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埋葬眾神 第482節(1 / 1)

“小語,你……你好好說話。”林守溪聽著這驚心動魄的語調,呼吸不免急促了些。

“沒辦法,小語從小就沒了爹娘,也少了師父的管教,說話不太好聽,師父若真的不想聽徒兒說話,就將徒兒的唇封住好了。”宮語說。

“怎麼封?”林守溪問。

問完之後,他就後悔了。

宮語無視了他懷中的慕師靖,直接給他示範了起來。

已不是第一次交吻了,先前,宮語的唇是滾燙熾熱的,仿佛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但此刻星月遙遠,天地寂寥,宮語輕描淡寫的吻透出了幾分涼薄之意,這是親密無間的舉動,卻帶著幾分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這種冷並非清寒,反倒更令人迷醉。

林守溪看著她微蹙的眉與半閉的眸,竟有種是自己在侵犯道門良家仙子的錯覺。

視線向下,宮語裁剪得體的衣裳隨著她跪趴的動作而緊繃,衣裳間的擁玉堆雪似要裂衣而出,他不敢細看,忙閉上了眼。

宮語看著他緊閉的眼眸,勾起了一絲淡笑。

慕師靖已經醒了,她埋在林守溪的懷裡,靜靜地聽著上方唇舌相接時的細響,也不知道該不該睜開眼,隻是在心中幽幽埋怨這對師徒的不知廉恥,沒羞沒臊。

正吻著,林守溪忽然覺得,師祖的唇兒變小了,他心頭一驚,睜開眼,卻見小語正在對他微笑,他忙不迭要將她推開,無奈他境界不足,被小語輕而易舉地按在了龍骨上。

“師父,你逃不掉的哦,彆忘了,師父和我還有一個十六歲的約戰呢。”

小語嘻嘻地笑了笑,有板有眼道:“師父說過的,隻要小語能贏,任何要求你都必須滿足……哎,師父不會想賴賬吧?”

“沒有,沒有想賴,隻是……”

林守溪想了想,問:“隻是,能不能換個年齡?”

宮語是十六歲的仙人境,是雲空山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仙人境,林守溪縱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跨境打贏仙人,更何況,他十六歲的時候隻有玄紫境……

如今看來,當初他信心滿滿的約戰,竟是自掘墳墓了。

“師父就乖乖地接受小語吧。”小語調皮地眨眼,傾身壓來。

正當此時,蒼碧之王忽然大幅度地顫抖。

眾人一驚,以為是蒼碧之王受襲,紛紛向周圍望去。

天空中連隻飛鳥都沒有,哪來什麼東西襲擊他們?

可蒼碧之王的顫抖越來越劇烈,很快,它維持不住平衡,從高空直接摔下,摔到了下方的雪原裡。

半空中,宮語及時抱著林守溪與慕師靖掠下,平穩落地。

三花貓可就沒這麼好運了。

蒼碧之王落地之後,摔的七葷八素的三花貓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雪堆裡爬了出來。

“這是怎麼了?”宮語問。

三花貓用爪子撓了撓頭,說:“本尊也不知道哎……反正就是飛不動了。”

蒼碧之王墜落野外,眾人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不要怕,本尊有辦法修它!”三花貓振作精神。

“什麼辦法?”大家一齊問。“本尊當初駕駛它,靠的是願力,所以說,隻要有足夠的願力,我就可以繼續驅馳它了!”三花貓自信滿滿地呼籲:“隨本尊一同去幫人實現願望,積攢力量吧!”

第320章夜讀

燃燒的篝火將洞窟映亮。

林守溪挽著漂洗乾淨的白袍從雪地裡走來,他抖了抖衣袍,冰渣嘩啦啦地落下,他將衣裳烘暖之後,將內衫外裳遞給慕師靖,讓她轉交給宮語。

“為何不親自給我?”宮語的聲音從洞窟深處冷冷傳來,像隻在洞穴裡居住了千年的白狐。

林守溪猶豫了一會兒,走入洞穴深處。

宮語坐在這乾燥洞窟的角落裡,青絲玉顏,纖腰美腿,婀娜誘人的曲線透著豹子般的力量美感,她一臂橫壓於胸前,一手覆於小腹之下,她靜靜看著林守溪,唇角噙著輕佻的笑。

“給你。”

林守溪將白袍扔給了她。

蒼碧之王飛至中途墜落,砸在此處,如今正是嚴冬大雪時節,蒼碧之王碩大無朋的身軀於雪中擱淺,難以挪動,宮語就以拳在附近開鑿了一個大洞窟,先行住下,歇腳養傷。

天已經亮了,雪卻是越下越大。

蒼碧之王的屍骸很快被堆成了一座新的雪山。

純粹的屍骸遺落野外太過刺眼,容易被聖壤殿追出的人發現,這場雪倒是起到了很好的遮蔽作用。

宮語的身軀已用雪擦拭乾淨,外傷大致痊愈,內傷仍需時間去養。

白袍在空中展開,蓋在了她的身上,見林守溪轉身要走,宮語莞爾一笑,說:“師父不再陪陪徒兒了嗎?我還有很多很多話想與你說呢。”

林守溪背過身去,停下了腳步,先等宮語將衣裳穿好。

窸窸窣窣的穿衣聲響起,片刻後,宮語說了一聲:“好了,轉過來吧。”

當初客棧裡,林守溪曾上過一次當,這次,他保持了警惕,沒有立刻回身,宮語笑了笑,說:“這次真的穿好了,沒騙你,不信你摸一摸?”

她抓起林守溪的手,輕輕覆在她的心口,林守溪箕張的五指本能地一握,接著,他愣了愣,觸電般抽開,一時呼吸急促,心跳加快,宮語喜歡看他窘迫的模樣,不由咯咯地笑了起來,花枝亂顫,這才將白袍細細地穿好。

“這般挑逗我,你很開心嗎?”林守溪問。

“當然,師父不開心嗎?”宮語問。

“開心,見到師祖平安無事我就開心了。”林守溪無奈地說。

“師祖?”

宮語嫣然一笑,拉著他的手靠著削平的岩壁坐下,她輕輕揉了揉他的發,上下打量著他,一副審視獵物的神情,令得林守溪很是不安,他甚至不太敢呼吸,每一次呼吸,微弱的風都能將仙子沁人的幽香卷上他的鼻尖。

“那你是更喜歡我當你的徒弟呢,還是做你的師祖呢?”宮語問。

林守溪喜歡繞在他身邊扯他衣角喊他師父的小語,也喜歡給他打熬體魄時冰冷無情的師祖,如今這兩份喜歡疊在一起,卻疊成了一個難題,在他認識的絕色女子裡,宮語是唯一一個比他還要稍高一些的,再加上宮語喜歡穿足跟較高的鞋,身段更顯高挑,這股壓人的孤傲氣勢當世罕有,僅是靠近,就讓人心生敬畏。

如今,這位高挑冷傲的仙子,一口一句師父,笑得清媚婉約。

當然,林守溪也很難否認,每當她喊師父時,他的心跳都會不由自主地加快。

“師,師祖好了。”林守溪猶豫之下做出了選擇。

“哦……”宮語若有所思,道:“原來師父好這一口呀。”“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

“隻是什麼?師父不是早身經百戰了麼,怎麼還和個情竇初開的小丫頭似的,這是在故作矜持麼?還是說,你是在擔心小禾與楚楚?”

“嗯……”

林守溪終於點了點頭,說:“這件事,還是先告訴她們為好。”

“若告訴了她們,徒兒以後還怎麼在她們麵前端起長輩架子呢?”宮語露出為難之色,旋即淡笑著說:“映嬋不是教會了你如何偷情麼?為何你與她就可以,與徒兒就不行呢?”

林守溪不敢去看宮語瀲灩的秋水長眸,他經曆過了小禾的毒打,態度異常堅決,道:

“總是要說的。”

“好呀,那你現在去將小禾與楚楚抓過來,徒兒當麵與這兩位師娘訴訴衷情。”宮語攤開了手,似在要人。

林守溪開始懷疑,宮語沒讓他捎上小禾與楚楚的真實原因,其實是這個……

三百年情緣糾葛,生死相依,亦師亦徒的仙子投懷送抱,哪怕鐵石心腸恐怕都會柔軟,讓林守溪竭力把持著的,恐怕也隻是對於小禾和楚楚的顧慮。他對他的道德早已失去了自信。

“我這般瞻前顧後,猶猶豫豫,你見了,會不悅麼?”林守溪歉意地問。

“怎麼會?”宮語笑意更盛,她紅唇嗬出霜氣,嫵媚一笑,道:“師父越是拘謹,徒兒調教起師父來也就越有趣,不是麼?”

林守溪實在想不通,他自幼積善行德修心養性,究竟是怎麼招惹上了這樣一位看似冷若冰山,實則千嬌百媚的小徒弟的。

宮語見他又說不出話了,更覺有趣,她輕輕撫摸上了林守溪的臉,手指自他的下頜向上掠去,撫上他的耳朵,玉指沿著他的耳廓打轉,細細挑弄,她雲淡風輕地問:“師父想不想知道,若得了人神境大圓滿的處子元陰,這玄紫鼎火能一躍至何種色澤呢?”

林守溪一時分辨不出她這是玩笑還是實話,愣了許久,才木訥地說了一句:“會不會……太快了些?”

“太快?在師父眼中三百年很快麼?”宮語輕柔一笑,說:“罷了罷了,如若師父猶豫不決,那先另辟蹊徑,也未嘗不可。”

“另辟……蹊徑?”林守溪心頭一緊。

“是呀,師父應該不需要徒兒教吧?”

宮語紅唇半啟,嗬氣如蘭,她半托著香腮,靜靜地等他回答之時,洞窟外,忽然傳來‘喵喵喵’的淒慘叫聲。

“救命,聖子大人好凶。”三花貓一溜煙竄了進來,撲上了宮語的胸口,撞了個滿懷。

師徒間深入淺出的交流被打斷,宮語微微失望,她將貓抱住,揉了揉它的腦袋,問:“小三花怎麼了?”

“聖子大人欺負貓。”三花貓告狀道。

“是這壞貓惹我在先!”慕師靖辯駁的聲音響起。

她無裳可換,依舊披著這身如火的婚裙,清豔脫俗。

宮語將她們喚來,詢問了一番。

林守溪這才知道,原來是慕師靖在和三花貓翻聖子受難記的舊賬。

慕師靖說它是壞貓,思想道德不正,應當嚴肅處置。三花貓則更是無辜,說這是它自己寫著玩的,藏在了房間裡,聖子殿下入室盜竊文稿,竟還惡人先告狀,令貓不解。

林守溪與宮語聽了,啞然失笑。

他們調解了一番,少女與貓暫時握手言和。待慕師靖離開之後,宮語才抱起懷裡的小貓,神秘兮兮地問:“這樣的書,還有嗎?”

三花貓露出了苦惱之色。“好了,師祖彆為難一隻小貓了。”林守溪幫三花貓解圍。

誰知三花貓閉上眼,喵喵叫了兩聲後,貓爪一揮,數道彩光從它的眉心射出,在身前形成了十餘本薄厚不一的書,它鄭重地問宮語,“大姐姐,你想看哪一本?”

宮語與林守溪看著封麵上的一個個書名,目瞪口呆。

……

三花貓擁有了言出法隨的能力,但這種能力並非平白無故得來的,它需要消耗另一種東西,三花貓將這種東西稱之為願力。

願力,顧名思義,就是實現願望的力量。

三花貓的言出法隨等同於許願,越是大的願望,消耗的願力也就越大,至於如何得到這種力量,它尚沒有明確的想法,但冥冥之中,她覺得,自己應當去幫助他人實現心願,做一隻助人為樂的好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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