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頭上長出一片青青草原(1 / 1)

夜寒麵無表情,“雲鏡仙帝想讓我看見什麼?”

他的目光始終落在雲鏡身上,這是他第一次正麵對上雲鏡。

以前這個人,從來都隻存在於母親口中。

的確是絕頂的天人之姿,世間難有幾分可匹及。

雲鏡站在紛亂的花叢中,“本帝之事,自不是什麼醃臢之物都能見的。”

他聲音沉冷,幾乎丁點兒都沒將夜寒放在眼裡。

因那一場迎帝宴,這天宮中的阿貓阿狗太多了,卻不想竟還有如此膽大包天的,還敢盯上他來。

夜寒隻看著他,在夜姍口中,他們母子一切的不幸都是來源於這個男人。

而他……本應該生活在陽光之下,卻也因此人墮入黑暗。

夜寒的心頭自然是恨的……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憎恨著‘雲鏡’這個名字。

卻從始至終,連他麵都沒見過一次。

甚至畫像都沒有一張。

此刻,夜寒全數壓製住內心洶湧的恨意,他心口微微起伏,竟是對那雲鏡仙帝拱手施禮,“不過是久仰雲鏡仙帝大名,找機會得之一見而已。”

“今夜一見,雲鏡仙帝果如傳聞中,風華絕代,是比那白帝還要強悍上幾分。”

夜寒甚少說些什麼恭維的話。

即便此刻從他口中說出這些話來,卻也不帶半分卑微之色。

“你跟著本帝,便是為了說這些個屁話?”雲鏡冷哼一聲,指尖是湧動的仙力,他在想著,要不要直接將人掃成劫灰。

夜寒也察覺到了他身上的殺氣。

他不急。

“雲鏡仙帝若是不信,我自解釋再多也無用。”

“既已得見仙帝尊容,便也不多打擾,在下且自離去。”

夜寒話音一落,便要離開。

雲鏡仙帝順手就將指尖的仙力掃了出去。

隻聽得‘轟’一聲響,卻見得夜寒被那仙力掃成了一團潑墨,當場便‘煙消雲散’了。

地麵,則落下一件黑鬥篷。

“分身?”

雲鏡一腳踩在那黑鬥篷上,眼底起了一層濃濃的陰雲。

暗處,溫枯則眯起眼來。

這人就是雲鏡仙帝麼?

那負心薄情的白眼兒狼……又在打什麼主意?

這段時間,她將精力都放在桃子和扶淵身上了。

雖知道夜寒和司錦萱也來了天宮,溫枯卻根本就沒心思理睬。

算算時間……那毒在夜寒身體裡,也該發作了。

那顆淬了毒的七竅玲瓏心,隻要他放入體內,等著他的便是無儘的折磨。

這便也是溫枯為何這段時間以來,都晾著那白眼兒狼不加理睬的緣故。

她將一身氣息收斂的乾乾淨淨,並未靠的太近。

目光也跟著雲鏡仙帝一起落在那地麵上的黑鬥篷上。

夜寒的分身術,倒是愈發的純屬了……讓人難以將其和本尊分辨。

之前在伽羅山時,就著過他一次道。

沒想到……傳說中雲鏡仙帝那樣厲害的人物,竟也未察覺出麼?

溫枯眯了眯眼,不打算在此地多停留。

還未扭過頭去,肩上卻突然多了一隻大手。

下一刻,那大手便將她往後一拉。

動靜極大!

雲鏡想不發現都難。

一眼掃過去,他對上的,卻是一雙傲然的丹鳳眼。

“白曦?”

雲鏡愣了一下。

今夜倒真是熱鬨,前有一個不知名的狗輩,後麵白曦就緊跟著冒出來了?

他冷颼颼的盯著白帝,隻見那男人的身邊,還站著一個黑裙女子。

生的膚白貌美,還有一雙勾魂奪魄的狐狸眼。

溫枯戴了障目鐲,現在還是冥母的模樣。

白曦站在溫枯身前,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把扇子。

本就一襲白衣的他,揮扇之間愈發的像是一位翩翩貴公子。

“雲鏡,大半夜不睡覺,出來撞鬼?”

白曦周身仙力籠罩,手握扇子,一開一合,儘顯裝逼本色。

雲鏡與他已有多年未見,再見到他那模樣時,還是忍不住想將這廝滅成灰。

“巧了,這不就撞見鬼了?”他一腳將夜寒的鬥篷踹到了旁邊的溝裡。

一雙絳色雙眸掃過去,挑的就是一副輕蔑之色。

還未待白曦開口,他就又道,“聽天宮的人說,你看上了一個冥界的女人,天天兒寵著疼著,全然是一副不要逼臉的做派,這會兒看起來,這傳言倒都是真的。”

說話間,雲鏡的目光還時時在溫枯身上打量。

白曦冷聲一笑,“要說這寵女人的本事,本帝自然是不如你雲鏡仙帝的……哦,聽說在塗山,你那都恨不得舔女帝的腳丫子了不是?就衝這一點,本帝也是不能跟你比的。”

雲鏡也不怒,“本帝與女帝是夫妻,就是本帝日日夜夜舔她腳丫子,也是我夫妻間的樂事。”

“怎的,你這萬載歲月都沒有夫人的老光棍,到底是羨慕嫉妒還是恨?”

白曦,“……”

這話他就不愛聽了,恩愛有什麼好秀的?

他修的就是斷情絕愛術,最是看不起這些你儂我儂惡心人的東西。

隻是連白煙都不知他修了此術,外人更是不得而知。

這麼久以來,也隻有他這花花徒兒才知道這個秘密。

“本帝沒事也犯不著羨慕一個**丫子的。”他冷哼一聲,“此番入天宮,你可得將家裡的狐狸看好了,省得四處拈花惹草,頭上長出一片青青草原就不好了。”

話落,白曦又像是想起什麼來,輕輕驚呼一聲,“本帝這記性也是好,當年……好像就有個玩意兒特彆鐘情於塗山女帝吧?叫什麼來著……哦,魘什麼情的?”

話落,他又很是肯定的點點頭,“對呢,就是那人,還是司命宮的,最擅占卜之術,人長的也是好看,又是個深情不已的,可惜了……端端是被人橫刀奪愛了呢。”

溫枯就在旁邊聽著。

她怎麼聽都覺得,這兩仙帝像智障。

隻是那個什麼魘情……她覺得有點熟悉。

“白曦,你彆太過分了。”他一番話,終是惹的雲鏡動了怒,“青寧美貌絕倫,覬覦她的畜生多了去了,你休得出言羞辱我妻半分。”

白曦則慢條斯理的打開了扇子,開始裝逼扇風,順帶對溫枯道,“花花,你瞧,他急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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