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遠深安靜的等著。
沈知初癡迷的望著他。
季遠深的優秀她是仰望的。
隻是她一個普通女人,實在無法高攀。
所以,沈知初的手從他掌心抽回,“開什麼玩笑啊,又不是愚人節!”
沈知初就要走,季遠深固執的再次拉起她的手,“我是認真的。”
沈知初:……
“初初,我真的是認真的。”
沈知初有點窩火,推了男人一把,她怕吵醒周庭,低聲嗬斥,“怎麼,在沈木荷那裡受委屈了,來我這兒求安慰,想讓我做接盤俠?”
“季遠深你想得未免也太好了吧,我沈知初是沒有沈木荷那麼吸引人,也沒有她千金小姐的身份,更沒有她的光芒萬丈,可是我也是有思想有要求的……”
季遠深望著她喋喋不休的樣子,突然捧起她的臉吻了下去。
沈知初大腦缺氧,忘了反抗,也不想反抗。
這個男人獨具魅力,除了他們的第一次不太美好,其實每次見他,對沈知初都有不同的吸引力。
但是沈知初腦子比較清楚,很早就知道他們不是一類人。
結束後,沈知初腿軟。
他身上的煙草味很濃,注定是一個不尋常的夜。
後來的沈知初才知道,那一夜季遠深是想徹底和沈木荷來個了斷,好讓自己死心,才會把她一起拉向深淵,和愛無關。
沈知初也不會被衝昏頭腦,男人的一個吻就馴服了她。她知道他心裡的人是沈木荷,這樣的男人有毒。
天剛亮,陸紹珩的電話便打來了。
季遠深一夜沒睡,沈知初後來是慌忙逃出醫院的,並沒有給他答複。
“阿珩,沈木荷你想怎麼處理怎麼處理,報警抓她都行,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了。”他聲音嘶啞嚴重。
“那好,我就不必看你的麵子對她手下留情了,我這就找律師,一定會讓她把牢底坐穿。”
季遠深站在護欄繼續抽煙。
護士過來提醒,“季醫生,您八點有個手術,昨晚一夜沒睡有問題嗎?”
季遠深滅了煙,“沒問題。”
護士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季遠深,不禁有些擔心。
她還是上報了醫院的領導,讓其關懷一下。
季遠深依然堅定的告訴領導,“沒有問題。”
他隻需要回去洗澡換身衣服!
為此,季遠深為了麻痹自己,在手術室做了一天的手術,彆的醫生的手術也一並做了。
其他醫生都蒙了。
他們想邀請季遠深一起手術,誰不是被拒絕。
季醫生完全是憑心情手術,他的時間都排得很滿,醫院能請到他也是花了代價的,在醫院裡的老醫生都知道,季遠深其實是醫院的合夥人。
“阿深。”周庭在醫院裡睡得並不好,中途要醒多次,每一次季遠深都在,以至於後麵他安穩的睡了三個小時。
“舅舅。”季遠深讓人買了早餐,“我先扶您去洗漱。”
“初初呢?”
“舅舅,這天才剛亮,初初陪您到淩晨才回去,您好歹也讓人多睡會吧。”
周庭冷冷嗬斥,“我就是問你她在哪裡,不是一定要她來!讓你多多關心女朋友,大半夜的讓你女朋友一個人在醫院,是一個男人所為嗎?”
“那您又不要護工照顧,我能怎麼辦,還不是您太矯情。”
“我才不需要人照顧!”
季遠深也不和他爭,病人嘛,該寵著。
他在手術室待了一天,晚上從裡麵出來,雙眸充血。
沈木荷早已守候在外,她穿著素雅,沒化妝,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不堪。
看到季遠深一出來,沈木荷就直接跪在了他跟前,也不管這邊偶爾護士和家屬經過。
季遠深不想鬨笑話,說了句,“你跟我過來。”
沈木荷跟著過去無人的樓梯口,關上門,她直接從身後抱住季遠深。
男人掰開她的手,麵對她的淚水他低聲嗬斥,“彆碰我!”
眼神也是有點駭人的。
沈木荷愣了下,就站在那兒默默流淚,可憐巴巴的望著他。
“沈木荷,人要臉樹要皮,你的臉皮真的不是一點厚啊。”
“我是被強迫的,是季銘強迫我,他手裡有我的視頻!”沈木荷似乎難以啟齒,她不知道季遠深早看到了視頻。她哭得心力交瘁,“阿深,我不敢說!也一直沒有告訴你……我這些年都是怎麼過來的,季銘又有多變態,還好我這些年都在國外,否則早就被他折磨死了。”
季遠深冷笑,“我看你的那些視頻,和季銘在一起挺享受的啊!”
沈木荷臉色慘白。
“彆演戲了,昨晚我去你家,你也是一副享受的表情,沈木荷,我現在看你很惡心。”
“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季遠深想起一件事,“大概你也沒能力再出現了。”
很快,沈木荷被陸紹珩找來的律師帶走。
“你們乾什麼,放開我!”
“這裡是醫院,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那些人沒有說話,一個個的表情如同活死人,嚇得沈木荷渾身顫栗。
季遠深冷眼看著,轉身去了季銘的病房。
不多時,季言和季夫人趕到了,他們也是過了一夜一天才得知兒子被打住院,也和季遠深撞了個正著。
季夫人看到他,上前就要打季遠深耳光,被男人扼住手腕。
“怎麼,還想跟十二年前一樣打我,欺負我嗎?”
那時候,他為了母親的病跪在季家門外,季夫人一開始是答應的,揚言隻要承受她的幾個耳光。
她真的對了一個孩子下手,那時候他是個十幾歲的少年,也有了尊嚴。
可為了母親的病,彆說幾個耳光了,被人揍一頓也是願意的。
季夫人也真的這麼乾了,打了他幾個耳光不解氣,又讓季家的男丁和自己兒子季銘動手狠狠揍了他一頓。季遠深為了母親,沒有還手。
可季遠深挨了一頓揍並沒有讓母親拿到醫藥費,季夫人不僅沒有信守承諾,還在言語上辱罵他!
那一夜,季遠深遭受的折磨是他一輩子的陰影。
季夫人瞪著季遠深,那眼神恨之入骨。
季言厲聲嗬斥,“混賬東西,還不放開,她也是你母親!”
季遠深真的要笑死了,“你見過自己的母親差點打死兒子的嗎?她沒生我沒養我,還差點打死我,有哪個母親能這樣。”
季夫人平日裡厲害,可從未嘗到過什麼是真正的狠。
季言大男子主義,也把她保護得很好。
畢竟季夫人的家世好,季言也是為了季家著想。
“畜生,你快發放開我。”季夫人罵,“我的手斷了你就得吃官司,放開!”
季遠深不僅沒放,反而加重了力道,“當年,你就是用的這隻手甩了我十個耳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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