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季節的哈市雖然離三九天還有一段距離,不過天氣已經很涼了,不巧前幾天還曾經下過一場大雪,氣溫在白天也都下降到了零下十幾將近二十度的樣子,人一說話的時候嘴裡噴出來的都是白色的哈氣,再加上有點小風吹過來,皮膚就好像被刀子給割裂了一樣。
王讚和馮智寧兩人輕車簡從的從機場出來,走在外麵的時候被冷風吹得都忍不住的哆嗦了下,不過很快就又都適應了。
“沒看出來你還挺扛凍的呢?我以為你在南方生活的久了,突然來到北方得要不習慣的呢”馮智寧裹著胳膊問道。
王讚說道:“我從小就是在d北長大的,一直到我上大學的時候才離開,對這裡的天氣我還是能比較適應的,其實我是挺習慣四季分明的氣候的,冬天冷夏天熱,挺利於健康的,不過看你好像也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啊,你不是姑蘇人士麼?”
“嗬嗬,我在國外冬天裡的時候經常去滑雪,氣溫要比這冷多了”馮智寧說道。
“有錢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樣啊,瀟灑”
馮智寧鄙夷的說道:“你要是想,也不至於比我差到哪裡去吧?你這酸的,沒道理了哈”
兩個人接觸兩天然後聯袂來的哈城,已經算是處的比較熟悉了,說話間就沒那麼多注意的了,王讚就比較討厭那種有什麼事都是藏著掖著的人,你敞開了跟我說不管你有什麼我都是能接受的,馮智寧倒是還真沒有小家子氣的性格,儘管人的身上也充滿了銅臭味。
機場外來了一輛接機的奧迪,這是馮智寧留在此地一直盯著對方的一個工作組,他們一共是六個人,全天候二十四小時的留意著當年拍走經被的那個人,到現在為止已經持續了三年多的時間,而那個人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自己居然一直生活在了彆人的監視下。
想想這也算是挺可怕的了,你的一舉一動在多年裡都被人給盯著,所有的隱私都暴露在了彆人的眼睛裡,活的可謂是沒有一點的空間了。
“這個人以前是做地產生意的,坐上了九十年代末期地產騰飛的快車,短短十年的時間就積累了大量的財富,有錢了就開始附庸風雅學一些豐富自己但卻又不太適合他的東西,比如玩收藏,也可能是他認為收藏一些古董可以進入某個圈子吧”馮智寧平淡的語氣裡,充斥著一股多數人有錢就是暴發戶的感覺:“可惜了,他起飛的挺快,跌下來的也很快,先是背後的靠山倒了,後來是自己的資金鏈斷裂,生意一下子就垮了,不過這還得說他以前玩收藏的時候運氣不錯,有幾件東西的價值都翻了好幾倍,變賣了之後把他欠的錢給補上了不少,要不然人啊人沒準就進去了呢”
王讚很中肯的說道:“差在積累上了!”
車子從機場開出來後一路到了鬆北的一條街道,馮智寧盯著的這人現在就住在呼蘭的老城區,一家四口人住在一棟九十多平的房子裡,平日裡做一些小買賣,日子是比不上以前了不過糊口還是不成問題的。
奧迪開到了一棟居民樓下後,就有人從一輛商務車上下來,車窗放下後,這人就低頭說奧:“馮少爺,劉巍城出去接孩子了還沒有回來呢,差不多還有十分鐘左右的樣子”
“好,你回去吧”馮智寧點了點頭,隨即朝著王讚問道:“我們接下來呢?”
“接下來他回來之後我們就過去,開門見山的找他,你之前不是和他接觸過麼他應該還記得你吧?”
“認識是認識,但你不在觀察一下了啊?”
“你都觀察三年了,他要是說謊你早就能看出來了,我還來看的什麼啊,直接點吧,省時省力!”
“嗯,好的”
十來分鐘後,一輛五菱開了過來,隨後一個將近四十歲的男子下車後還有個上小學的男孩也跟著下來了,馮智寧就指了指那人說了聲是他。
“咣當”王讚和馮智寧推開車門,他就招呼道:“劉先生,你好,我是馮智寧您還記得吧?”
劉巍城愣了下,回過頭來掃了他們兩人一眼,然後看著馮智寧有半天似乎才回憶起來,就說道:“你怎麼來了?”
馮智寧伸出手和他握了下,笑著說道:“還是上次我找你的問題,不好意思再過來打擾你了,主要是這回我還有個朋友跟著過來了,想要再問問看,劉先生上你家坐一坐,有問題麼?”
劉巍城皺了下眉頭,猶豫著點頭說了聲“好,不過小孩子一會要做作業,我還得要輔導呢,咱們是不是能換個時間呢,要不晚一點你們在外麵等我?”
“最多半個小時,您放心,不多耽誤你的”馮智寧說道。
王讚和馮智寧跟著劉巍城來到了樓上的家中,家裡麵他媳婦還有個稍微大點的孩子在,見到來了兩個陌生人後就很疑惑的看著劉巍城,他說道:“來了兩個朋友聊一點事情,你做飯吧,沒事的他們很快就走了”
“啊,啊,那行,你給朋友倒杯水去客廳吧”
劉巍城的家裡就是普通人家的布置,王讚粗略的掃了幾眼沒發現什麼特殊的地方,就跟著馮智寧坐在了沙發上,對方給他們倒了兩杯水。
劉巍城坐在他倆對麵,很不解的問道:“還是說那件僧裙的事麼?我不是說了麼,早就不知道弄到哪裡去了啊,也可能是搬家的時候被老人當成是破布子包著垃圾給扔出去了也沒準呢”
王讚掃了眼對方的表情,他發現劉巍城說這番話的時候確實沒有撒謊,那件僧裙他可能是真的不知道在哪或者是怎麼丟的了。
其實在王讚來的時候,他還真希望這個陀羅經被的主人最好是撒謊和有什麼隱瞞,那這麼一來的話他們還能輕鬆點,但現在對方全然不知,接下來的難點就也該出現了,那絕對是會讓他們兩個勞心勞力的一個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