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埋葬眾神 第690節(1 / 1)

「什麼?」「汲取陽光。」

慕師靖說出了她的猜想:「原點是被蒼白幻想出的九明聖王殺死的,祂死前,對於這位真正的凶手懷揣著很深的怨恨,所以,它創造的東西,也必須可以從光明中汲取養分。」

所有的這一切促成了樹的誕生。

原點不會想到,祂的複仇之血會陰差陽錯成為救世之物。

「師尊與白祝倒也還好,可是,以後若有森林那般多的少女環繞著你,你身板再好,也遲早會被榨乾的。」慕師靖沒好氣道。

「森林那般多的少女.....」「你在想什麼?!」「沒什麼。」

林守溪堅定搖頭,又道:「我也會被汲乾,但太陽不會,真正的太陽不會。」「真正的太陽?」

「嗯,也隻有真正的太陽,才能照破死靈雪原的黑暗。」林守溪平靜的話語如同誓言,很快又被夜色湮沒。

門外,白祝快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她回想著今日發生的一切,害羞萬分,忙用被子將自己捂起來,她卷著被子,在床榻上滾來滾去,一夜輾轉無眠。清晨。

隻睡了一個時辰的白祝爬了起米。

她洗漱打理了一番,換上了一件如雲的雪衣雪褲

,白色的褲子布料單薄緊身卻又彈性驚人,將白祝曲線纖柔的臀腿包裹姣好,白祝束緊黑色的衣帶,將秀發綁成清麗的馬尾後,連忙小跑出門,去上課。

那二十年的苦修如夢似幻,白祝稍一想起,依舊覺得心口堵塞,但現在的她,已有了戰勝慘痛過往的勇氣。

見到精神抖擻的白祝,林守溪也很高興。金焰的領域飛快張開。

將他與白祝納入其中。

因為昨夜之事,慕師靖也生出了警惕之心,非要跟進去旁觀。今日,白祝放開了拳腳,打的很是精彩。

相比之下,林守溪倒是顯得有些束手束腳。「師父在拘束什麼?」白祝問。

「我怕傷了白祝,而且....」林守溪欲言又止。

白祝已經明白,她一手負後,一手握拳抵著自己柔軟的胸口,英氣十足道:「比武之時,有些擦碰很是正常,師父隻管放開手腳,不必憐惜白祝,現在這樣,白祝反倒覺得不舒服。」

聽白祝這樣說,林守溪也不再客氣。

下一刻,兩人衣裳振的筆直,猛烈對撞的真氣裡,兩道雪白身影同時化虹拔地,於半空中激撞,拳與拳碰撞之時,兩人所在的氣場中腔甚至直接撞成真空,爆炸再次發生,一旁看戲的慕師靖得了無妄之災,被掀起的氣浪推的狼狽後退。

慕師靖立定之後,看著天空中雪白彈丸般不斷撞擊交錯的兩個身影,雙手更為慍惱。

一戰下來。

白祝新換的如雲雪裳變得殘破,裹著的粉軀也添了不少淤青,緊身的褲子也因為急速的移動繃出了幾道裂紋,露出細白的肌理。

但她開心地笑了。

她已記不清多久沒有這樣酣暢淋漓地戰鬥過了。原來,這才是戰鬥的感覺嗎?

「沒事吧?」

林守溪關切地問,並遞出了手。「沒事!」

白祝抓住了他的手,順勢站起。「還打嗎?」

「打!「白祝氣勢洶洶地說。

足足戰了兩個時辰後,白祝終於精疲力儘。

疲憊的她來到了慕師靖的身邊,取出了一頁書,遞給了她。「這是什麼?」

「白祝想向師娘租賃一會兒師父。」

白祝需要在林守溪的懷裡靠一會兒,借助他的九明聖王之力溫養道軀。慕師靖看著這份工整的文書,心想這小丫頭已這麼明目張膽了嗎?

「白祝這般光明正大?」慕師靖蹙眉看她。「白祝是光明磊落。」小仙子糾正道。

慕師靖最終還是按了個印,批準了這封文書,白祝拿著文書,開心去尋師父。慕師靖看著這一幕,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午後。休憩時間裡。小麒麟跑了過來。

白祝順勢將它抱住,抄起胳膊肘放到麵前。

「萬劫長生獸靈王,你今天怎麼死氣沉沉的?」白祝問。小麒麟叫了一會兒。

白祝這才知道,原來是小麒麟和村口的大黃狗吵架,吵輸了。白祝沒能忍住,笑得花枝亂顫。

小麒麟更加委屈。

白祝這才將它抱緊,柔聲勸慰:「放心好了,以後白祝會越來越厲害的,到時候,就輪到白祝保護你了。」

與此同時。林守溪卻沒有休憩。

他再度喚出金焰,如長矛般將它擲向祖師山。林守溪繼續監視胥香,卻沒發現她有何異樣。

她一如既往地修行打坐,隻是四下無人時,他時常看到胥香撩起粉袖,輕輕撫摸粉袖下醒目的鞭痕。

至於童鸞。

她遠沒有白祝想象中那樣信心滿滿,獨自打坐時,她也時常恍神,為那一戰而擔憂。

林守溪沒

能再找到童青魚。童青魚應是去了祖師殿裡。

三山環繞的祖師殿一如既往地安寧,敲打木魚般的篤篤聲終日響徹,仿佛是在悼念亡魂。

沒能找到更多的線索。

林守溪在露清池徘徊片刻後,打算將金焰收回。這時。

他感知到了什麼,無意中朝天空瞥了一眼。這一眼,令他大驚失色。

長空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黑色的漩渦,漩渦由無數黏膩的、低落汁液的條形觸手組成,它們交纏著,蠕動著,一隻又一隻光點般的眼睛或睜或閉,打量著這座古老的神峰,同時,細長的圓筒狀觸手從邊緣處探出,它們在空氣中蛆一般扭動,仿佛在探查著什麼。

「這是什麼東西?!」

林守溪決計想不到,他會在祖師山的上方看到邪神。

而祖師山依舊籠罩在一片祥和中,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降臨。怎麼辦

林守溪心急如焚之時,耳畔忽然響起「「哐當」之聲。如有驚雷劈過。

霎時間,暴雨如注。林守溪恍然回神。

天空中哪有什麼觸手與眼睛,他先前看到的,分明是一大堆黑壓壓翻騰的雲

朵。

現在,這些聚攏的黑雲下成了雨。

化作光線的他在昏暗的天地間顯得尤為醒目。

是這兩日太過疲憊,出現了幻覺嗎.....林守溪心緒不定。他收回了金焰。

睜開眼後,林守溪的心中,依舊不斷回放著剛剛的畫麵,那駭人的一幕令他憂心忡忡。

他不相信那是幻覺。

對了,慕師靖與白祝呢?她們跑哪去了?林守溪推門而出。

剛剛還晴朗的天空,的確下起了大雨。白祝從雨中跑了過來。

「師父你沒事吧?」白祝上下打量他。「我能有什麼事?」林守溪皺起眉頭。「師父沒事就好。」

白祝長舒口氣,說:「剛剛地動了.....師父在打坐,我還擔心房子被震塌,壓著師父呢。沒事就好。」

「地動?」

「是啊,剛剛地動了,師父沒感覺到了嗎?」

林守溪一點沒有感覺,難道說,剛剛的巨響不是雷鳴,而是地動引發的?「地動的方向是哪?」他立刻問。

「方向啊....."

白祝略一沉吟,抬起手臂,指向了東北方向—那是聖壤殿的所在。

第437章當年神女

林守溪向東北方向望去。

聖壤殿的方向,天空像是拋光過,白的發亮,如海的白光之中,隱約可以看見一根衝天而起的柱狀黑光。

雖相隔遙遠,林守溪依舊可以感受到黑光中彌漫出的煞氣。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在聖壤殿出世了。

林守溪來不及細細地辨認,潮水般的烏雲就將卷了過來。雨勢更大。

傾盆暴雨裡,雷光在濃雲中反複掃蕩,明暗交錯中,祖師山下的城鎮如同黑森森的鬼蜮。

林守溪與白祝站在廊下,暴雨沿著屋瓦在廊外掛起了一麵水瀑。「這是怎麼了?又有大劫嗎?」

白祝雖看的不如林守溪清楚,但她也注意到了聖壤殿那邊的異象。

說起來,白祝已經百年沒有見過這種大災將至的異象了,猶記得上一次見麵,還是.....等等,怎麼師父一來神山,神山就出事?

「這雨什麼時候開始下的?」林守溪的問話打斷了白祝的思考。

「就是剛剛,突然就下了,一點兆頭都沒有,我聽路上的人都在傳,說是那頭黑龍回來報仇了,要摧毀聖壤殿,水淹祖師山。」白祝回答。

「黑龍.」

林守溪回想起先前祖師山所見的一幕,立刻帶起畫桃木的彩繪麵具,裹上黑袍破雨而出,他睜開金瞳,向祖師山上空望去。

金瞳如穿雲之箭,透過了風暴的阻擋,刺入濃烈翻滾的烏雲之中。雲上空無一物。

剛剛所見的邪神之影,似乎真的隻是烏雲引起的幻視。「在偷看哪家仙子洗澡呢?」慕師靖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慕師靖打著把傘,在雨中小勺小勺地吃著冰粉,抱怨道:「這雨也真是的,好不容易和白祝出去逛街,就這樣掃了興致,哎,你在沒在聽我說話呀,發什麼呆?」

林守溪直接將自己的所見所聞告訴了慕師靖。

「祖師山可是前年修道聖地,怎會被邪祟寄生?」慕師靖同樣震驚,震驚之餘,語氣倒也軟了下來:「雖然教導白祝一事頗為重要,但你也要顧好自己的身子,彆累著了。」

「你也覺得我看錯了嗎?」林守溪歎了口氣。慕師靖也不敢妄下定論。

蒼白的墓穴之上尚有灰墓之君盤踞,誰又敢說祖師山上不會有邪物窺伺呢?

但林守溪說的要是真的,那整個神山豈不都成了邪神的巢穴,哪還有安身之處?

「如果你沒看錯,那怎麼辦?你要一路殺上祖師山,查個水落石出嗎?」慕師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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