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天福地?
陸河聞言眼前一亮,他在一些古籍之上看到過,很多高階的修仙者都擁有洞天福地,而這些洞天福地有的是那些高階修仙者以大法力在虛空之中所開辟出來的,有的則是寄托於某件實際存在的物品之中,從而形成一種類似於乾坤戒指一樣的空間,但與乾坤戒指不同的是這樣的空間之中不僅僅可以裝東西,更可以裝活人,甚至有充足的天地靈氣可以讓人在裡麵長時間的修煉。
而這天劍閣,陸河心中猜測應該是寄托於那寶塔之上,對於天劍王那種境界的強者來說,移動一件寶塔實在是太簡單了,甚至這整個天劍閣就是一件法寶也有可能。
隻是陸河暫時還沒有弄明白為什麼天上會有日月星辰,但他也不好開口詢問,省的被人說他沒見識,便準備等回去之後自己再查閱古籍,好好研究一下這洞天福地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在這天劍閣內,有一座巨大無比的城池,縱橫數十裡,但卻沒有城牆,因為這一座城池是在天劍閣之中,而這天劍閣很可能就是天劍王的法寶,根本就不需要擔心有人進入的問題,修建這麼一座巨大的城池,更多的原因應該是為了讓天劍王麾下的士兵居住與修煉。
畢竟,這天劍閣內的天地靈氣濃鬱度比外麵要高出不少。
李副將帶著陸河與唐淩宣兩人進入城池之中,一路上也沒人詢問盤查,陸河目之所及,全部都是身穿玄甲的士兵,而這些士兵的級彆是以胸前懸掛的一枚鐵質令牌分辨,士兵數量極多,陸河所看到的,修為最低的普通士兵也是煉體境的修為。
走了許久,陸河沒有看到任何一個靈動境的士兵,心中便已然明白,這肯定是天劍王麾下的精銳軍隊,加入這一支軍隊的最低門檻也是煉體境。
而在煉體境之上的蛻凡境,在這裡麵擔任的則是校尉的職務,掌管一營五百士兵,士兵之中的伍長等也都是煉體境的修為。
紫府境的士兵,陸河一路走來已經看到了不下千人,其中修為最高者是紫府境圓滿,最低的是紫府境初階,所有紫府境的士兵,身上穿著的也都是和普通士兵一樣的玄色鎧甲,隻是背後多了一道銀色的披風。
陸河心中暗暗吃驚,僅僅隻是他所看到的這些士兵便已經是一股極其恐怖的力量了,要知道,大風郡的十大仙門之中,唯有李一道一個人突破到了紫府境,而且還是在機緣巧合之下,其他的九大仙門之中最強者也都隻不過是蛻凡境圓滿而已,但是在這裡,蛻凡境的修仙者隻不過是普通的校尉,紫府境的修仙者也不是將軍。
“這些人,都好厲害。”
唐淩宣一路走來,心中感受頗深,看到的東西越多才越是可以知道自己的不足,她本來覺得自己修煉到了紫府境中階已經很不錯了,還有一些沾沾自喜,可是昨夜蒼山南部一戰,還有在這天劍閣內的所見所聞,都讓她意識到紫府境隻不過是一個起點罷了,距離終點還有很遠的距離,一生也未必可以走完。
陸河本正想回答,但卻突然目光一凝,看向遠處。
卻見前方街道的拐角處,一名身穿黑甲背後披著猩紅色披風的男子大步走來,龍行虎步之間,所過之處留下黑色的火焰痕跡。
而街道之上的士兵,不管是煉體境還是紫府境,全部都停下腳步,目光警衛的看著那名男子。
這是……
陸河忽然覺得,若是楚玉顏在這裡,肯定會吐槽一句充錢了?
這人的修為深不可測,就連陸河也看不透其深淺,他心中估算這披著猩紅披風之人至少也是天象境的修為,神通境應該不太可能,陸河見過唐淩宣的師傅,這人身上的氣息雖強,但與唐淩宣的師父相比還是有一些差距的。
李副將低聲道:“這是黑羽營的人,我們先靠邊,讓他過去。”
陸河與唐淩宣兩人雖然不知道黑羽營是什麼,但卻還是跟著李副將一起站在路邊,等候那黑甲男子走過。
待那黑甲男子離去之後,唐淩宣看著地上的黑焰痕跡,不禁開口問道:“李叔叔,黑羽營很厲害嗎?那個人的修為真的好可怕。”
“邊走邊說。”
李副將帶著兩人走上大路,邊走邊說道:“黑羽營是天劍王麾下最強的一支軍隊,人數雖然不多,但加入黑羽營的一個條件便是擁有天象境的修為,並且來曆清白。”
“一整個營的人都是天象境修為?”
唐淩宣突然轉身回頭,不可思議的看著那遠去的黑甲男子的背影,驚的目瞪口呆。
天象境,那是一個她想都不敢想的境界,她本覺得自己這一生能修煉到地衍境就已經很滿足了,但是卻沒有想到在天劍王的手下,竟然還有一支由天象境強者組成的軍隊!
在她的家鄉大風郡,一個蛻凡境的修仙者就能橫著走了,可是在這裡,就連天象境的強者都是士兵。
陸河的心中也是震驚,但卻並沒有表露出來,他不由開口道:“天劍王的修為,該是什麼樣的?”
“深不可測。”
李副將隻能用這一句話來回答陸河,因為他自己也根本就不知道,他隻知道在他眼中強大的幾乎沒有對手的鎮妖候,在天劍王麵前也是一個晚輩。
三人繼續趕路,很快,便來到了一座府邸之中。
這一座府邸,正是在城池的正中央位置,占地約有數十畝,府邸之中的裝潢非常簡潔,沒有假山流水,隻有平整的青石地麵,還有一棟棟高大的建築。
在一座小樓之外,陸河看到了整坐在二樓露台之上的鎮妖候。
小樓靠著一片竹林,那一片竹林之中的竹子陸河非常眼熟,正是玄靈竹,隻不過這裡的玄靈竹數量卻是不多,隻有幾十株,微風吹拂,竹葉沙沙作響。
發現陸河的目光所在,露台之上一名身穿白色廣袖深衣的男子笑道:“你可知道,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