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晚上的事情鬨了個不愉快，但耐不住蘇燁和沈初塵臉皮厚。
兩人仿佛達成了什麼共識一樣。
絕口不提昨天晚上兩人罵起來的事情。
這幾天大概是因為要過年的緣故，不管是俱樂部還是公司，上上下下都在放假，冬天季節冷的很，葉桑縮在被窩裡不想出門。
她在家裡呆了有兩三天了。
不想出去。
好冷。
要睡覺。
明天都在重複這些念頭。
顧晟叫她起床時，打開門就瞧見了小朋友趴在床前，軟軟呼了一口氣，窗戶上蒙了一層淺淺的霧，她伸出手畫了個笑臉。
然後沒心沒肺對著窗戶露出了個甜甜的笑。
幼稚極了。
顧晟嘴角抽了抽覺得她再在屋裡待下去，估計能待傻了。
“今天出去采購，買年貨，要不要跟爸爸一起出去玩？”
男人緩了一下語氣，手裡拿著小帽子，微微彎下腰，認真瞧著那小姑娘，語氣溫溫，瞳仁溢著笑。
臨近年關，經紀人幫他把檔期給推了，正好帶上小朋友一起出去采購。
原本前幾天就想帶葉桑出門的，奈何小姑娘賴在被窩裡，任由他們怎麼哄都不出門。
葉桑吸了吸鼻子，她晃著小腦袋，小奶音悶悶的，覺得自己感冒了，小姑娘低低道：
“可是人家想睡覺覺。”
顧晟聞言往門框上一靠，閒閒問：“你真不出門？”
葉桑也是個有骨氣的，咬著小奶音，抗拒道：
“不要~”
男人聞言，慢悠悠點了點頭，那雙和葉桑如出一轍的眼眸彎了彎，帶著笑意，“外麵下雪啦。”
“要不要跟爸爸出門？嗯？”
“要！”
小姑娘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爬了起來，她上次綜藝的時候見到過一次雪，這應該是第二次。
顧晟唇角勾了勾，“把衣服穿好，我們去采購。”
……
葉桑根本不需要他們操心，自己一個人磨磨蹭蹭就能穿好衣服，然後屁顛屁顛跑去洗臉刷牙。
從客廳裡等著的顧晟抬頭碎發下眉眼精致，唇角勾了勾，笑意柔和，“洗乾淨了？”
“洗乾淨啦。”
小姑娘小腦袋上扣著帽子，兩個小辮子垂在身前，用兔子發卡固定住，發尾微卷，歐式小裙子波點格外精致漂亮，她伸出小手示意自家爸爸檢查。
顧晟親了她一下，牽住她軟軟的小手，碎碎念道：“穿好衣服，我帶你們買爆竹。”
——你們？
葉桑眨了眨大眼睛，“除了桑桑，爸爸還要帶誰去呀？”
顧晟一邊幫她穿戴著，一邊打理著她頭發，拍了拍波點歐式的小裙子，滿意的不得了，他抬眸淺笑道：“你想讓誰一起去？”
葉桑踮著小腳，高高興興道：“哥哥姐姐和爸爸！”
顧晟笑容漸漸消失，他麵無表情拍了一下小姑娘腦袋瓜，“不行。”
“不帶你哥哥姐姐。”
“他們太煩。”顧晟沒這個耐心照顧其他小朋友。
更何況。
男人斜晲了她一眼，唇角微微牽了牽接著哼笑了一聲，道：“你哥哥姐姐有爸爸媽媽，我憑什麼要帶他們。”
葉桑卡殼的幾秒，小嘴嘟了嘟，想反駁，又不知道如何反駁。
顧晟見小姑娘發呆沉思的小表情，微微屈起指節彈了彈她腦門，咬著字，語帶笑意，“葉、桑、桑。”
“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葉桑回過神不滿的將小腦袋瓜甩了甩，奶凶奶凶的道：
“聽、聽到啦。”
說話就說話。
敲她腦袋乾什麼呀。
顧晟平時也不是個喜歡欺負小孩子的人，但偏偏看到葉桑就忍不住想逗逗她，小姑娘凶起來的時候，眼眸圓圓的，像是下一秒就能嗷嗚撲過來咬人似的。
“一般像你這樣的。”男人彎下腰捏住她小下巴，笑眯眯戳了戳自家閨女小酒窩，“以後談戀愛，和男朋友吵架的吵不起來。”
頓了頓，顧晟又補充，“當然，就算吵起來，你也吵不贏他。”
看著小姑娘眼眸驚訝瞪圓，似乎沒理解過來的樣子，顧晟也隨之意識到，自己這話，不在小朋友這個年齡該了解的範圍內。
他微微清了清嗓子，鬆開手，“好了。走吧，爸爸帶你出門。”
……
顧晟將小家夥裹的跟一雪球似的，穿著雪白的小靴子，白白軟軟一團，葉桑不舒服的扭了扭身子，發現連蹲都蹲不下來。
她隻能把求助的目光放到了顧晟身上，想不明白自己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顧晟忍住笑，“多穿一點暖和。”
免得再感冒了。
從外麵等著的霍堯打火機蓋才剛掀開，那雙長眸輕描淡寫的往葉桑身上一瞥，下一秒打火的動作頓住了。
自家裹的跟球似的小朋友賣力邁著小短腿慢吞吞挪著，公寓樓下滿是積雪，踩的坑坑窪窪。
小姑娘小心翼翼踩著地麵，那模樣像是下一秒就能摔地上一樣。
霍堯嘴角抽了抽。
他是怎麼會有這麼蠢萌的閨女的。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爸爸~~”
周圍白茫茫一片，建築被純白色的冰雪所覆蓋，樹枝上壓著積雪，涼颼颼的冷風微微一吹，樹枝上的雪花簇簇飛落下來，讓原本還昏昏沉沉的葉桑瞬間清醒了一下。
她微微打了個激靈，回過神來朝著兩個爸爸高高興興叫了一聲。
霍堯見葉桑還傻站在原地，他微微磨了磨牙，最終將打火機揣兜裡，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一把抱住了小家夥，把人給塞到了旁邊副駕駛上。
他冷淡道：“坐好。”
“好~”葉桑乖乖坐好，接著又扭過頭眼巴巴去看窗外的雪景。
霍堯和顧晟今天一起出去的，剩下幾人留在各自的家收拾準備過年用的東西。
往年他們都是自己一個人過，形式什麼的不重要。
但今年不一樣。
於是都各自回家去收拾了。
霍堯開車去了商場附近，因為再過一天時間就是年，再忙的這會也出來置辦東西了，因此路上堵的不行。
當然，就算路上再擠，霍堯車子旁總會有車輛自覺遠離一米左右保持距離。
沒辦法。
豪車刮了蹭了，那他們年也不用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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