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心頭如此想著,他也不算是心狠手辣完全絕情之人了。
“是嗎?”
就在此時,卻聽得溫枯冷笑一聲。
下一刻,夜寒隻感覺心口一涼。
低頭時,隻見一把長匕直刺心臟而去,出手又快又狠。
那匕首是扶淵曾經送給她的。
是上古時期之物。
這一刀下去,便是鋼板也能刺穿。
夜寒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刺了這麼一刀的。
那一瞬間,幾乎能聽見刀鋒劃過皮肉的聲音。
好在他反應極迅速,毫不猶豫就是一巴掌拍了出去。
那一掌直直落在溫枯身上,一巴掌便將人震的倒飛了出去。
這一掌出去,卻見那女子像是一片落葉,輕飄飄就飛了出去,在離他數米之遠的地方,竟是轟的一聲燃了起來,而後當著夜寒的麵化成了灰燼!
連雨水都未能阻止她身上的烈焰!
不過頃刻間,滿地都是濕漉漉的灰燼。
夜寒眉頭緊蹙,一手捂在心口,飛身上前,卻見哪裡還有那女子的身影。
那地上的灰燼,竟和那傀儡小蝶如出一轍!
他……被騙了!
方才他明明親眼確認,那個女人的確是肉體凡胎的真人,究竟是何時在他目光未曾離身的時候,竟變成了傀儡!
還狠狠的捅了他一刀!
“該死的!”夜寒惱怒至極,他的拳頭捏的哢擦作響,若然那女子還在他跟前,此刻定然已是死無葬身之地!
他周身黑霧四起,又幻化出數不清的狼影來!
“就是將這伽羅山掘地三尺,也定要給本王將那女人找出來!”
說她不是鳳雲棲,鬼都不信!
這天下,又有誰的傀儡術有此等造詣!
除了鳳雲棲之外,他都沒見過第二個!
而在他眼皮子底下還能耍如此把戲,便是當年的鳳雲棲,也輕易無法做到的。
這一刀捅的他甚疼!
傷口在往外冒血,心臟被刺破了幾分,一怒之下,那血流的更多。
周身的狼影四散而去,迅速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而與此同時,夜寒竟沒忍住嘔出一口血來。
黑血從唇角滑落,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麵。
而又見得兩道黑影從山心之中溢出,刷刷兩聲打到了夜寒的身上。
而後他又連連嘔出兩口血來。
夜寒盤腿在寒柏下,那兩道黑影是他的分身,在龍和豬的通道之中,都失敗了,受了‘重傷’,損失的自然也是他的力量。
分身回到夜寒身上,他臉色很不好。
眸眼半開,他沒想到鳳雲棲布下的機關陣法那般凶險,他的兩道分身甚至都還沒進到裡麵去,便已是遍體鱗傷!
分身之力雖不及他十分之一,卻也是足夠強悍。
那個女人所布下的局,即便過了這麼多年,仍是此般凶殘!
夜寒看著滿地灰燼,牙咬的緊緊的。
而與此同時,溫枯已經進了山心之中。
她捅了夜寒一刀,在他愣神的一瞬間,以傀儡符替代了自己的真身,被夜寒一巴掌拍飛的,自然是她的傀儡替身。
隻是夜寒那一掌用力極狠,是鐵了心要將她往死裡弄的。
溫枯受到了波及,她的心脈被震的起了裂。
喉嚨一陣腥甜,她硬生生的將血咽了回去。
在夜寒跟前,她絕對不會泄露半點氣息,更何況是身上的血腥味。
臉上的傷口她已經處理好了,溫枯穩了穩心神,徑直進了狗雕塑的那個通道。
夜寒自然想不到,她轉身直接進了山心裡。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此番前來就是要拿人皇血草的,溫枯自然從始至終都沒放棄過這個念頭。
如今想起她曾經那般深愛過夜寒,溫枯隻覺得胃裡依舊是一陣陣的冒惡心。
方才那一刀她還是戳的輕了。
不過即便沒能將他的心刺穿,接下來的日子,夜寒也絕對不會好過。
刀上淬了毒,不是立刻要人命的劇毒。
卻是那種會將人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慢性毒藥。
當場不會覺得有什麼,可即便夜寒修了肉體再生的術法,他的心也隻會一點一點的爛掉!
那顆心,長不好的。
它會被溫枯的劇毒所蠶食,每蠶食一分,他便會痛不欲生一分。
就算他胸口上的傷長好了,那顆心也不會長好。
而為了剮去心臟上的腐肉,他還不能讓外麵的傷口愈合。
一旦愈合,就得親手重新剝開,將心臟上的腐肉刮去。
顯然……夜寒現在還不知情。
他不是說很了解她麼?偏偏沒料到……她會突然來一刀嗬。
……
通道裡,溫枯剛一進去,牆壁兩邊就燃起了一盞盞幽藍色的燭火。
燭火在跳動,火光中似生了許多虛影出來。
似一隻隻紅衣厲鬼在幽幽的盯著她。
還沒走兩步,又有無數支寒箭射來。
溫枯全然當空氣,徑直走了過去。
厲鬼和萬劍齊來,到了她跟前時,卻是直接從她的身體裡穿了過去。
溫枯長發微動,卻是毫發無損。
她自己布下的東西,自然很清楚。
通道口的幻術而已,為的就是讓人以為此通道也是錯的,沒那麼輕易敢進去而已。
一路上也有真的陷阱和機關,溫枯眉頭都沒蹙一下,直接越過了。
待到了她的小金庫,滿目璀璨時,她的神色才終於緩和了幾分。
一如當年她布下的那般,華麗璀璨,每一件東西都還在原處,上麵累了一些灰塵,看起來根本沒有任何人動過。
說是小金庫,容納的東西真不少。
一堆耀眼奪目的東西中,溫枯想了好半天才回憶起她到底將人皇血草放在哪個角落了。
找到那個盒子時,隻見木盒都已經腐朽了,上麵生了一層黴灰。
一株血草從木盒上破開的洞鑽了出來。
這麼多年過去,沒想到那血草竟是長大了不少。
溫枯隱約記得,當年得到它的時候,它還隻有豆芽那麼大,如今竟已經變得有巴掌大了。
她數了一下,這血草一共生了十片葉子,甚至還有一個花苞。
那花苞也是血紅色的,卻是晶瑩剔透,像是一個小燈籠。
能看見花苞裡有很多籽,那大約是人皇血草的種子。
溫枯小心翼翼的將它收了起來,剛一轉身,就聽得‘哧啦’一聲。
好似有什麼東西拉住了她的裙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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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小涼圓,C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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