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蛋把一身鐵胄脫了,坐在銅鸛台的銅階上,沐浴在泉湧的龍血中暢飲洗身。

雖然是燒石噬鐵,觸之即焚的真息龍焰,但鐵蛋卻可以運轉血玉神功從周身毛孔,肺腑經臟中吸血回惡,把魔蛟精血吸儘,一邊修補道身,一邊把渾身修為再次抬至巔峰。

是的,現在鐵蛋又又又恢複巔峰戰鬥力了。

不得不說,這神教血玉所傳的神功,強是真的強,再加上兩次渦輪功爆發的配合,隻要在暴走狀態下,把這些個妖魔神獸給打爆了,完全可以吸血吸功吸回來,戰力全開,接看再乾。乾乾乾殺殺殺,戰個永無止境。

而且鐵蛋也能感覺到,又屠了一頭龍種,血玉功那邊又有所進化了。

果然和他猜的不錯,上次因牛血洗身後,血玉功就修為大漲,這次也是一樣。看來神教功法的修煉突破也異常簡單,不需什麽冷門少見的天材地寶,就用血就好了。

那就簡單了,突出一個樸實無華就是乾,隻要一個勁找巨蛟魔龍這種魔神大妖,乾!乾到爆!神功道身的修為,就能在血戰中無限增強!無限進化!

相比之下,反倒是他自家本宗的九曜劍和太白劍胎,因為根基不穩,

需要大量飽含神罡金惡的材料來彌補,緩緩熬煉鍛鑄,修補根基,耗時費力,反倒成了現在的短板了—···

這時一陣清脆的馬蹄聲傳來,鐵蛋抬頭,遠遠的便見桓天元順著城中大道,策馬而來。

怎麽你沒死啊·

鐵蛋還以為這家夥被剛才的一炮射爆了,看來也是個有氣數護身的啊,

不過桓天元也確實是炸得滿身血痕,衣衫檻樓,灰頭土臉的,看來剛才從塔樓廢墟裡爬出來就來幫忙了。

見到鐵蛋沒事,他也是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鐵兄!又見麵了!」

鐵蛋看看他,指指周圍紫紅色熱氣騰騰的魔蛟血,

「要不要洗洗,對身體好。」

「好!」

桓天元也翻身下馬,撈起微涼的龍血擦身,樂嗬嗬笑道「難得和鐵兄弟並肩作戰,共曆生死,替百姓除此惡蛟!

你我一見如故,若是沒有要緊事,不如去我家吃酒!」

一聽有酒,鐵蛋正好也餓了,便點頭答應。

什麽?甄白玉?她能有什麽事,煩的要死還吐口水,不管她,還是和新結識的兄弟吃酒要緊。

於是鐵蛋吆喝著叫來馬隊,桓天元也去拔回擊龍槍,倆人挖了龍珠龍肉,放在馬背上,反正攜手屠了龍,浴了血,氣數也算他們的,剩下這些龍肉也吃不掉,就扔在這,也算給鄴都的百姓一個生啖其肉,報仇雪恨出氣的機會,多少彌補一點魔龍造成的損失吧。

當下鐵蛋便跟著桓天元,來到城垣邊緣,一間靠著城牆的院落裡。

能住在城裡,這桓家大概也算是世家大族,而且桓天元還能扛得出擊龍槍這樣的神兵,一槍射殺魔龍,想來也是個有家學,有傳承,至少有肉吃可以練大肌霸體的。

隻是真進了院子一看,卻是家徒四壁,空空蕩蕩,隻剩下些用來擼鐵的石磨鐵棒,還有一屋子書簡,都被翻爛了散落一地,看起來甚是清貧,而且前廳還布置看靈堂牌位,果然桓天元這分明還是在守孝呢。

桓天元解釋道「我家原住京畿,是桓氏的旁支,隻因當年受戾太子案牽連,淪為刑家,徙至河北。

因家父在邊鎮多有功勳,被拜為梁城內史,才能送我來鄴都進學,隻誰想此次王師,儘敗於中山公之手·—·

罷了,勝敗乃兵家常事,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唯一死以報君恩就是了。

現在辦完喪事,家財散儘,屋裡隻我一個了,鐵兄隨便坐,不用客氣。

鐵蛋本來也不懂什麽叫客氣,就和桓天元一起劈柴燒火,用擊龍槍串起龍肉來,施展燒烤之道。桓天元也拿出最後剩的幾壇酒,和鐵蛋大塊吃肉,

大碗喝酒。

倆人剛才猛乾一場,早都餓的前胸貼後背,一時也顧不得說話,就是一陣吃吃喝喝,風卷殘雲,把馬背上扛回來的龍肉吃個精光,喝光了桓家的酒,才算稍稍墊了墊饑。

這些天整日披麻戴孝,精神抑鬱,這下桓天元也難得開心了一回。

畢竟是屠了龍,救了世,還和朋友一起喝酒烤串,能不開心麽。當下也沒那麽多廢話,吃飽喝足一抹嘴,紅著臉站起來道,

「鐵兄,閒來無事,咱們不如來玩角抵!」

鐵蛋眼晴一亮,又稍有些尷尬的搖了搖頭,

「我不會——」

桓天元把胸肌拍得榔榔響,

「我教你!」

「好!」

這遊戲在良州倒是常見的,在仙兵中很流行的,鐵蛋在朔方也看人玩過。隻可惜他那時還不算是人,就沒人陪他一起玩,隻能眼饞得蹲在籠子裡看著。

其實規則也很簡單,就是小孩子模仿當年仙尊大軍討伐妖魔的大戰,一個戴兜鑒扮仙尊,耳鬢配劍戟,一個戴麵具扮妖魔,頭頂配牛角,倆人跨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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