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真的不是早有預謀嗎?

鄭葳站在門前遲遲不肯進去:“我,我想一個人住。”

孫晴天嫌她站在門口礙事,直接把她推了進去,“怎麼那麼磨嘰呢。”趕緊把他們安置好,她還得回家睡覺呢。

又轉頭跟祁元潛說話,跟祁元潛說話,她的態度就比對鄭葳好多了:“您也一起進去吧,有什麼需要就跟小二說,彆客氣。”

祁元潛點頭,走進屋,關門,動作一氣嗬成。

孫晴天盯著緊閉的房門嘖嘖兩聲,便下樓跟小二結賬。

另一頭的樓上,鄭葳有些不自在,這孤男寡女,夜黑風高,非常適合做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

不過古代的客棧有個好處,不存在有錄像設備,想做什麼可以不用擔心。

越想越不對勁,鄭葳趕緊把自己腦子裡的黃暴內容甩出去。

祁元潛就一直默默看著鄭葳的臉色變化,看她時而嬌羞時而臉紅,不難猜到她此刻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祁元潛坐到床上跟鄭葳說:“時候不早了,該睡覺了。”

鄭葳後退兩步:“哪裡就時候不早了,現在明明還很早。”

祁元潛指指窗戶外麵的天空:“你看天色,彆鬨了快睡覺吧。”

鄭葳猶豫開口:“那你去跟倆孩子擠一張床。”

祁元潛:“我們三個男人擠一張床,這不太好吧!”

鄭章和宇文允雖然還是孩子,要是跟他倆擠一張床,這滋味絕對不好受。

“害羞了?不是白日裡你脫我衣服的時候了。”

“女人啊,說變就變,你是不是看上了彆的男人,才不願意跟我待在一間屋子?”祁元潛這話說得像個怨婦,但鄭葳就覺得這個語氣好像有些似曾相識。

鄭葳正在思考這個語氣在哪裡聽到過,那頭的祁元潛沒得到她的回答,垂眸低語神情黯然,站起來準備離開:“我就知道,那我走,不讓你為我犯難。”

鄭葳終於想到,這不是她平時跟祁元潛說話時候的樣子嗎,竟然被他學了去。

鄭葳捏住他的雙頰:“你走啊,走了就彆回來。”

聽到這話,祁元潛狹長的雙眼瞬間瞪大,好像在說不應該是這樣的回答,你為什麼不哄我。

鄭葳冷哼一聲,坐上.床:“還等我請你?”

那自然是不用的。

這個晚上那確實是什麼都沒發生,倆人就是老老實實的躺在一張床上純睡覺。

祁元潛倒是挨挨蹭蹭的,想做些什麼,全都被鄭葳給拍回去。

一大早醒來,鄭葳蜷縮在祁元潛的懷裡,他長手長腳把鄭葳禁錮在懷裡。

鄭葳第一次覺得他的肌肉很硬,祁元潛的鐵臂箍著她,讓她覺得渾身像是散了架一般。

兩個人睡,就是沒有一個人舒服。

而且,有什麼硬硬的東西在抵著她的小腹。

又不是單純的小姑娘,是什麼東西她很清楚,即便是在這種尷尬的狀態下,也能感覺到這東西,嗯該怎麼形容呢,挺壯觀的。

鄭葳帶上痛苦麵具,她就知道會出現這一幕,昨晚才會那麼抗拒。

祁元潛早就清醒,鄭葳一抬頭就撞進一雙深邃的眸子裡。

媽耶,嚇人。

鄭葳假裝小腹上的東西不存在,更不會裝傻白甜問問他,那是什麼。

鄭葳讓祁元潛鬆開自己,“怎麼不起床?”

祁元潛環住鄭葳的手又緊了兩分,頭埋在她的頸窩,蹭啊蹭,“不想跟你分開。”

鄭葳被他呼出的氣息搞得渾身酥酥麻麻,怎麼就分開了,明明兩個人一直在一起。

但無論怎麼說,祁元潛就是不肯鬆手。

祁元潛抱著鄭葳在床上滾一滾,就是單純的滾一滾,不包含任何十八禁行為。

鄭葳被他這動作弄得一驚,總害怕自己會掉在地上,這讓她緊緊的埋在祁元潛的懷裡。

然後她的麵部直接感受到祁元潛的胸肌,她這時覺得自己好像沒有那麼緊張,竟然能空出一秒鐘跑神在想,這是不是算埋胸?

兩個人滾啊滾,在這不算熱的清晨,同時出了一身的薄汗。

感覺快到關鍵時刻,鄭葳軟軟喊停:“不行,一直不起床倆孩子會進來的。”

這是祁元潛這段時間裡第二次這麼嫌棄倆崽子多餘,不過上一次還是在昨天。

他心裡罵了一聲,才鬆開鄭葳,鄭葳看祁元潛這個沮喪樣子,忍不住心情大好。

怎麼辦,好喜歡看他耷拉著耳朵。

鄭葳穿好衣服,祁元潛才在床上平息好澎湃的心神。

鄭葳已經走出屋子,他也沒啥在這個屋子裡停留的必要,在客棧裡吃完早餐,倆崽子就直接跑去私塾。

鄭葳和祁元潛坐上了孫晴天派來的馬車,馬車裡隻有兩個人,祁元潛一直黏黏膩膩,快到家他才恢複了人前巨正經的臉。

從馬車裡麵跳下來,看到家裡的現狀,倆人不禁愣住。

該怎麼形容,就非常標準的縱火案現場。

不過他們家的現狀不是很慘,最慘的是孫求財家,家裡燒的隻剩個黑漆漆的殼子。

按照哪裡燒的最嚴重,哪裡就是起火點的理論,孫求財家應該是火災的發源地。

以孫求財家為圓心,火災造成的影響越來越小。

孫求財家的另一個隔壁,家裡燒的跟鄭葳家差不多,不過稍微比他們家情況好一點。

鄭葳猜測可能是晚上家裡有人,在火燒起來的時候,起來救火了。

鄭葳還在分析,祁元潛突然想起了他那半院子的花苗,他一腳把房門踢開,家裡的狀況映入眼底。

他那種花的半個院子,剛好緊鄰孫求財家,是受災最嚴重的地方之一,現在那已經不能稱之為花苗,隻能叫撒了土木灰的地麵。

真實情況倒也不至於那麼嚴重,隻是即便夏天水汽重,這已經連著旱了半個月,哪怕經常澆水,地麵也不是很濕潤。

大太陽連著曬,空氣中沒有水汽,連莊稼葉子都在打卷。

鄭葳的菜地不至於像花苗那樣慘,但一直高溫炙烤著,也都死得差不多。

任誰出門一趟,回家就看到這敘利亞戰後風都不會開心。

但鄭葳沒有祁元潛心情低落,他愣愣地盯著那一地的草木灰發呆。

鄭葳有些不忍心,祁元潛這段時間照顧這些花苗用心程度她看得到。

精心準備的驚喜,還沒送出去,就沒了。

鄭葳走過去,扣住他的手,“要不要抱抱?”

祁元潛低低嗯了一聲,輕輕地抱住鄭葳,鄭葳的手在他的後背上輕輕地拍撫。

“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偷偷種了一院子花,想給我一個驚喜,我很開心。”

祁元潛低頭想看鄭葳的神色,想知道她是不是說得那樣開心。

他委屈的要命:“可是現在燒成灰,什麼都看不到了。”

祁元潛聲音還是低低的,其實這花燒就燒了,花沒了還可以再種,或者換一個方式討好她讓她開心,他遠沒有表現的那麼難過。

剛才衝著花地發呆,他隻是在想,這個花為什麼會燒成這個樣子,以及後續如何處理。

沒想到就讓她誤會他在傷心。

他不恥於裝可憐這種行為,可是她主動抱他了哎,他能怎麼辦?

隻是想讓鄭葳這樣安慰他,隻是想跟夫人貼貼,他又有什麼錯。

至於驚喜早就暴露這事,他心裡倒沒有太大波瀾。

“要不以後你再給我種一院子的花,可以嗎?”

“嗯。”

有腳步聲靠近,鄭葳趕緊從祁元潛的懷裡鑽出去,鬆開他的手。

祁元潛的手空下來,原本張開的手被虛握成拳,他的唇角勾起一個小小的弧度。

“大姐。”來人正是孫全財媳婦。

孫全財媳婦埋怨:“我聽見隔壁有人說話的聲音,猜是你們回來了,昨天你們家怎麼沒有人啊,但凡家裡有個人還能救救火,家裡也不至於燒成這樣。”

其實即便家裡有人也沒有什麼用處,家裡隻有一缸水,靠一缸水滅火遠遠不夠,想打水得去河邊,一來一回浪費不少時間,根本打不回來多少水。

與其說是救火,不如說給自己一個心理安慰,我做了一些事,最後結果是這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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