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9章 各色人等(1 / 1)

問鼎 何常在 1562 字 1個月前

剛剛在夏想提到付先先時,讓不少擔心京城付家沒有參加此次大會的經濟班底大為鬆了一口氣,就是,四家之中,三家到齊,怎麼可能獨缺付家?在付先先推門而入,開口說出的第一句話不是夏省長而是夏想時,眾人更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看來擔心是多餘的,付家不但也派出了付大小姐與會,而且看樣子,付大小姐還和夏省長關係非同一般。眾人都心領神會地微笑了,如此說來,最讓人擔心的付家卻和夏省長關係最密切,有付先先和夏想的一層關係在,付家和夏想的關係隻有更密切,沒有最密切。在座有不少人親眼目睹過當年夏想和付先鋒鬥得你死我活的過往,都在心中替付先鋒掬一把同情之汗,想想當年付先鋒的陰險,險些害得夏想送命,現在妹妹歸了夏想,他的大舅子當得不冤。夏想一走,會場頓時熱鬨非凡,眾人紛紛握手寒喧,遞名片,留電話,相見恨晚,恨不得馬上就簽定項目合作協議。成達才和連若菡、李沁被圍在了中間,無數人都在谘詢資金扶植等問題。孫現偉也被人圍在了中間,不少人在一起討論公益醫院的長遠發展的模式問題。在夏想因突發事件離開之後的經濟班底大會,不但沒有中斷,反而討論得更熱火朝天了。夏想本來就對下馬區委區政府意見不小,不提王老太跳河自殺的事情,就是他從各個渠道得到的消息,就已經讓他十分惱火了。在徐誌強和魏其才搭班子之後,就在下馬區大肆收權,排除異己。如果政治鬥爭是為了經濟發展還好說,夏想勉強可以接受,但徐誌強和魏其才的所作所為隻為了消除他和江天的影響,而且二人都是政治鬥爭有一套,發展經濟沒高招,除了整人就是整人,以整人為目的和樂趣,將好好的一個下馬區弄得烏煙瘴氣。現在下馬區經濟停滯不前,有能力者被排擠,無能的溜須拍馬者被提拔,大好局麵不再,讓夏想好不痛心。如果是彆的區也就算了,偏偏下馬區是夏想傾注了心血最多的一個區,也是他唯一擔任區長和區委書記的一個區,更是留給他許多深刻記憶的一個區,他不在意彆人敬他的下馬區之父的說法,他隻在意下馬區是否良性發展,隻在乎下馬區的百姓的生活是否幸福而安康!夏想在給高晉周打過電話之後,又拿出電話打給了章國偉:“國偉,你到下馬區人民醫院來一趟,要快。”現在是晚上9點多,章國偉正在家中看報,要是平常,他現在已經睡下了,但今天他一直不困,似乎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夏想的電話一打來,他頓時激|情高漲,差點一下跳起,立刻說道:“是,夏省長,我馬上到。”一邊飛快地穿衣服,一邊不無惡趣味地想,夏省長真是快手,才到下馬區半天就開始動手了?好,真是太好了。上車的時候,章國偉還努力保持鎮靜,不讓他已經很少流露出的陰險的笑容掛在臉上。夏想本身就在下馬區,所以他最先來到下馬區人民醫院。遠遠就聽到房周字的喊聲:“放開,我讓你放開!我數到三,再不放開,就彆怪我不客氣了。”“你想怎麼不客氣?”唐天雲一步當先,來到正在拉拉扯扯的幾人麵前,臉色一沉,對房周字冷冷地說道,“你身為人民警察,明知王老太有病在身,還非要帶走病人?而且不顧形象地在醫院大吵大鬨,國家公職人員的素質哪裡去了?”之前,房周字被圍觀群眾一頓暴打,等他從地上爬起來時,人群已經一哄而散,想找到打人凶手已經不可能了,他鼻子被打歪了,嘴巴也腫了,兩隻眼睛成了熊貓眼,他氣得暴跳如雷,視為平生的奇恥大辱。房周字怎能咽下如此惡氣,不過當他聽說今天衝撞的人是夏想時,還是牙疼一樣倒吸了一口涼氣——其實也是真牙疼,門牙都被打掉了一顆——怎麼這麼倒黴碰到了喪門星夏想?在下馬區關於夏想的評價分為兩種,一種稱夏想為下馬區之父,另一種則稱夏想為下馬區喪門星,房周字自然就是後者了。房周字雖然有點怕夏想,但思來想去還是咽不下惡氣,他眼歪嘴斜地去醫院治療,簡單包紮了一下,回到區委,正好遇到了徐誌強和魏其才。徐誌強和魏其才求夏想一見而不得,正鬱悶之極,一見房周字的狼狽模樣,更是氣惱難安。魏其才當即狠狠打了房周字一個耳光,罵他笨蛋加混蛋,草包驢大漢,能吃不能乾。魏其才雖然並不認為夏想能奈他何,但能得到夏想的接見,也是對他的肯定。但夏想隻見章國偉,不見他和徐誌強,擺明就是擺譜,而且話說得還不太委婉,完全就直接將他和徐誌強拒於門外。就是說,沒有一絲見麵的可能了,魏其才就感覺十分憋屈,夏想未免太托大了,雖然他和夏想不是同一陣營,但官場上本來就是花花橋子眾人抬,夏想是省長怎麼了?他又不是燕省的省長!魏其才越想越是憤憤不平,他比徐誌強城府稍淺,總是控製不住情緒,不快就在臉上流露出來,而徐誌強卻沒事兒人一樣,似乎一點也不將被夏想拒之門外的事情放在心上,也對房周字被打的事情視而不見,隻是哼哼哈哈問了幾句,就轉身走人了。徐誌強一走,魏其才才又關心地問起了當時的情景,在聽到夏想跳河救下王老太之後,他忽然意識到哪裡不對,怕是夏想要小題大做,拿王老太的事情來上綱上線,現在全國正在熱炒養老金危機問題,再聯想到夏想拒而不見的態度,他頓時大驚。不好,要壞事。魏其才趕緊關上房門,又詳細問了一遍當時的情景,隨後又如此這般地交待房周字一番,對房周字耳提麵命並且麵授機宜。房周字聽了連連點頭,領命而去。應該說魏其才也是一個人才,敏銳地發現了問題的所在,才第一時間派出房周字去將王老太控製起來——說是控製,美其名曰由區委區政府負責治療,其實還是要將王老太掌控在自己手中為第一要素,防止王老太事件擴大化。但魏其才在王老太事件上犯了兩個致命的錯誤,一是不該派房周字去——誠然,房周字是他最信任的人,也是親戚,但房周字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二是他嚴重高估了他自己的分量,以為夏想會利用王老太對他出手,他錯了,以夏想現在的省長之尊,怎會眼睛向下和他一個副廳計較!夏想是想利用王老太事件大做文章,但不是特意針對他,而是針對當前養老製度的改革和醫療改革,是政策層麵上的高屋建瓴,不是魏其才所想的針對他的低層次的政治鬥爭。儘管魏其才再三叮囑房周字,一定要按規矩辦事,他還專門讓區政府辦的一名秘書隨同前往。但房周字本來就不是一個懂規矩的人,又因被打懷恨在心,他去醫院能有規矩才怪了。沒規矩也就算了,房周字還好色,一見王老太旁邊有一名絕色美女守護,頓時就忘了正事,竟然以盤查證件為名和付先先搭訕。付先先作為曾經的小魔女,對於如房周字一般的低層次色狼見得多了,幾句話就讓房周字一邊去了。房周字先挨打後受辱,今天算是倒黴透頂了,他就越想越氣,在他提出要帶走王老太遭到付先先的拒絕後,就說了幾句硬話。付先先也沒和他理論,扔下他就走了,他以為現在可以帶走王老太了,不料醫院的醫生和護士倒是負責,說什麼也不肯,甚至還出動了保安和他對峙,就讓他的怒火火上澆油。其實也不是醫院多強勢,敢和警察對抗,主要還是付先先夠聰明,臨走之前交待醫生和護士,如果王老太被人帶走,她會直接帶市長來討個說法。房周字正和醫院方麵僵持不下時,冷不防唐天雲殺出,他才不給唐天雲麵子,輕蔑地看了唐天雲一眼:“對不起,我是什麼形象和你無關,也不需要向你負責!”“那你是不是需要向我負責?”一人從門外閃出,背著手,臉色冷峻,目光直直盯著房周字……正是下馬區常務副區長曆飛。房周字退後一步,勉強一笑:“曆區長,您的話我得聽,但我是落實魏區長的指示精神……”“魏區長有什麼指示精神?”又一人從門外進來,房周字不看還好,一看就嚇得一縮脖子,正是他在燕市最怵的一人——章國偉。不知何故,房周字特意怕章國偉,總覺得章國偉的笑容背後是高深莫測的陰險。“周字,你打電話給魏區長,就說我在醫院,請他過來一趟。”章國偉說話的時候,臉色平靜如水,卻有讓房周字一眼望不底的深不可測。“不用打電話了,我們已經趕來了。”話音剛落,魏其才的聲音從門外響起,門一響,魏其才推門而入,他的身後還有兩人,一人是區委書記徐誌強,另一人則是燕市市委書記陸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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