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1 / 1)

引誘 傾唐 1813 字 2個月前

拖任遙的福,那頓晚餐兩人用得並不開心。秦漫想著後天任遙要回來的事,時常走神,而周硯憫則是注意到秦漫臉色不太好沒怎麼說話。

第二天也是如此,雖說秦漫還是照常坐周硯憫的車上下班,但周硯憫總覺得一夜之間,他好像和秦漫又回到最初他剛回國的狀態。中間似乎有什麼隔閡正卡在他們中間。

他不問,秦漫也不說。

就這樣一直僵持著,直到第三天早上。氣壓比昨天還低。

送秦漫去公司的路上,周硯憫難得地沒有說話,秦漫也就更沒有開口。

快到秦氏時,秦漫不知道想到什麼,緩緩道:“晚上不用來接我。”

周硯憫把車靠在路邊,偏頭下意識問了一句:“你有事?”

這段時間,除了必要的應酬外,兩人已經把一起上下班當成一種習慣。

“沒有。”秦漫解開安全帶,看了一眼周硯憫,半提醒道:“任遙今天回來。”

她不知道任遙什麼時候到航班,但如果和晚上來接她下班時間撞上了,比起讓周硯憫臨時告訴她,晚上不能來接她,還不如讓她提前說出口。

“啊?”周硯憫一時沒反應過來秦漫說這話的意思。

怎麼突然提到任遙?

秦漫語氣平平:“你不去接機嗎?”

周硯憫有些莫名其妙:“她回來,我為什麼要去接機?”

秦漫微怔,握著安全帶的手也愣了一下才鬆開。語氣帶著一絲難以置信,又有一種彆樣的情緒:“我以為你會去接她。”

周硯憫眼神微眯,他隱約覺得自己好像窺探到了什麼,但還沒來得及理清思緒就被秦漫打斷。

秦漫又說:“畢竟車禍前你與她關係不錯。”

她說完後,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周硯憫,不想放過他一絲表情。

周硯憫臉上浮現出一絲茫然。

他怎麼不知道他車禍前與任遙關係不錯?

如果失憶不是他裝的,對上秦漫如此認真的神色,他也開始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出了一場車禍,然後失憶了。

要說和任遙關係不錯,高中的時候倒也有一陣子。但也是另有所圖。

那次老師剛好換了位置,他恰好坐在任遙後麵,而任遙又和秦漫是同桌,他為了多打探一些秦漫的事,每天便與任遙多聊了兩句。

是那個時候,秦漫覺得他和任遙關係不錯嗎?

“是嗎?我不記得了。”他總不能承認找任遙是為了每次多看秦漫兩眼,多了解她身邊的事,隻能含糊了一下,順勢把鍋推給那場失憶。

秦漫看了一會兒周硯憫,沒說話,也隻當是他失憶後遺症。

說不上是詫異還是慶幸。

總之,困擾了她兩天那股煩悶的情緒一下消失了。

麵上,她還維持著淡淡的模樣:“哦。我先走了。”

周硯憫挑眉,莫名覺得秦漫心情好像比之前好了一些?

是他的錯覺嗎?

“噔噔噔~”

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進。”周硯憫正在和餘燃談事,聽到敲門聲,餘光掃了一眼門口。

助理推開門,恭敬的說道:“周總,有一位姓任的女士在會客廳等您。說是您的高中同學。”

周硯憫沉思了兩秒,狐疑道:“任遙?”

助理回答道:“是的。”

周硯憫眉梢微挑,沒有想到任遙會來找他。而且還是在沒有任何前提下,忽然的到來。

“讓她進來吧。”

餘燃一聽有女士來找周硯憫,麵露好奇:“什麼情況?”

“高中同學而已。”周硯憫表情淡淡,把手邊的文件遞給餘燃,“除了我剛提那兩點,其他沒什麼問題了,改好拿來給我簽字就可以開始著手安排了。”

餘燃見周硯憫坦坦蕩蕩,便沒再多問。拿著文件出辦公室的時候正好看到剛才助理口中的那位任女士。

任遙一頭乾淨利落的短發,將人襯得多了幾份精乾。她見餘燃目光從她身上掃過,淡淡地對他笑了一下。然後擴大了笑容對周硯憫說:“周硯憫,好巧不見啊。”

周硯憫淡淡地點了一下頭,禮貌卻帶著一絲疏離:“好久不見。”

不等周硯憫開口問任遙過來找他的原因,任遙已經大大咧咧坐下,說著理由。

“我新公司在這兒附近,今天過來交入職報告,想著你公司在附近,便想著過來碰碰運氣,和你敘敘舊。沒想到運氣不錯,正好碰到你在公司。”

周硯憫輕點了一下頭,沒說話。

雖然他不知道他和任遙之間有什麼需要敘舊的。

不一會兒,助理敲了敲門,進來給任遙重新端了一杯咖啡放在桌上。

任遙笑嗬嗬的和助理說了聲謝謝,隨後捧著咖啡打量了幾眼周硯憫的辦公室。

她喝了一口咖啡,緩緩道:“你們公司真不錯,還缺人嗎?正好我對我今天麵試這個公司環境不太滿意,缺人的話,不如考慮一下我?”

周硯憫正在處理工作郵件,聽到任遙的話,頭也沒抬一下:“你把麵試資料發給人事部。如果通過就可以來我們公司。”任遙失笑:“這麼不講情麵,我還以為你會給我開個後門什麼的。”

周硯憫沒再說話,繼續處理郵件。任遙也沒再開口說話,一直保持著安靜,時不時喝兩口咖啡,擺弄一下手機,聲音很小,卻始終讓周硯憫有些不舒服。

好在,來交文件的餘燃解救了他。

餘燃敲了敲門,推開,進屋後先是對任遙說了一聲不好意思,打擾了。隨後朝周硯憫走過去,遞上手上的文件:“有份文件,需要你簽字。”

周硯憫大概看了兩眼,拿過旁邊的簽字筆在落款處,瀟灑地簽上自己的名字。

任遙那杯咖啡也終於見底,她放下咖啡杯,看似隨意地對周硯憫問道:“時間不早了,一起吃個午飯?算是回請你這杯咖啡。”

餘燃聽到這兒,餘光瞥了一眼任遙,沒說話。

周硯憫把簽好的文件重新遞給餘燃。想了想高中的時候,他從任遙那裡套情報,還有借著任遙偷偷看秦漫的事,想了想,一頓午飯,就當是還當年欠下的人情。

餘燃見周硯憫和任遙有約,正準備知趣地拿著文件離開,卻沒想到被周硯憫叫了下來。

“餘燃你也彆走了,一起。”周硯憫順手拿過外套套上,一句話把餘燃也帶上。

餘燃愣了兩秒,不明白他們老同學敘舊為什麼要帶他,但還是應下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剛才周硯憫說帶他一起吃飯的時候,任遙臉上閃過一絲……失落?

周硯憫對麵就是商業街,從高級料理再到小街小巷的地邊攤應有儘有。

“吃什麼?”作為東道主,周硯憫自然不會讓任遙買單,也紳士地把選擇權利交給任遙。

任遙四處掃量了一下,似乎在糾結:“要不往前再看看?”

周硯憫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擺弄著手機問秦漫吃午飯了沒有。

忽然,他感覺手臂被撞了一下。

他朝餘燃投去一個“有事快奏”的眼神。

餘燃沒在意,指著對麵的一條街,抬了抬下巴:“那不是嫂子嗎?”

餘燃聲音不小,走在旁邊的任遙自然也聽到了。隨即,她看到剛才還懨懨的周硯憫像是忽然來了精神似的往餘燃示意的方向看去。

“嗯。是她。”雖然隻有兩個倒在外麵的玻璃人影,但周硯憫很確定那是秦漫。

隨後,他把手機收好,對任遙問道:“酸菜魚,不介意吧?”

雖是詢問,但那語氣已經是打定主意就吃這家。

任遙愣了一秒,看了一眼對麵秦漫所在的招牌酸菜魚館子笑了一下:“不介意。”

周硯憫見任遙同意,加快了腳步往對麵街角去。

這邊除了周氏的公司,大大小小還有幾家。此刻正是飯點,不少上班族三三兩兩出來覓食。

酸菜魚的生意不錯,門口已經開始叫號。周硯憫和前台說了一聲裡麵有熟人才沒用等叫號,直接進去的。

周硯憫大步吵著秦漫所在的窗口位置走起,然後敲了敲秦漫的桌邊:“漫漫,這麼巧?”

餘燃在後麵白了周硯憫一眼。

明明剛才是看到秦漫在這家店,才故意過來,此刻卻裝得像是真的偶遇一般。

“巧。”秦漫也沒想到這樣也能遇到周硯憫,隨後她的目光掃過周硯憫,落在周硯憫旁邊的任遙身上,表情一僵。

她心想:任遙這些年變化挺大,比高中的時候更成熟。

任遙臉上帶著笑,對秦漫揮揮手:“漫漫,好久不見啊。”

看到任遙的一瞬間,秦漫覺得有什麼東西哽在喉嚨讓她發不出聲。

“門口沒位置了。”周硯憫掃過秦漫手上的菜單:“剛好你們也沒點單,一起拚個桌?”

說著,周硯憫已經快速坐到了秦漫的位置旁邊,似乎根本沒想過秦漫會拒絕她的這一個可能。

任遙見周硯憫已經坐上了,抱著手臂,說:“周硯憫,你怎麼還和我搶位置啊?我好久沒見到漫漫了,我們換換,我挨著漫漫坐。”

語氣聽上去想抱怨,又像是撒嬌。

秦漫收回眼神,緊抿著嘴唇沒說話。拿著菜單的手卻不自覺地收緊。

周硯憫抬了抬下巴,一點也沒有退讓的意思:“我挨著漫漫坐,你坐對麵。”

趁著任遙和周硯憫說話間,一道白色身影已經先一步落座在周硯憫對麵。快到任遙根本沒反應過來。

任遙看著餘燃已經把她的位置坐下,臉上浮現出一絲茫然。

餘燃坦然麵對,臉上掛著招牌的笑容,一臉和藹的看著任遙:“不好意思啊,任小姐。我和溫特助特彆熟,也想挨著她坐。”

正在喝茶的溫施雯見鬼一般望著餘燃,就差把“你在說什麼胡話”寫在臉上。

作者有話要說:周硯憫:“我要挨到我老婆坐。”

秦漫:“…………”

餘燃:我也要挨到我……周哥老婆的助理坐。

溫施雯:“……?!怎麼還有我的戲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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