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 強奪邪異本源(1 / 1)

“誰?”邰弘毅父子的雙目也化成了黑色,猛地扭頭看向陳嶽。

雙目雖然變黑,但他們的視力好像絲毫不受影響。

當他們看清陳嶽是從車廂內躍下時,不由一愣,下一息身體隱隱顫抖。

“霞綺!!”

“姐!!”

二人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呼,眼眶都紅了起來。

陳嶽能從車廂躍下,裡麵的人一定是出了意外,很有可能是被陳嶽殺掉了。

“你是誰?”邰高峻嘶啞著聲音低吼,聲音中蘊含的殺機毫不掩飾。

雖然見過陳嶽的畫像,但畫像太粗糙了,能將人神形並茂畫出的畫家不多。

“章豫郡散修,張三!”陳嶽微笑間,大步走向二人。

隨著一步步踏出,磅礴的先天威壓瞬間擴散開來,將在場人等全部覆蓋。

人太多了,先天威壓分散下,雖沒有將在場所有人鎮壓,但也影響到了他們,令他們意識微微混亂。

實力弱小者,動彈不得。

血祭儀式也被打斷。

這一瞬間,所有人眼中的黑色在消散,有眼白從眼睛四周開始出現。

一個個都驚慌地看向陳嶽。

眾兵衛也是如此,一個個很是驚慌。

“先天地罡境!”

“此人是先天地罡境武者!”

眾兵衛下意識後退,但他們後麵就是凹陷廣場,退又能退到哪裡去?

“先天地罡?”趕車的老者,以及護送邰家大小姐回來的眾兵衛更為吃驚與驚慌。

他們想到一路上與一名先天地罡同路,一個個不由後怕的背頸生寒,冷汗一層層浮現。

隻感覺身心發涼。

那可是先天地罡境啊,整個邰家也才四名先天地罡境,而且還死了一名,隻剩三人了。

由不得他們不害怕。

敢以一人獨闖邰城,獨闖邰家的,就是不用腦子想也知曉,一定是藝高人膽大。

對自身實力極為自信之輩。

沒有哪個先天地罡會腦子傻了來送死。

“這是先天威壓?”

而凹陷坑內的眾被血祭者,一個個則興奮激動起來,一個個掙紮得想要坐起,但也隻有頂部的那些人能夠坐起眺望。

多少年了!

邰城沒有來過外人了,沒有來過如此強者了。

是邰家的仇人麼?

他們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但興奮一二後,凹陷廣場內眾人冷靜了下來。

不少人麵露苦笑。

來者似乎隻是一人,邰家勢力如此強大,光軍隊就近萬人,先天武者也是極多,強如地罡境都有四位。

來者能以一敵眾嗎?

“大膽,竟敢壞我邰家血祭……”獨臂的邰家家主一聲怒喝,將腰間一根盤龍鐵棍抽出。

話未說完,陳嶽已經一步踏地,離地而起。

橫跨幾十米長空,一聲刀鳴,鬼頭刑刀已出鞘。

一刀橫斬而出。

刀罡碎空,在夜空中似如匹練。

嗤、鐺。

鬼頭刑刀斬在邰家家主父子二人胸膛處。

邰家家主持盤龍鐵棍擋在身前,同時地罡大成的先天內勁在胸膛上彙聚出一層層地罡。

而邰高峻站得微微靠前了些,也將護體罡氣全開,隻是他地罡小成的護體罡氣,比不得他父親的厚重、堅硬。

“是你?”

在陳嶽一刀斬出的刹那,邰高峻認出了陳嶽,正是他想要去章豫郡城報仇,斬掉人頭拿回來的六扇門南嘉戶統殿正戶統!

下一瞬,邰高峻被一斬為二。

然後鬼頭刑刀的刀鋒,帶著邰高峻的血液斬在了邰家家主的盤龍鐵棍上。

發出一道金屬重鳴。

盤龍鐵棍很是堅硬,不知是什麼鐵材質製成,似不比玄鐵、天外隕鐵差,或許可能更堅硬幾分,連一道白印都未留下。

不過,盤龍鐵棍擋得住鬼頭刑刀的刀鋒與刀罡,握著盤龍鐵棍的邰家家主卻擋不住陳嶽一身巨力。

盤龍鐵棍被蕩回,邰家家主虎口被震裂,再也握不住盤龍鐵棍。

而鬼頭刑刀帶著盤龍鐵棍撞擊在邰家家主的胸膛上行,將邰家家主胸膛上的護體罡氣撞擊得劇烈震動。

整個人也承受不住這股距離,雙腳離地而起,倒飛了出去。

被一刀斬入了深坑廣場。

陳嶽收刀停頓了一下,他清晰感知到,第一幅邪異拚圖又亮起了百分之二。

“哈哈,就是這樣!”

陳嶽放聲一笑,整個人如尋幻影,快步掠入邰家眾人人群中,隻要是身上流露血脈氣息的,感知中與正常武者不同的,統統斬殺。

若是換作平時,還不好感知,可能會誤殺。

但在現在,這些邰家人在舉行血祭,身上的濃鬱血脈氣息沒有那麼好隱藏。

或者說,想隱藏都隱藏不了。

一時間,整個邰家隊伍血流成河,屍骸遍地。

在先天威壓下,通體境以上的武者還能外逃,像是淬骨境武者,即便能逃,慢得與小跑無異。

這樣的速度,怎麼可能逃得過陳嶽的追殺?

陳嶽雖是亂殺,但距離一樣的情況下,還是會優先殺這些武道高手。

這些武道高手身上的血脈很是濃鬱,外掛拚圖可以從這些人身上的血脈,抽離到更多的邪異本源。

“不!!”

廣場深坑內,邰家家主掙紮站起,怒紅雙目向陳嶽衝來。

“百分之十……”

“百分之二十……”

“百分之三十……”

“百分之四十……”

“百分之五十……”

陳嶽懶得管邰家家主的情緒,隻是一邊殺戮,一邊在心中默念。

外掛拚圖奪取到的邪異本源,已經超過一半了!

再快些!再快些。

在邪異反應過來出手前,他奪取得越多,邪異的實力就越弱。

“百分之七十!”

轟隆隆!

驟然,天穹上,響起了一道悶雷,有龐大的黑色烏雲團眨眼間彙聚。

接著,冰涼的雨水落下。

如同天盆傾瀉,又如天河倒灌。

同一瞬間。

所有四散奔逃的邰家子弟不動了,他們身上的生命力在被抽離,抽離得很快,一個眨眼就抽離完畢。

生命力陳嶽看不到,但感覺得出來。

勃勃生機都被吞噬。

吞噬他們生機的,不是彆的,正是他們體內賴以自豪的血脈力量。

包括邰家家主,和祭壇上的十名族老。

一個個僵站在原地,雙目中神采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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