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劉巍城所說,自他家道中落了之後呢連續搬了好幾次的家,從彆墅一直換到了普通的小區,而在多次搬家的過程中很多東西都被遺失了,就那件僧裙來說本身也不太起眼,甚至如果不是馮智寧給他看了照片的話,這個東西他早都給忘了,因為他之前發家的時候買過太多這些玩意了,自己的印象並不是很深刻,值錢的早就給賣了,這些不值錢的則是不知道扔到哪裡去了,被當成麻布擦地了都沒準呢,主要是家裡麵的人連他在內都不認識什麼古玩。
馮智寧看了王讚一眼,那意思是對方的話和先前說的都一樣,再問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而王讚也看出來了劉巍城並沒有撒謊,那似乎到這裡話就已經沒辦法接著聊了,路也給走到死胡同了。
但其實則不然,先前和王驚蟄說話的時候,他就提起過可以用文王六十四卦的方式來斷一下。
畢竟那件僧裙是劉巍城曾經擁有過的,然後丟失了,如果他現在想要找回了來的話,就可以采用卜算的方式了,而文王六十四卦在算吉凶諸事順不順的這方麵是非常靈驗的,如果卜出來的卦象不行那他們這次可能就是出師未捷身先死了,但哪怕稍微有點苗頭那接下來也是可以努力一下的,隨後在根據劉巍城或者乾隆的生辰八字來卜算,最後哪怕就是不能直接指出在哪裡,但大概的方向還是能夠指明的。
王讚伸手從口袋裡掏出幾枚銅錢放在了桌子上,然後跟劉巍城說道:“劉先生我們一直想要尋找那件僧裙,但線索最後就隻是指向了你這裡,我們也隻能夠從這邊找起來了,所以可能要麻煩你一下”
劉巍城看著桌子上的銅錢,不太明白的問道:“這得怎麼找啊,都過去多少年了,再說了,沒準那僧裙說不上都不存在了”
“在不在的先不說,那我們也得儘力找,這樣吧……”王讚指了指銅錢,說道:“這東西最後的歸主是你的,所以你就想著要再找回來,然後我給你算上一卦看看,很簡單,你拿起這幾枚銅錢放在手裡晃一會,在扔到桌子上就行了,腦袋裡彆想其他的東西”
劉巍城聽的很迷糊,也覺得王讚的話說得很玄乎,不過還是伸手撿起了幾枚銅錢放在手心裡“嘩啦啦”的晃了幾下後,就放在了桌子上。
王讚低頭一看,卦象是水天虛,明珠出海卦,他頓時就鬆了口氣,這不是凶卦就好了,那就說明總歸是還有機會的。
“謝謝您了”王讚站了起來朝著劉巍城點了點頭說道。
劉巍城有點懵的說道:“這就完了?你們就能找到那件僧裙了麼?”
“嗬嗬,對,其實也沒什麼複雜的,我就是看看吉凶就可以了,有沒有希望能夠找到,你這個卦象不算很好,但有一點是很明確的,就是僧裙還沒有被損毀,隻是不知在哪罷了”王讚說道。
馮智寧不知道王讚看出了什麼,但看他表情好像還算可以,就從身上掏出一個信封剛要遞過去算是酬謝劉巍城,不過王讚“啪”的一下就抓住了他的手搖了搖頭,然後衝著劉巍城說道:“劉先生,我家裡祖傳的有些小技藝還算是挺靈的,我下麵有句話跟你說,不知道你能不能信?”
劉巍城問道:“嗯,你想說什麼?”
王讚忽然指了指北麵的臥室,說道:“我看你家那個屋子裡擺了一個神龕,上麵供的是保家仙,是吧?”
“嗯,怎麼了?”
北方三省在家裡供大仙的人家是很多的,不過多數人都不太知道怎麼打理和供奉,就像劉巍城家中的那個神龕毛病就挺多的。
王讚在這邊看了一眼,說道:“你家的保家仙早就走了,根本就不在這邊了,所以你那個神龕就跟個空架子似的差不多,擺了也沒用,不但保不了自己的家,可能還會被孤魂野鬼給侵了,也就是鳩占鵲巢的意思,所以這些年來你的運道才不行,家道中落到了現在這地步。”
劉巍城頓時一愣,不可置信的說道:“這,這可是怎麼整的呢?這保家仙是我爸活著的時候求的,後來他去世了,臨走之前跟我說讓我一直把這保家仙給留著,說是很靈驗的,然後我幾次搬家就都給帶了回來,擺放的位置跟供奉也和以前一樣啊,怎麼會有問題呢?”
王讚在剛進到劉巍城家裡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他家的氣息是比較陰的,然後稍微打量了下,就發現了北麵側臥放著的神龕,這神龕下麵的供台上雖然擺著貢品,香爐也點著長明燈,但是明顯裡麵的保家仙已經不在了,反倒是不知道從哪來的孤魂野鬼一直留在這神龕裡麵,白得了劉家這些年的上供。
你想啊,家裡麵供著一隻鬼的話,那運道能好得了麼?彆說家道一落再落了,家裡住的人沒接連害大病小病的就不錯了。
至於王讚是怎麼看出保家仙不在的也很簡單,神龕裡麵的神像顯得特彆汙,本身很昏暗,而且劉家的人肯定也是經常擦拭的,但卻還有這種狀況,那不明擺著是仙家早就不在了麼。
然後這附近有孤魂野鬼的路過,見這神龕裡沒有了仙家,就鳩占鵲巢的過來了,不知道被劉巍城給供了多長的時間。
聽到王讚的話,正在做著飯的劉巍城的媳婦也過來了,說道:“之前我就說麼,總感覺家裡好像有東西不乾不淨的,我跟他說了他還不信呢,這個保家仙是我公公活著以前就求來了,在家供了能有四十多年了吧,這位先生,你說這個很靈的是麼?”
“有的話當然很靈了,現在則是什麼都沒有了”王讚背著手走到了側臥,說道:“你家裡這是供的灰仙啊,當年是你父親請的,他去世了之後你沒有承接過仙家,對方自然就也走了,可惜你還不知道”
劉巍城就順勢問道:“那還能請的過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