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威現在對這房子肯定是很有心裡陰影的了,乾啥啊,住進來就鬨鬼,以後我還能不能愉快的在這安家了?
就算是再壕,麵對一棟過億的房產,誰也不可能扔在這不住,關鍵是湯臣這的房子現在還有價無市,住在這裡的人除非是破產了,不然沒誰會往出賣的。
你要是讓周威把書房裡的這些金絲楠木家具都給清理出去的話,那就不是舍不舍得的問題了,關鍵是真不忍心下手,這種東西的價值從某方麵來說比房子本身還要貴重。
“倒也沒有那麼難,你該住住你的,前提是你心裡彆膈應”王讚頓了下,跟周威解釋道:“請一尊關二爺的銅像回來,找個大師給開了光,擺放在客廳裡麵用來鎮宅,你書房裡的問題自然迎刃而解,根本就不用你有多麻煩。”
周威眼睛頓時一亮,說道:“就這麼簡單?”
王讚笑道:“這種問題其實也沒多複雜,無非就是相生相克的道理,這關公像在你家裡擺上幾年的話,差不多就能給這些金絲楠木家具裡的煞氣給清乾淨了,然後再給送走就是了,畢竟家中擺放這種神龕的話,有點不倫不類的。”
關二爺不算是鎮宅的利器,基本專門都是用來擺放在營業場所的,像浴池或者KTV這種比較合適,放在家裡麵的話,反倒有弊無利,但周威家裡的狀況就正好相反了,恰恰需要關二爺來擋住那些煞氣,時間一久自然就能給抵消掉了。
周威聞言就鬆了口氣,至於以後他再去書房裡呆著的時候誰不會膩歪,有心裡陰影那就是他自己的問題了。
周威的家中出現這個問題,其實也算是他該著了,如果他家裡人氣旺一些,那就是陽氣重,倒也不見得會出問題,而要是家裡之前養了狗或者有小孩的話,這兩者肯定是又哭又鬨又叫的,那周威也能感覺到房子裡可能會不乾淨。
可惜的是這些條件都沒有,周威一直都是一個人過了這麼多年。
他們聊完的時候,天都已經快要亮了,折騰了一夜人都有點疲乏了,王讚和薑瑜影就打算回到崇明去休息,於是周威讓自己開車送兩人走了。
路上,商務車裡,薑瑜影揣著一肚子的疑問,跟王讚問道:“那些紙人是乾什麼的,還有你最後為什麼要了我的生辰八字,我當時好像有點幻覺,就是看到那個紙人的時候,怎麼感覺好像看到了自己呢?”
“你不用擔心,對你沒什麼影響,我就是借用你來擋了一下而已,過後就不會再有問題了,至於那些紙人則是用來給周威擋災用的……”
王讚所用的方式,借用這些紙人類似於是替身的效果,周威在書房裡呆了多年,長年累月下金絲楠木家具裡的陰氣都侵入到了他的體內,這才導致他會中了邪,被那些滅門的人給找了上來。
王讚是不能用什麼手段來清除這些人的冤魂,那就隻能借力打力的找個法子,來為周威找個替身了,這一災給他擋過去之後,他人自然就可以安然無恙了。
太專業的東西,王讚也沒辦法跟薑瑜影講,說了對方也聽不懂,但是薑瑜影眨著眼睛,盯著他問道:“你說我沒事,就沒事了麼?”
王讚皺眉問道:“你啥意思啊?”
薑瑜影攏了下頭發,身子刻意的往王讚這邊歪了一下,然後好像跟個受驚的小兔子似的拍著自己的胸脯,說道:“你讓我有點害怕了,又是鬼啊又是紙人什麼的,我一姑娘家的哪裡見過這種事啊?跟你說,搞不好我這幾天都會心神不寧,然後做噩夢的”
王讚歎了口氣,說道:“你想乾什麼,就直說吧,彆跟我繞了行嗎?我這人不善言辭,特彆是跟女人。”
“很簡單啊,我害怕,我擔心,你又是個大師,那我這幾天就隻好跟你寸步不離的呆在一起了,這樣我才能安心一點,再一個就是萬一我真有什麼狀況的話,你也好能第一時間救援是不是呀?”薑瑜影眨著充滿智慧的小眼神問道。
王讚瞬間無語,一個女人要是不想跟你講道理,要胡攪蠻纏的話,她能找出任何看似不正當但卻又稍顯合理的理由,偏偏你還沒辦法挑出毛病來。
王讚扭過頭,看著她的眼睛,一板一眼的說道:“我有女朋友了,真的,這不是什麼托詞”
薑瑜影捂著小嘴誇張的笑了笑,說道:“有守門員還不能射門了?你這是什麼道理,我又沒跟你強買強賣的,犯法麼?還有,嗬嗬,有女朋友了,你介不介意多一個啊,比如像我這樣的”
王讚:“……”
果然,道理是沒辦法講的,因為人家壓根就是不聽。
片刻後,薑瑜影又歪著身子問道:“漂亮麼?”
王讚瞥了她一眼,說道:“還行吧你”
“我是說她”
王讚皺了皺眉,肯定的說白濮的姿色絕對是頂尖的,她要是混娛樂圈的一準能紅,但現在白濮的這種狀況,那你得怎麼說?
“漂不漂亮取決於欣賞的對方,情人眼裡出西施這種話,你沒聽過麼?”王讚一本正經的跟薑瑜影說道:“在我這,她不管是以前的風華絕對,還是之後變得人老珠黃,其實我心裡都能想起她最美好的一麵……”
王讚很肯定的說道:“我能待她永遠如初戀和春風。”
薑瑜影頓時無言,她看的出來對方這番話說的很認真。
大馬,白家的大宅裡,清晨時分的白濮醒了過來,照例和往常一樣還是站在鏡子前麵仔細的盯著鏡中那張蒼老的臉。
多日之前,白濮偶然發覺自己臉上的皮膚細膩了不少,但往後多天就又保持原樣不變了,今天再次站到鏡子前麵,白濮忽然又發現,自己皮膚上的亮度又不再暗淡了,而是又多出現了一點的光澤。
白濮摸著自己的臉龐,輕聲說道:“我知道,應該是你從未放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