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周倚橋將那柄邪劍收入儲物袋中,整個洞穴中的環境開始發生微妙的變化。
血石上的光芒逐漸變得黯淡,仿佛失去了某種力量的支撐,它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樣源源不斷地產生血霧。
血池中的血液也慢慢平靜下來,不再翻滾沸騰,而是恢複了死水一般的寧靜。
空氣中的血腥味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新而潮濕的泥土氣息。
洞穴的牆壁上,一些因為血霧侵蝕而形成的紅色結晶開始剝落,露出了原本灰白的岩石表麵。
李慕白低哼一聲,終於停止了之前的低聲呢喃。
他的雙眼緩緩睜開,雖然依舊帶著一絲迷茫,但顯然已經從血魔的蠱惑中解脫出來。
他搖了搖頭,似乎在努力回憶剛才發生的事情。
周倚橋見狀,連忙上前扶起李慕白,關切地問道。
“李兄,你感覺如何?”
李慕白揉了揉太陽穴,緩緩站起身來,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
“我沒事,我這是怎麼回事?”
周倚橋簡要地將剛才的經過告訴了李慕白,包括他發現的邪劍和血石的情況。
李慕白聽後,眉頭緊鎖,他顯然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若是周兄描述的沒有差錯,此劍應當是上古時期,邪修鍛鑄的諸多無上魔兵中,一件強度未達到對方預期的廢品。”
“那邪修應當是將這件廢品隨手丟在了此地,經過無數歲月,才釀成了汲血穀這般局麵。”
李慕白語氣鄭重,事關劍道法器,他變得極為嚴肅。
“周兄,魔兵事關重大,我們必須立刻返回提劍宗,讓師叔祖出麵處理。”
周倚橋還是第一次看見李慕白如此凝重的神情,心中也不由得生出一股緊迫感。
他點了點頭,目光堅定。
“李兄所言極是,我們現在就動身。”
確認洞穴中的環境再無異常,周倚橋攙起李慕白,準備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兩人走到出口的時候,周倚橋突然停下腳步,又回頭望了一眼那血池上方的血石。
此時的血石已經失去了之前的光彩,變得黯淡無光,仿佛隻是一塊普通的石頭。
周倚橋想了想,還是決定將血石也收了起來。
謹慎起見,他沒有將血石與長劍放在一起,而是將其放到了另一個儲物袋內。
儘管血石的力量已經消失,但周倚橋依然擔心其與長劍之間可能隱藏著某些秘密,因此這般安排也是出於以防萬一的考慮。
走出洞穴,外麵的血霧依舊彌漫,但比之前淡了許多。
更為重要的是,失去了長劍供應的能量,這些血霧再也無法壓製周倚橋的神識。
他的神識如同一張大網,瞬間覆蓋了整個血霧山脈。
周倚橋的神識在血霧中仔細搜尋,如同一道道無形的觸手,探查著每一個角落。
他能感受到血霧中那些血煉者的氣息,他們如同被操縱的傀儡,漫無目的地在血霧中徘徊,眼中隻有剩下嗜血的欲望。
在這些血煉者中,周倚橋終於發現了一道與眾不同的氣息。
那是一名男子,他的身體被血霧纏繞,麵容因長期的血霧侵蝕而變得蒼白,但依舊能看出與踏月仙門記錄中描述的趙鐵柱有七分相似。
他的氣息強大,達到了金丹後期,但生機卻在逐漸凋零,顯然是受到了血霧的長期影響。
周倚橋心中一喜,立刻將這一發現告訴了李慕白:。
“李兄,我找到了趙鐵柱,他就在附近。你在此地調息,我立刻將他帶回來。”
李慕白聞言,想起之前在血煉者身上吃的悶虧,不由出聲提醒道。
“周兄小心,這些血煉者非同小可,切勿大意。”
周倚橋點了點頭,身形一晃,整個人如同一道幻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他的速度極快,幾乎在眨眼間就出現在了趙鐵柱的身邊。
他的出現立刻引起了周圍血煉者的注意,他們發出一聲聲嘶吼,如同野獸一般向周倚橋撲來。
周倚橋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他隨手一揮,一道劍氣便從他的指尖激射而出,將最前麵的幾名血煉者擊飛。
他的力量何等強大,這些血煉者在他麵前就如同螻蟻一般,根本無法對他造成任何威脅。
周倚橋沒有絲毫停留,他迅速來到趙鐵柱的身邊,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將他從血煉者群中拖出。
趙鐵柱似乎並未意識到周倚橋的意圖,他隻是呆滯地看著周倚橋,眼中沒有任何神采。
周倚橋沒有時間多想,他立刻將趙鐵柱扛在肩上,身形一晃,再次消失在原地。
當他再次出現時,已經回到了李慕白的身邊。
“李兄,我將趙鐵柱帶回來了。”
周倚橋將趙鐵柱放在地上,李慕白立刻上前查看他的狀況。
趙鐵柱的情況並不樂觀,他的生機雖然還未完全斷絕,但神誌已經不清,顯然是受到了血霧的嚴重影響。
李慕白眉頭緊鎖,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丹藥,塞入趙鐵柱的口中,希望能夠喚醒他的神誌。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周倚橋站在一邊,警惕地守護著。
他的神識依舊在周圍巡視,以防有其他血煉者或者未知的危險接近。
在兩人的努力下,趙鐵柱的臉色漸漸恢複了一絲血色,雖然他依舊沒有醒來,但至少生機已經穩定下來。
“周兄,我們得儘快離開這裡。”
李慕白沉聲說道。
“趙鐵柱的情況雖然暫時穩定,但他的神誌不清,不論是救治之後詢問,還是將其擊殺之後搜魂,都應當儘快。”
周倚橋點了點頭,他知道李慕白說的沒錯。
沒有再做停留,周倚橋扛起趙鐵柱,祭出赤炎流金,帶著勉強恢複了一些精力的李慕白,與“破曉”小隊眾人告彆之後,向著汲血穀外快速前進。
再臨踏月仙門,依舊是宗主劉長誌親自出麵招待。
“兩位前輩馬到成功,竟然隻用了數日時間便將這趙鐵柱帶了回來,晚輩佩服。”
看著周倚橋肩上扛著昏迷不醒的趙鐵柱,劉長誌的臉上難掩驚訝。
“還請劉宗主為李兄提供一間洞府,為周某提供一間靜室,我等必有重謝。”
周倚橋沒有多言,直接表明了來意。
劉長誌聞言,連忙應承下來,親自引領二人前往準備好的洞府與靜室。
李慕白被安置在踏月仙門禁地深處的一間密室中,那裡靈氣更為濃鬱,且布置有諸多溫養元神、輔助療傷的陣法。
周倚橋則自行選擇了一間較為偏僻的靜室,將外界乾擾降低到了最小。
通過簡易的陣法知識找到了房間中靈力最為密集的位置,周倚橋以此處為陣眼,施術建立了一個簡單的聚靈陣法。
將趙鐵柱平放在陣法的中心,周倚橋深吸一口氣,閉目凝神,雙手緩緩抬起,指尖凝聚起淡淡的靈力光芒。
靈樞神針自他的指尖射出,準確無誤地刺入趙鐵柱的穴位之中。
隨著神針的刺入,趙鐵柱的身體微微顫抖,一股股精純的靈力透過靈樞神針,自周倚橋的體內,彙入了趙鐵柱的體內,緩緩地滲透進他的經脈和血肉之中。
這個過程極為耗費心神,周倚橋的額頭上漸漸滲出了汗珠,但他並未有絲毫鬆懈。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終於,在周倚橋不懈的努力下,趙鐵柱的身體猛地一震。
他的眼睛緩緩睜開,雖然目光中依舊帶著迷茫和恐懼,但意識已經重新回到了軀體當中。
“你是誰?這裡是哪裡?”
趙鐵柱的聲音沙啞,顯然長時間未有發聲。
周倚橋見狀,心中一喜,卻是沒有立即出聲詢問,而是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係列的靈丹妙藥,放在了趙鐵柱的身邊。
“你在汲血穀內被血霧侵蝕,淪為了血煉者,是我將你從中救了出來。”
“這些靈藥你先拿去恢複傷勢,待調養的差不多了,我們再詳聊。”
話畢,周倚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靜室。
他先是來到李慕白所在的密室之外,通過陣法傳音詢問其狀況。
得知李慕白也在逐漸恢複之中,才心中稍安,轉而回到靜室旁一間用於休息的房間內,盤膝而坐,調息修行起來。
事急從權,他強行讓靈樞神針離開了軀體,造成了靈力不小的虧空,正好趁著這段時間恢複一二。
幾日後,隨著洞府內靈氣的滋養與周倚橋精心煉製的丹藥輔助,趙鐵柱的身體逐漸恢複了往日的活力。
眼神中的迷茫與恐懼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他嘗試著活動四肢,發現雖然還有些許虛弱,但比起之前那種被血霧控製、失去自我的狀態,已是天壤之彆。
又恢複了一日,勉強能夠行動之後,他第一時間離開了靜室,找到了周倚橋這位救命恩人。
“前輩救命之恩,趙鐵柱沒齒難忘!”
趙鐵柱一見到周倚橋,便深深一揖,聲音雖仍顯虛弱,卻飽含真摯。
周倚橋微微抬手,一股溫和的靈力將趙鐵柱托起,微笑著說道。
“我有求於你,才出手相助,你無需如此大禮。”
“你我之間,就當是一場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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