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看你的氣色不太好,工作很忙?”
“不忙,出過幾次差!其實我來過這裡,你們不知道,我怕打擾您和初初。”
沈母歎氣,“阿深,我曾經把你當成自己的兒子,真心希望你和初初好!那段時間我看到了你的改變,對初初的各種關心和心疼,什麼事都會親力親為,我以為你和初初會幸福的在一起,我很放心的把她交給你。”
“可是......”
說到最後沈母哽咽了,“到了做選擇的時候,你沒有選擇初初和孩子,你放棄她了,在最關鍵的時候,你退縮了,讓她獨自承受一切。”
“初初抑鬱了你知道嗎,輕微的。”
“要不是迫不得已,我會帶她回老家嗎?我怕她把命丟在這兒啊。”
沈母的每個字都在捅季遠深的心窩子。
他們的過往太痛了。
從季遠深選擇沈木荷開始,他和沈知初就注定沒有未來的。
那一刻,沈母也感覺整個人都是飄的,天要塌了一樣。
“她失去孩子,也差不多搭上了半條命,季遠深,她為你付出的還少嗎?”
“好不容易走出來了,想要重新開始新的生活,你又要來攪合,季遠深,你真的要這麼殘忍嗎?”
“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們在一起也有好幾個月,恩情總大於普通朋友吧,就算阿姨求你好不好,彆再糾纏她了,她現在真的很好。”
“你要是再糾纏,就是逼著我們一家人去死!”
這些話,是誅心的。
季遠深落荒而逃,在這個冬日的夜晚,他整個人仿佛被插了數刀,痛不欲生。
這個夜他在酒吧賣醉,一杯接著一杯,喝到了胃吐血。
半夜,陸紹珩和周列都趕去了醫院,醫生根本架不住喝醉的季遠深,吐血了還要自己拿酒喝,比瘋子更嚇人。
最後還是陸紹珩把人一拳弄暈了才消停。
周列累得癱在座椅,罵罵咧咧,“特麼的,談個戀愛我們都跟著遭殃。”
“玩不起談什麼戀愛啊,把自己搞成這樣至於嗎?天下那麼多女人,就沈知初香,老子還就不信了!”
周列出了個騷主意,趁季遠深昏迷把人弄去酒店,然後連夜找了個單純的妹妹陪他。
季遠深第二天醒來嚇得魂都快沒了。
他身上的衣服被扒光,隻留下一條短褲,旁邊的女人也沒好到哪裡去,身著寸縷,可憐兮兮的望著他,一副他欺負了她的模樣。
季遠深驚恐的開口,“你,你你你哪來的?”
女孩捂著胸前的風光,“是你非要把我拉到這裡來的。”
季遠深頭疼,對這個事情完全沒印象。
他要打電話給酒吧的負責人,女孩按住他的手,“放心,我不會訛你的。”
“成年人一夜放縱而已,心甘情願。”
“我需要再休息一下,浴室你可以先用。”
她突然就安靜了,沒了剛才的驚慌,整個人都變得理智起來。
季遠深:
人的好感大概就是這麼產生的。一開始季遠深以為她是那種女人,想要訛錢,一種厭惡感油然而生。
此時,女孩已經安靜的躺在床上!
“你是哪兒的?”季遠深不由好奇。
女孩背對著他問,“怎麼,你要追我?”
“問問。”
“好奇害死貓。”
“昨晚應該什麼都沒發生吧。”季遠深胃裡像是火燒。
“嗯。”
“所以,我也不用賠償你。”
“我沒要你賠償。”
女孩從床上豎起來,大大的眼睛很是動人。
她的臉上沒動過刀子,五官清雅精致,氣質很好。
“你還在上學?”
女孩隨意扒了下頭發,“馬上畢業了。”
“準備去哪兒上班?”
“怎麼,你要給我介紹工作?”
“相識一場也不是不可以。”
“嗬嗬。”女孩輕笑,眉眼彎彎,“我叫蘇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