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著火了嗎?(1 / 1)

“好好好。”

沈伯交代了一番注意事項,拿著手裡的器械慢悠悠的離開,走之前還不忘給旁邊輸液的病人起了個針。

診所隻剩下了一家三口,薑語幫沈年年擦了擦頭上的汗,看著一旁的男人,淡淡開口:

“年年應該沒什麼事了,你要是累的話,就回去休息,剛好可以陪一下歲歲。”

“不用。”

沈應想著夜深人靜的,把他們娘兒倆丟在這裡不安全。歲歲就不一樣了,走之前他特意把門鎖好,還把小黑撒開了。小黑可是藏獒,以它的獸性,有人去家裡,被咬斷一根腿都是輕的。

薑語沒再說話,看著沈年年撐著個手多少有些彆扭,找了個墊子塞在他手下。

“媽媽,年年不能動。沈爺爺說了,要是鼓針了,還要重新紮一次。”

他一本正經的樣子,逗得薑語哈哈大笑。這小機靈鬼,還蠻聽話。沈年年見媽媽笑自己,像個小老師似的教育起她:

“媽媽,你彆笑,沈爺爺這麼說一定有他的道理,要是年年再挨一針,多疼呀!”

“好好好,媽媽不笑了,不過你輕輕動一下沒事兒的,要不堅持到兩個小時,胳膊都沒知覺了。”

沈年年以前睡覺的時候有壓麻過胳膊,那種感覺可難受了。他乖乖把胳膊放了上去,確實比剛剛弓著個手舒服很多。

小孩子覺多,擺了舒服姿勢後,很快就睡著了。薑語和男人之間沒什麼話題,撐著胳膊在床邊打起瞌睡。

半夜被驚醒時,發現身上多了件外套。看到是男人的衣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了聲:

“謝謝。”

沈應懷裡有揣書的習慣,這會兒他正在借著燈光看書。聽薑語說話,‘嗯’了一聲沒再繼續回應。

薑語習慣了他惜字如金的回答,把衣服放回床上,抬頭看吊瓶,發現快滴完了,起身去找沈伯。

“沈伯出去了,一會兒就回來。”

正當沈應說完,沈伯從外麵趕了過來,手上還多了一塊麵餅子。拔針的時候驚醒了沈年年。沈年年感覺肚子不疼了,手也自由後來不及高興,便被沈應背回了家。

臨走前沈伯叮囑,再有下次,就得把闌尾割了,嚇得沈年年緊緊捂住肚子。

隔天一早,薑語特意蒸了雞蛋羹給年年吃,還給他盛了一碗小米粥,都是清淡的吃食。

看著姐姐碗裡的大肉包,還有香噴噴的西紅柿湯,他都要饞死了。可是想起昨晚沈爺爺說要割他肚子的事兒,撇撇嘴,挖著碗裡的飯,食之無味。

早飯過後,沈應去院子裡尋摸蓋新房的規劃圖,見薑語端著小黑的飯碗,順手接過去。

把碗放在小黑麵前,它焦急的舔著湯,甩了沈應一手油。男人拿過牆上掛的抹布擦乾淨,一字一句的說。

“我準備,把房子翻新一下。”

薑語愣了一下,見男人十分認真,大腦飛速運轉。這個房子已經有不少裂痕了,如果夏天遇上暴風雨,非塌了不可。但蓋房子至少也得需要一個月的時間,且不說男人過兩天就得回部隊,光是這筆費用,他們也拿不出來。

沈應仿佛是猜中了她的心思,繼續說:

“我會跟部隊請假,錢的事情也會單獨想辦法,這些都不用你操心。最多就是需要你搬幾次家。”

他已經想好了,借住在彆人家是絕對不可能的,最好的辦法是先把東麵塌掉的房子扒完蓋起來,再拆現在住的地方。這樣的話估計需要將近兩個月。

“我不是那個意思。”

薑語本能的反應多少有些漫不經心,彆說是那個男人,連她自己都不相信。在她看來,錢財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不想欠下錢去還賬,她的計劃是在市裡買房。

“那就這麼說定了。”

沈應沒有給她任何反駁的機會,拿出尺子開始測量。薑語沒再多說話,拿起紙筆幫他記錄各種尺寸。

東屋荒廢了很久,裡麵長了不少雜草,冬天一到,全都變成了白花花的草杆。沈應覺得用割的方法顯得麻煩,找來火柴,給一把火燒了。

煙霧飄到了天上,給人一種失火的錯覺。五分鐘不到,鄰居們拎著水桶,紛紛趕來。經過沈應的解釋才知道,他們家要蓋房子了。

大家鬆了口氣,說有什麼需要儘管找人。

等火滅了以後,沈應洗了手,準備回軍區大院借點錢,順便看一下蓋房子的建材。

薑語收拾著院裡的殘局,翻找著家裡能用到的工具。

......

軍區大院:沈應和門衛打了聲招呼,徑直去了好兄弟白塵家裡。白塵和他是同一年入伍的,兩人關係極好,年齡相仿,有什麼事都會互相幫忙。

唯一不同的是,他早早結了婚,而白塵還一直單著。有時候看到原主寫信來譴責沈應不是的時候,白塵都會拍著他的肩膀說:

“早結婚,就是麻煩。”

攤上這麼個不省心的媳婦兒,這位好兄弟打心底裡同情他。如果他現在單著的話,彆說是村裡的小姑娘,哪怕是文工團的女兵們,都得排隊搶著和他約會。

此時的白塵正躺在屋子裡磕著瓜子看電視,聽到敲門聲,起身開門,發現是沈應,驚訝的差點把下巴掉下來。

“這才大年初二,就被家裡那位潑婦趕出來,未免也太慘了吧?”

白塵一副看熱鬨不閒事大的樣子,忙招呼著沈應進屋,還不忘給他沏杯茶。

男人也不和他客氣,隨手拿起桌子上的瓜子磕起來。等他把茶水端到沈應麵前時,男人輕飄飄的開口:

“借我三千塊錢,急用。”

“多少?”

白塵震驚的程度不亞於兄弟媳婦兒懷了三胎的那種,一不留神把杯子裡的水灑到手上,燙的他齜牙咧嘴。

不是,這是發生了啥事兒,張口就要三千塊錢,真當他是富二代了。

“沒有。”

白塵想都不想的直接拒絕,這些年他存的錢確實不低於三千塊錢了,但那都是留著以後娶媳婦兒用的,可不能輕易交出來。

“那我可得跟領導反映一下你扒著女澡堂門偷看彆人洗澡的事兒了。”

沈應把瓜子皮從嘴裡吐出來,悠悠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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