐在坐席上,濃長的眉頭輕蹙,似乎是遇到了難事。
他忙幾步上前拱手道:
“贏拜見公子。”
耳邊傳來蒼老的男聲,魏無忌循聲轉頭瞧見白發與胡須都有些淩亂的侯贏,不由抱歉地笑道:
“打擾先生安眠了,隻是消息來的突然,時間迫切,故而無忌就深夜驅車前來尋您了。”
侯贏連連說不敢,他順勢在魏無忌身旁的坐席跪坐下,好奇地開口詢問道:
“不知公子是為何事煩憂呢?”
魏無忌輕歎一聲,從袖子中抽出兩份絹帛遞給侯贏道:
“先生還請先看看這兩封信吧,一封是趙國平陽君寫給無忌的,另一封是無忌姐夫平原君送來的。”
侯贏聽到這話忙伸出雙手接過了絹帛,就著身旁的燭光認真看了起來,他看的很快,等他仔細閱讀完絹帛上的內容後,花白的眉頭也不禁皺了起來。
[邯鄲什麼時候出現了七彩虹光?]
[世界上竟然真的會有仙人嗎?仙人撫頂後竟能
() 使得一個唯唯諾諾的卑賤小商賈變成敢當朝衝著趙王空手變仙刀的大才嗎?]
[秦、趙兩國的長平局勢真的有這般危急嗎?向來野心勃勃、囂張的坦坦蕩蕩的老秦王會偷偷摸摸地派武安君白起前去戰場?]
不得不說,看完兩封絹帛的侯贏心頭上也是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的浮現,絹帛上所寫的內容,他們待在信陵不僅一點兒風聲都沒聽到,還遠遠地超出了他的認知。
侯贏在心中琢磨了一會兒,遂將絹帛卷起來再度遞給信陵君,低聲詢問道:
“公子是怎麼想的?”
魏無忌閉眼答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既然平陽君在信上寫他有送給王兄的養生’仙壺仙杯’為證據,我認為等我到大梁後,若能親眼見到此物,那麼這兩份信上所寫的內容基本上就有八分可信度了。”
侯贏聞言用右手捋著下頜上的花白胡子笑著點了點頭,他也是這般想的,瞧著自家年輕英俊的家主滿臉鬱悶的模樣,他不由又開口詢問道:
“公子可是因為平陽君明明到大梁好幾日了,君上卻一點兒都沒有派人前來信陵告知您的心思,而傷心嗎?”
魏無忌抿了抿薄唇,睜開長目,嘴邊浮現一抹苦笑:
“無忌的心思向來都瞞不過先生,想起往昔兄長對我的疼愛,再對比起如今的處處防備,無忌實感心累又心酸。”
侯贏聽到這話就眯眼笑道:
“公子何須苦惱至此?所謂遠香近臭,公子已經待在信陵好幾年了,何不趁著現在年輕身子骨好,去他國看看風景?”
“贏瞧著絹帛上所寫的趙國最近發生的奇事就挺吸引人的,公子大可以趁著此次平陽君出使魏國的機會,隨他一並去邯鄲看看。”
“公子的姐姐和姐夫都在邯鄲,您出身高貴去了那裡也不會受委屈,再者”,侯贏的眼神變得深邃了些,“若信上寫的那被仙人撫頂的大才趙康平,其腹中真的有東西的話,這是上天贈送給趙國的一場機緣,趙國勢必會跟著受益,公子客居邯鄲也能使魏國跟著受益,咱們能間接性達到趙、魏共享’仙才’的目的,何樂而不為呢?”
“這……”
魏無忌聽到侯贏的這個提議,不禁有些心動了,他畢竟現在也才二十多歲,正是喜歡新鮮感的年紀。
侯贏微笑著再添了一劑猛料:
“公子,無論您願意不願意,您和太子殿下的年齡都拉不開差距,即便您待在信陵什麼都不做,隨著時間的推移,君上和太子殿下也會越來越防備、排擠您,這無關親情是否隨著時間的推移由濃轉淡了,全賴於權勢誘人心。”
“既然您在魏國會引得兄長與大侄子忌憚,不如另辟蹊徑,北上去到趙國,等您離魏國離得遠了,君上和太子殿下瞧著您無心魏國的王位,看著放心了,您兄、叔、侄三人之間的親情才會因為距離增遠而變得像多年前一樣濃鬱起來。”
魏無忌邊聽邊頷首,摩挲著手指,過了良久後才歎息道:
“先生所言有理
,那就請先生明早與無忌一同乘車回大梁拜見王兄,待我們親眼看看那’仙壺仙杯’是否真如信上所言的那般精巧漂亮,再說其他吧。”
侯贏忙抱拳道:“諾!”
翌日,上午。
信陵君就帶著幾十位門客與平陽君送信的那位門客一起輕車簡從的從封地出發,沿著黃土路一路西去,前往都城大梁。
……
位於大梁之南,約莫一百五十公裡開外的楚國都城——陳城。
隻比兄長晚到兩日出使之國的平原君趙勝,此番出世楚都,可以說順利也可以說不順利。
順利的乃是,同位戰國四公子之一的春申君黃歇此刻還同楚太子熊完一起被秦王稷扣押在鹹陽做人質,尚未回到楚國,這意味著平原君想要說服楚王出兵、出糧援助趙國的阻礙少了一人。
不順利的乃是趙勝遇到了同他兄長一樣的問題。
身處大巫頗多的楚國,尤其是迷信色彩極其重的楚都內,平原君趙勝帶著他出發前在府中所選的二十名門客,一並進入楚王宮中拜見楚王。
將近五十歲的楚王熊橫人如其名,個子長得又高又大、身材圓滾滾的,一張圓臉之上長著一雙像黑豆子的小眼睛,頭戴冠冕,發須斑白地跪坐在上首的漆案旁,一拿到平原君獻給他的那套夾層之中繪有“四時花卉”的“仙壺仙杯”,楚王橫的一雙小眼睛就“嗖”的一下亮了起來。
無須平原君多費口舌,他就相信了不久前趙國邯鄲的夜空中確實有仙人臨凡為趙人趙康平一家子撫頂開靈智的事情,還對趙康平是大才的描述深信不疑。
隻是在這般迷信的國家,碰上了這般玄妙的事情,楚王橫關注的重點也徹底跑偏了。
他抱著懷中光滑的“水晶仙壺”跪坐於上首,連連追問著跪坐於下首的平原君:趙國大北城夜晚中出現的七彩虹光究竟是如何進行光束變換的?那被仙人撫頂的趙康平大才在趙王宮內空手變雙刀時究竟是哪隻手中先有了刀?“仙壺仙杯”是從天上的仙宮而來的,平日裡如何用凡間的法子進行保養?若將甘蔗汁盛進“仙壺”之中喝起來的滋味究竟與盛放在青銅壺中的有何不一樣?
平原君說話的速度都趕不上楚王橫提問題的速度,從日出到日中,平原君剛提起兩句楚、趙、魏合縱抗秦的好處,下一瞬就被楚王橫叉開話題重新引到了趙康平這個“仙人撫頂”的大才身上。
顯然楚王橫對三國合縱之事一點兒興趣都沒有,現在隻恨不能親眼見一見那神奇的空手變雙刀的趙康平!
與另外十九名門客跪坐在一起的毛遂聽著這二人的談話都忍不住有些煩躁了,說了半天,一句沒提到重點!
早在從邯鄲出發前,平原君就已經為自己挑好了十九位門客,在平原君門下苦等三年都沒有找到機會展示自己才華的毛遂,抓準機會當即創造了“毛遂自薦”、“脫穎而出”倆成語,不顧其餘十九位同僚的輕視,厚著臉皮跟著平原君一同出使楚國了。
此刻聽著這二人就那麼丁點兒“
仙人臨凡”的事兒(),婩譳?????獞齓?N??N?葶??[()]?『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甚至詳細的讓平原君將趙康平的外貌長什麼樣子都給描述了出來,恨不得問清楚趙康平的腦袋上究竟長了幾個發旋,才能引得一場“仙緣”,有用的話一句不講,沒用的話堆了一籮筐。
毛遂咬著牙忍啊忍啊,待聽到楚王橫滿意的哈哈大笑,高高舉起懷中的“仙壺”嚷嚷著說他現在要立刻舉辦宴會,邀請公室的親族以及寵愛的大臣一同來宮中參加盛宴,欣賞“仙壺仙杯”,品嘗盛在“仙壺”之中的養生甘蔗汁時,跪坐於下首說的口乾舌燥的平原君,臉上的微笑瞬間僵住了。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毛遂是徹底在自己的坐席上坐不住了,他“唰”的一下子就從坐席上站了起來,頂著滿殿人的不解,沿著台階邊上前邊笑眯眯地衝著楚王橫拱手道:
“楚王,小人知曉這仙壺之上有個不起眼的小開關,隻要輕輕按一下那個小東西就能使得衝泡在裡麵的蜜水與甘蔗汁喝起來更加養生。”
“是嗎?”
楚王橫聞言忙又低下頭細致的查看了一下懷中的仙壺,外表十分光滑,哪有什麼小開關啊?
跪坐於下首的平原君和其餘十九位門客也聽得一頭霧水,不知道毛遂這是想乾什麼。
“有的,有的,楚王您隻要把仙壺交給小人,小人就指給您看。”
楚王橫聽到此處,不由蹙眉詢問道:“先生是什麼身份?”
“小人乃是平原君的門客。”
聽到毛遂原來隻是一位身份卑微的舍人,楚王橫立刻不屑地撇嘴道:
“你的主人剛才都沒有給寡人講到仙壺有小開關,你這個小小的舍人怎麼可能會知曉其中的奧妙?”
毛遂聞言心中到不禁驚奇,萬萬沒想到楚王竟然長著腦子啊?
他臉上的笑容不變,繼續道:
“欸,楚王您有所不知,這仙湖上的小開關藏的地方實在是太隱蔽了,小人的家主也沒有看到,唯有小人這個負責看守仙壺的人知道那個小東西在哪裡。”
“不如您把仙壺給小人,小人指給您看?這是在您的地盤上,您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看著毛遂說的這般篤定的模樣,連跪坐在下首的平原君都對自己的眼睛生出了懷疑,莫不是他真的沒瞧見仙壺之上有個小開關嗎?
趙勝瞥了一眼自己的其餘十九位門客,瞧著他們也是滿臉不解的樣子,不由抿緊了雙唇,等著毛遂接下來的動作。
楚王一想毛遂這話說的也沒錯,這是在自己宮中難道會發生什麼意外嗎?還是探索仙壺的養生功能比較重要,遂伸出兩條胳膊將懷中的仙壺遞給了毛遂。
哪曾想,毛遂剛剛伸手接過仙壺,臉上的燦爛笑容瞬間收了起來,一下子將養生壺高高舉起來,怒目瞪著楚王橫,做出一副要把養生壺砸在他腦袋上的彪悍模樣。
跪坐於坐席之上的楚王見狀大驚失色,頭上的冠冕都被嚇歪了,邊手腳並用的往後爬,邊高聲大喊道:“護駕!快護駕!”
() 站在一旁的宦者們也都慌了神,剛才不還是好端端的聊著仙壺的小開關嗎,怎麼轉眼間就變驚險的刺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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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袂淺寫的《秦始皇的外家來自現代》第 27 章 三國合縱嗎?請記住.的域名[()]?『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不等平原君張口嗬斥,毛遂就對著慌慌張張在地上想要爬走的楚王橫大聲喝道:
“楚王!你若是再敢往前一步,遂就將手中的仙壺砸到你腦袋上,你大可看一看究竟是你讓護衛把遂的腦袋砍了快,還是幾步之內遂把你的腦袋砸開花快!”
楚王橫聞言立刻嚇得不敢動彈了,將癱軟的身子翻過來看著麵目猙獰的毛遂,連連吞著口水,惶恐地詢問道:
“你,你究竟想要乾什麼?”
毛遂冷哼道:
“楚王,小人隻是想要給您好好講一講三國合縱對楚國的好處,您不願意聽小人的家主講,那就讓小人和你好好聊一聊這其中的道理吧。”
楚王橫的喉結滾動,用求助的小眼神看向待在台階之下的平原君。
平原君此刻腦袋瓜也“嗡嗡嗡”的響,他現在心裡也七上八下的打著鼓,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眼前的毛遂比起另一方時空中的他已經收斂許多了。
要知道,在另一方時空裡,毛遂沒有“仙壺仙杯”做接近楚王的借口,看著從日出到日中,合縱聯盟都達不成,那個“毛遂”可是更加勇猛,直接按著腰間的佩劍走上台階,用劍威脅楚王好好聽他講話的。
眼看著平原君不接受他的求救信號,楚王橫沒有辦法了,隻好強裝淡定將半仰躺的姿勢,調整為跪坐,連坐席都不敢挪地方,連支踵都不敢要,直接跪坐在了木地板上,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冷汗,就對著毛遂強顏歡笑道:
“壯士想對寡人說什麼呢?”
毛遂仍舊是那副高舉仙壺要砸下去的駭人模樣,翹著胡子大聲道:
“楚王,小人曾經聽聞古時的商湯僅僅用七十裡的土地就做了天下的王,周文王更是憑借方圓百裡的土地就讓天下諸侯臣服與他,他們能做到這種地步,難道是因為他們手下的士兵眾多嗎?”
聽到毛遂一開口就引用上了古代賢人的事跡,這是當代有才華的人陳述自己觀點的口頭禪,楚王也不禁皺了皺斑白的眉毛,有了往下聽的興趣。
毛遂細細觀察著楚王橫臉上的表情,接著往下道:
“非也,非也,這兩位古代賢人之所以能取得這般大的成就,不是因為他們手下的兵卒多,而是因為他們能及時的把握住對自己有利的形勢,從而得以對外展現自己的威風。”
“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