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擦!
下一刻,魯北玄捏碎了,腰間的一塊玉佩。
與此同時!
嗡!
刹那間,那兩個保鏢,無不雙目赤紅,目帶殺機。
此刻!
在兩個保鏢眼中,除了葉秋之外,再無其他。
“殺了他!”這句魯北玄的怒吼,刹那間在兩個保鏢的腦海中,如雷霆般轟隆。
“殺了他!”這話落在兩個保鏢耳中,如王閣老親口所言。
殺!了!他!
幾乎在同一瞬間,兩個保鏢,同時出手!
刹那間,兩把沙漠之鷹,都對準了葉秋的腦袋。
砰!砰!
刹那間,兩聲槍響,將眾人從沉思中,都驚醒過來。
“放肆!”呂紫荊,勃然大怒。
“混賬東西!”王閣老,陡然色變。
雖說,王閣老不喜歡葉秋,也打算教訓葉秋,壓了壓葉秋的傲氣。
但葉秋的才華,以及那股精神,王閣老還是肯定的。
當著天下士子的麵,葉秋被王家保鏢所殺,這算什麼事兒?
人群之中,唯有老道眉頭一皺,略帶深意的望了一眼魯北玄。
然而此刻的魯北玄,已是神色如常,仿佛和這件事,毫無任何的關係。
不過!
就算眾人震怒,卻根本來不及,阻攔這子彈的奔騰。
“葉秋雖強,但太狂了,不招人嫉妒,那才怪!”洪金,微微搖頭。
“葉秋,你要死了嗎?”曹牛,直接嚇傻了。
葉秋自出現以後,如一尊泰山般,碾壓的天下士子,都無法喘過氣來。
可如今!
當眾士子發現,葉秋快要死之時,他們的心中,卻忽然有些難過。
這是一種泰山崩塌,巨人隕落的感覺!
一代文壇巨擘,在還沒崛起之前,就被人槍殺,這是何等讓人可惜?
然而!
麵對後方的子彈,葉秋仿佛看不到一般,根本不躲閃。
嘩!
刹那間,眾人眼睛一花,便看到那孔聖雕像,緩緩睜開了雙眼。
鏘!鏘!
這兩道金芒,瞬間擊潰子彈,並繼續向前,將兩個保鏢的眉心貫穿。
噗通!噗通!
下一刻,兩個保鏢,轟隆跪地,徹底失去了生命氣息。
世界在瞬間靜止,全場呼吸可聞。
靜!
眾人,死一般,的沉靜!
“聖力庇護,葉秋此子,何等榮耀?”王閣老,渾身顫抖。
“聖人雕像之中,凝聚了千年的信仰,這雕像雖不是聖人,卻和聖人並沒區彆。”
輕撫白須,大儒呂紫荊,一臉驚歎:
“今日聖人顯聖,自願庇護葉秋,並幫他斬敵,這……不可思議!”
彆說是聖人後裔,就算是其他聖人來了,孔聖都不一定這樣做。
但為了葉秋,孔聖卻在自己的廟宇,抬手斬了兩個偷襲葉秋之輩。
這說明,孔聖對葉秋,何其厚愛!
可這是,為何?
蘭亭三老,都想不通。
“祖先,憑什麼你對葉秋,如此的厚愛,對我對不聞不問?”
魯北玄心中的怒火,終於到了一個極致,他鼓起勇氣,走到了葉秋身旁。
“因為,我是夫子的弟子。”葉秋,揭曉了答案。
葉秋是孔聖的學生,而且是最得意的門徒,地位高於七十二半聖!
就算是那七十二個大弟子,見了葉秋,也得叫一聲——大師兄!
甚至!
在孔聖閉關之時,葉秋還會代師授課,因材施教,傳授各種知識。
這也是為什麼,孔聖之後,麾下半聖輩出,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吾若不在,見紫陽如見吾;吾若逝去,見紫陽便是吾!”
這便是孔聖,當著所有核心弟子的麵,嚴肅給出的承諾。
天不生仲尼,萬古漫漫如長夜!
而天不生紫陽,萬古漫漫,同樣的長夜。
孔聖的思想,葉秋完美的繼承,並一直當成,自己的行為規則。
彆說魯北玄,他並不是,真正的聖人血脈。
就算魯北玄,真是聖人血脈,那有能如何?
如今的聖人血脈,和聖人的血脈,間隔了接近八十代!
而葉秋,卻是兩千多年前,行了隆重的拜師禮,磕頭拜孔聖為師的得意大弟子!
試問,對孔聖而言,誰親誰疏?
更何況!
就算不論親疏遠近,僅論才華、人品,葉秋都完爆魯北玄。
然而葉秋這句“我是夫子的弟子”,魯北玄壓根聽不懂。
因為!
隻要學習儒術,那都可以算成,聖人的學生!
“夫子,學生來看您了。”葉秋不再理會魯北玄,而抬頭,繼續仰望孔聖。
而此刻,孔聖緊閉的雙眼,也緩緩睜開,柔和的望向葉秋。
那慈祥的目光,那眼神中的寵溺,便是相隔很遠,王閣老也能清晰感應到。
“聖人顯聖,卻獨愛葉秋,這……怎麼可能?”王閣老,頓時駭然。
這個消息,對王閣老而言,比葉秋引發天地異變,還更加的讓人恐怖!
因為!
在王家的千年計劃之中,必須尋得一個,能被孔聖認可的士子。
而這個人,在王家曆代先賢看來,應該是魯家的聖人血脈。
可如今!
一直到如今!
一直到此刻,聖人獨愛葉秋,絲毫不掩飾之時。
王閣老這才明白,原來,王家尋找千年的那個人,竟然就是——葉!秋!
“真是可笑,可笑!”
此刻,王閣老,有些瘋狂:“我為了魯北玄,不惜一直打壓葉秋。”
“可如今,蒼天卻告訴我,葉秋才是我王家,尋找千年的緣?”
蒼天不公!
老天爺,你既知道答案,為何從一開始,六不告訴老夫?
你這賊天道,為何讓要老夫,將葉秋得罪死,讓他看清楚,老夫的醜陋嘴臉?
這一刻,王閣老目帶苦澀,心中忽然升起一種,腸子都悔青的感覺。
如果早知道,葉秋如此恐怖如斯,竟然是被聖人認可之人。
那麼!
就算給王閣老幾個膽子,他最初也不可能,那樣的對待葉秋。
現如今!
無論說啥,都遲了!
……
葉秋仿佛忘記了一切,就這樣靜靜的,望著手握竹簡的孔聖雕像。
這一刻,葉秋一陣恍惚,仿佛看到了當年,他坐在曲阜的大樹下,聆聽夫子的講課。
“陽,你終於,來了嗎?”
天地之間,一道慈祥而威嚴的聲音,刹那間響徹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