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不一定都是好夢(求訂閱)(1 / 1)

第439章 不一定都是好夢(求訂閱)

「不過,聽竹,你消息這麽靈通啊?我老師要辭職的消息,我都還沒聽說,你就先知道了呀?」方子業仔細思忖後,冷靜下來信息問。

過了十秒鐘,洛聽竹打字回:「師兄,以前我隻是有師姐師妹這些關係,但從我回國之後,主動加我好友的人就非常多了。」

「有幾個人事科的老師加過我。還特意問了我一下知不知道袁老師的事情。」

「人事科的老師說,醫院現在對袁老師非常重視,屬於是中青年一輩最先要保護的人才,不會輕易同意袁老師辭職的。」

「不過如果袁老師的態度堅決,那麽好像人事科也擋不住。」

方子業一邊看著信息,一邊嘴角輕抽。

從回國之後加你好友的人就非常多了,這還能是為啥,你的好弟弟把一個教授乾沒了。

說實話,在中南醫院裡,就算是王院長要『摘掉』一個教授,都得格外謹慎,考慮頗多。

畢竟一個教授在醫院裡的位置盤根錯雜,萬一摘錯了,就可能導致專科的發展停滯不前。

這種領導層該顧慮的問題,在蘭天羅的視野裡就接近於無,直接快刀斬亂麻,你可以不好,你也可以不惹我,你惹了我後,你一定要祈禱伱足夠乾淨!

「這件事我再仔細問問我師父吧,我很確定的一件事就是,如果我師父要辭職的話,肯定會給我們幾個學生說一聲。」

「如果他遵循過師弟們的意見,揭翰和天羅兩個人也不會玩燈下黑。」

「就隻瞞著我有什麽意義啊,早知道晚知道,都是知道。」

「你先忙哈,我再打幾個電話,問問到底怎麽回事!」方子業的內心並沒有慌亂和緊張。

袁威宏追問自己問題的時間點是年中學術會議結束後,也就是6月22日。到如今過了一周多的時間。

袁威宏有足夠多的時間安排和規劃,辭職不是過家家的遊戲。

一個中南醫院的優青辭職,也不是遞交一份辭呈就結束了的兒戲。

「吳軒奇沒去參賽啊,好像沒看到他的名字。」聶明賢在隔壁也瀏覽著全國青年醫師大比武的獲獎名單,抬頭問。

方子業沒抬頭,一邊給袁威宏編輯信息,一邊說:「全國性質的比賽,看似全國,基本就是在哪裡舉辦,所在省份的比賽人員才是主場。」

「大家的臨床工作都這麽忙,時間又不兼並於全國骨科年會期間。」

「除了特設的劇情,誰會丟下科室裡的事情不管,再去參加比賽啊?」

「之前鄧老師也和我提了一嘴,我沒去。」方子業靠著椅子,說話間還翹起了一個二郎腿。

全國青年醫師大比武,聽起來是很高級的賽事,其實除了『揚名』之外,沒有任何實質性的作用。

獎金也不高,就算是拿了獎項,你寫進履曆裡也就是給患者看的,同行一看就知道大概怎麽回事。

比賽級彆,在省內就算是走到了尾聲,再往上的舞台,永遠不是比賽現場。

真正厲害的人,全部都在做自己的課題,做自己的手術了,再去比賽?

「登堂入室」級的比賽差距就肉眼難觀,需要藉助器械來觀察,你很難說誰到底比誰牛了。

「無利不起早。」聶明賢對著方子業笑了笑。

方子業看到了袁威宏的回信後,起身道:「賢哥,你坐診一下啊,我把龔子明叫來給你幫忙。」

「我記得你的執業範圍,已經申請到外科了吧?」

「是的。」聶明賢點了點頭,玩手機的動作一頓,抬頭:「有事?」

「是有點事。」方子業把手機收進內層褲兜,一邊開始脫白大褂的扣子。

聶明賢軟趴趴的身姿一正,挪了幾步到了坐診位置上,開始刷新起列表來。

這一幕讓方子業看著有點好笑,卻也沒多說什麽,就直接離開了診室,送白大褂進休息室的懸掛處後,第一時間出門掃了一輛共享單車,就去到了袁威宏的家裡。

周一周五,本是鄧勇教授組所在手術日,6月29日是周五。

可袁威宏這個點出現在自己的家裡,就有點「耐人尋味」。

「咚咚咚!~」

方子業敲響門後,不修邊幅穿著短袖短褲睡衣的袁威宏第一次『裸』在方子業的麵前,不由得讓方子業內心一凜。

袁威宏一向可是個愛麵子的人。

「師父!~」方子業進門後換上自己的涼拖鞋。

袁威宏則是去冰箱拿飲料了,他自己取了一瓶冰啤酒,給方子業拿了一瓶汽水飲料。

「子業,你在監視你師父啊?我昨天晚上提交的OA,今天早上八點二十分交班結束後,提交的紙質版辭呈。」

袁威宏下意識抬手看時間,未戴手表,就點了一下手機屏幕:「九點四十七分,你就奔我家裡來了。」

「你這是興師問罪?還是要討伐師父問罪?」袁威宏將冰鎮汽水往方子業方向一推,優哉遊哉地坐了下來。

方子業逐漸有點看不明白自己的老師,興許從一開始,方子業就沒看明白過這個年紀不大的狐狸。

「師父,哪裡是興師問罪啊,我是有點慌。」

「這個消息不是我刻意打聽的,我甚至完全不知情,還是聽竹轉告給我的。」

「師父,您之前從來沒有聊到過這件事啊。難道和上次您問我師伯師爺的事情有關?」

上一次,袁威宏倒是說起過劉橋師伯的事情,可袁威宏沒說自己要辭職的事情啊?

「唉!~」袁威宏聞言歎了一口氣,而後又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唉……」

「本來,你師父是覺得,這件事和你師父有關係的。可後來,你師父我發現,我連插進這件事門檻的機會都沒有。」

「就像你馬師伯所說,我那時候就是一個學生,我算個什麽啊?」

袁威宏舉起了啤酒杯,與方子業對撞了一下。

方子業陪著袁威宏喝了一口後,袁威宏身子後仰,坐在了餐椅上,並未將啤酒杯放下:「我是一個學生,留下來沒有人會針對我,我如果要跟著走,也不會有人有什麽意見。」

「中南醫院的創傷外科如果連一個博士都容不下的話,那早就垮了。」

方子業聞言,內心一凜:「師父,既然是這樣的話,你何必辭職呢?」

袁威宏道:「我想避嫌,我想休個假。」

「免得到時候左右為難。」

「我提年假想出去一趟,醫院裡不乾啊,非說要我先去下鄉。我又不想去,就隻能通過彆樣的方式讓醫院裡同意我休年假麽?」

「是因為劉橋師伯麽?」方子業又問。

「對!~」袁威宏點頭道。

「劉橋師兄他個人覺得,當時師父去世後,被壓得太狠了。」

「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

「這一次劉橋師兄回來就是要當『惡人』的。」

「他不僅要爭人事權,他還要搞病區主任,甚至骨科的行政大主任。而劉橋師兄現在搬回來的東西,又足夠支撐他搞這些東西。」

「一個理由,醫院就沒辦法拒絕。他當初是不想走的,要麽回溯追查當初職稱晉升期間的所有封存檔案。」

「要麽就是,現在一切都從頭開始!他劉橋要單挑鄧勇教授和韓元曉兩個人,文的武的都行。」袁威宏的聲音格外落寞。

劉橋的霸道,超過了袁威宏的思維麵,也過了他的能力所及之外。

「什麽叫文的,什麽叫武的?」方子業吞咽了幾口唾沫。

「文的就是比科研啊,比現在,比未來都可以。武的就是比技術,比管理,比資質,比除了科研之外的種種。包括人脈。」

「劉師兄身為浙大附一教授過了三年,交友非常多。好像是勉強擠進了段宏教授的那個圈子了。」

「我師兄比我大了許多。」

「我如果這時候留在科室裡,到時候我左右為難。」袁威宏說。

方子業:「……」

「師父,那您更偏向於誰呢?」方子業小心陪問。

說實話,方子業對這個劉橋,沒有任何認知,他的行為,衝擊到了自己的老師『鄧勇』,從方子業個人層麵,你算老幾啊。

然而,站在二爹袁威宏的視角,劉橋才是他的直係親兄弟,袁威宏跟著鄧勇,屬於是借居。

方子業早就把袁威宏當作了除了父親之外的『父親』,鄧勇就算是一個師父吧。

劉橋師伯如果沒有絕對的把握,絕對不敢回來炮轟整個科室翻舊帳。

舊檔案封存之後,現在能拿出來重審嗎?

肯定不可能的,如果審了,那事情就麻煩了,還要上報衛生健康委員會,上報學校……

「你!你們。」袁威宏說。

說完,斜著舉著啤酒杯子要與方子業撞一個。

「我?」方子業訝異了一下。

「對,隻要不傷害到你們,我就都可以。」

「子業,有些東西,我的確是什麽都不知道的。如果不是這一次的鄂省年中學術會議,我遇到了你的劉橋師伯,我還是不知道很多秘辛。」

「我老師,也就是你的師爺雖然不在了,但我的師母還在世,還有我師母的孩子也在,我已經問過了很多很多遍。」

「我老師的去世是意外,董教授並非故意讓師父去熬夜。那一場急診我參與過!」袁威宏說。

「過了這麽多年,還要將其翻出來重新炒的,可能是真正受到了傷害吧……」

方子業聞言則又問:「師父,既然您是這麽想的話,您上次問我馬師伯說的那些話乾嘛啊?」

「一碼歸一碼,就算是劉師伯和馬師伯遭受到了不公平待遇,也不該把你做的東西帶走!~」

「劉師伯受了委屈,就得師父你也要受點委屈啊?這完全都不是一件事。」

「這就好比,如果我職稱沒升上去,我拿天羅和揭翰撒氣,這和我師弟們有啥關係啊?」

袁威宏怔怔地看了方子業幾眼,欲言又止。

方子業則又繼續道:「師父,我現在有這麽幾個想法啊,事情發展到現在,孰對孰錯很難再論。」

「但從我個人的視角,就算劉橋師伯是回來出他的氣,那也犯不著,他想來,師父您覺得心裡不舒服,我們可以走。」

「如果說另外一個層麵,師父您覺得,師爺他的意外,多多少少與董老師有點關係的話,您不想看到我們給董老師的『學生』,也就是鄧老師打工。」

「我們也可以走。」

「省人醫,協和丶同濟……」

「再遠學生我就去不了了,因為我就是鄂省人,我父母能到最遠的地方可能就是漢市了,我也不得不為他們考慮。」

袁威宏聽了,麵無表情說:「我要走是因為我合同快到期了,你才剛拿到人才引進資金,你要走,你賠得起啊?」

方子業抿了抿嘴道:「如果要想方設法賠的話,還是賠得起的。」

「這一點師父您不用擔心。」

「或者,師父,我出一個我個人層麵的方案,您看看是否合適?」方子業繼續說。

袁威宏道:「那你講!~」

方子業:「……」

……

方子業從袁威宏所在的小區出門後,伸右手蓋住了眉毛,遮住了大量的太陽光。

眯了眯眼睛緩和了一下突闖明視野的眼花後,方子業就又掃了一輛電動車出發了。

這一次,方子業選擇不再被動。

方子業已經不是一個學生了,學生是啥?學生是跟著老師走的,就不算是科室裡的人,也不算醫院的正式職工。

所以,緊跟著老師的步子走就好了。

方子業如今可不再是所謂的『附屬品』,要被彆人得知,還需要前麵附加一個前綴。

袁威宏的學生,鄧勇的學生。

方子業就可以說自己是骨科的方子業!

下午,兩點十分,方子業出發。

下午,兩點三十分,方子業到了人事科,問清楚情況,得知目前人事科還沒有批覆師父袁威宏的辭職信後,就轉身從人事科回到了骨科大樓。

骨科的內部人事,終究還是落在了杜新展教授這裡。

解鈴還須係鈴人。

要不要招收劉橋教授進中南醫院,杜新展的意見是最重要的,其次才是韓元曉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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