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2章幻象
歲月交錯的虛界。
一切充滿了未知與神秘。
當林荒走出那一片冰雪天地之後，所遇見的便是一片片古老的墳場。
無數古老的怨魂嘶吼，讓整個虛空，都充滿了灰暗。
“神明怨魂！”
林荒一眼便感知了出來……那些嘶吼哭泣嗚咽的怨魂，都具備恐怖的攝人心魄的能力。
如今唯有神明，方才能夠影響到他。
林荒心中驚訝……
他抬頭望去，那一片片墳場不見儘頭。
每一座墳，都如同低矮的黃土堆。
“那針對自己的涅槃之劫是什麼？”
林荒心中不解。
林荒一邊尋找出路，一邊尋找答案，“第八次涅槃到底是什麼，我應該如何走出去？”
古塤悲涼。
“自己該如何出去？難不成，這虛界就是自己的一座牢籠。天道無須用涅槃來抹殺自己，隻需要用虛界來囚禁自己？”
老者尚未徹底隕滅，虛界中歲月長河再一次的碰撞。
林荒忽然呢喃自語。
……
它絕對夠得上第七次涅槃。
即便是那些嘶吼聲所幻化出的怨魂，都是殘缺的，有人族的……也有萬族的。
他們縱然身為神明，鏖戰天地，此刻也不禁是麵色蒼茫，有興衰蕭索之意。
林荒不知為何，竟然產生了奇怪的疑問。
太虛蒼穹中，是萬族神明殺伐而來。
一切，都結束了。
神明老人吐血大笑，臨死之前，他轉身回望那座承載著人族希望的門戶，眼中飽含希望，臉上露出笑容。
“我……是誰？”
他看著四周的場景，心中大震。
他回過來神，雙眸卻光彩暗淡，失去了聚焦點。
四麵八極，皆為人族神明之屍！
血流成海四個字，遠遠無法描述他所看見的罹難。
他們成了萬界黑夜中孤獨的守夜人，等待著人族文明的火種再一次搖曳。
除了巫蠱和雪姬之外，他未曾見過虛界的恐怖……這裡麵，除了歲月的交錯之外，看似並沒有特彆的恐怖。
四周，嗚咽之聲四起……隨後有古塤之音響起，充滿了蒼涼古老，給人一種悲愴之感。
可……
那人族神明老人，就要隕落在他的身前。
屬於人族的一個時代結束了。
不過。
可是，他們成了人族的逃兵。
沒有走多久，林荒還是被影響了。
“虛界……存在意義是什麼？為何會出現歲月交錯的情況？”
林荒一時間想到了多種可能的答案，但是他沒有確切的答案。
讓數位古老戰場上的神明回望故鄉。
人族文明的傳承，將鏤刻在你們的身上！
……
這不應該是神明隕落之後的墳墓……在歲月長河中，定然在某一個時間階段，發生過令諸神隕落的大事。
林荒自問自答，身影在亂墳場中快如閃電，似乎是陷入了一種魔怔。
“第七次，是對於心的囚禁！”
浩蕩戰場之上，有古老泣血的神明開口，他放下了手中帶血的古塤，眼中飽含熱淚。
“那麼第八次涅槃……是要以什麼方式將我抹殺？”
才讓這些神明無歸。
“為何有那樣真實的感受？那是存在於虛界歲月中的倒影，還是……”
虛界之中，一切都不過是實界的鏡麵反映，是虛幻的。
“為何歲月會出現交錯？”
他們的家鄉沒有了。
“實界的這片土地上，到底發生了怎樣的大戰？”
他陷入了迷茫。
林荒心中淒然，卻沒有停下腳步……
他們……將會活下去。
林荒在亂墳場中來回穿梭，卻始終找不到出去的路。
那矗立天地間的門戶，充滿了銀色的流光，鏤刻著古老的人族陣法符文，散發出傲視宇內的威壓。
林荒俯仰天地，神色感歎。
畫麵中，那帶血的古塤最終碎裂。
不用戰死。
“第七次涅槃，則是寂靜河！並沒有太多肉體上是這麼與苦難……而是孤獨，永恒的孤獨！”
林荒在迷茫中求索。
林荒自語，開始分析。
嗚。
他入目所及，億萬山河皆血色。
門戶之外，有人族神明痛苦嘶吼，隨後更瘋了一樣的進入那座門戶。
小家夥們，這一次亡宗滅族了，沒有關係的，大不了再複興一次罷了……隻是以後的歲月中，你們要痛苦一些，不會有把酒言歡的時候了。
“這一次，潮汐大劫終究沒有渡過！人族的火種，需要你們去點燃。人族的未來，需要你們去守護。人族的下一個時代，需要你們去開啟！”
他被冤魂的嘶吼聲所影響，靈魂失焦，誤入諸神墳墓深處，無法找到出去的路。
突如其來的無比震撼的一幕，讓他沒有絲毫的心理準備……但是他卻有種置身其中的感受。
“前六次涅槃，都是雷霆加身，恐怖的寂滅之力要將我湮滅！這是對於形的湮滅，先滅形……而後是道蘊！”
林荒深知，若是之前沒有過寂靜河的經曆，他或許將被孤獨所抹殺。
亂墳場中歲月逆亂，這裡的空間被折疊，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一片古老的戰場。
那手持帶血古塤的老者，渾身燃燒著熾烈的霞光，一人一劍鎮守在一座矗立天地間的門戶之外。
林荒一個激靈，猛然回神。
“諸君……再一次回望我們的故鄉！也請記住我們的故鄉，記住這悲涼的呢喃之音！”
林荒瞬間回神。
“這裡……當真是虛界嗎？”
萬裡疆場，伏屍百萬。
“永遠記住，人族……無論經曆過多少次潮汐，絕不認輸！永遠記住，人族……無論經曆過多少次潮汐，文明不絕！”
他心中不解，隻能繼續在這一片墳場中摸索前行。
林荒喃喃自語，“這又是哪一個時代的大戰！”
林荒舉目四望，沒有一座墳墓上有名字。
嗚嗚……
……
“是道蘊……是靈魂……是大道之心……還是將我囚禁其中？”
林荒皺眉。
正因為他經曆過，所以渡過第七次涅槃，看上去沒有那麼困難。
成業罷，敗也罷！
人族，從來就是不聽天命，隻儘人事。
林荒壓低的聲音中充斥著疑惑，“那是屬於我的記憶？”
那種無比真實的感覺，讓林荒懷疑虛界的真實存在性！
“我不知道巫蠱……不知道燼天帝的百年歲月……這不是我的記憶。這是虛界……”
“可是，為何如此真實？”
“是我曾經參與過那段潮汐寂滅的經曆，還是……陷入魔障，便是第八次涅槃之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