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曲，你這是什麼意思？”白墨離開以後，老人屏退周圍的衛兵問道。
他對軍官最後的態度感覺頗為奇怪，那已經是屬於對待同輩朋友的待遇了。
“單是那股氣勢，還不至於讓我鄭重以待，純粹震懾人心的能力，軍方也不是沒有。”
“你的意思是，他有可能隻是虛有其表，用子虛烏有的力量去震懾我們，實際上的戰鬥力很低？”
“原本我也覺得存在這個可能，但你知道他穿的衣服是什麼麵料嗎？”中年軍官不著調地問道。
“這有什麼關係？我怎麼知道這種事。”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那件衣服裡麵，紡了一層UHM纖維。”
“有話直說。”
“這種纖維是目前最堅韌的纖維之一，是尖端防彈衣的重要原料，以他身上衣服內紡的UHM厚度，哪怕是侏羅紀暴龍複活，要撕裂也絕非易事。
而他竟然在無意中就……那是純粹的暴力。”
“也許我們該慶幸，這次遇上對的人了。”老人聽完以後說道。
“希望他真能做出點什麼，時代變了，但我還想搭上尾班車。”
保健醫生曾經很隱晦地向他透露過，他剩下的時間也許不到十年，所以隻要能有一絲希望，他都想去試一試。
這次他親自負責天海地區的麵試，也有著這方麵的考慮。
不然區區一幫新人的麵試，根本不需要勞煩到他。
……
“花一點錢買個希望又何妨。他們不惜停下無數計劃，掏出大量的財政預算組建史無前例的靈氣研究所，為的不也就是這點事。”
“利益空前一致，一點扯皮都沒有，三天就拍板了。”
“因為長生，包含著一切的欲望。”
相識數十年的兩人，關係顯然相當不錯。
“世界確實要變了，像他那樣的人大概會越來越多。”
“年輕真好。”
“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中年人還是提醒了一句。
“你身體還好得很，怎麼能理解我們這種一身小病大病的老人的心情。我什麼都不缺，卻連多吃一兩米飯都要營養員斟酌斟酌，一年到頭半飽不餓。”
“我什麼都吃得起，但什麼都吃不下。”
對於這樣的話，中年軍官笑了笑，沒再說什麼，他知道什麼話都沒有用。
兩人在衛兵的護送下離開了辦事處。
……
衣服是白墨在網上訂製的，因為他對自己暴漲的力量難以精細控製，普通的紡織麵料根本沒法穿，，隻要稍稍用力就會撕成碎片。
可惜他還是低估了自己的破壞力，也許純粹用UHM纖維紡織的麵料完全可以承受，但混紡的衣服還是太過勉強。
……
“那邊的合作，就將吸收靈石中的靈氣的方法改頭換麵一下交給他們，反正現階段我對靈石的要求已經幾乎為零，加熱靈石吸收靈氣的效率也比不過我用念力的加速，乾脆就當成研究成果賣給他們好了。”
“不過直接將加熱這個方法交給他們也不好，這方法太簡單，他們肯定會認為我是在騙經費，哪怕是我剛才不小心暴露力量震懾了他們，還是會惹來一身的麻煩。”
白墨清楚這些大人物的錢沒有那麼好拿，他們能夠容忍投資失敗，容忍努力以後沒有成果，但卻絕對不可能接受被糊弄。
畢竟生活不是雞湯段子，要是真花幾千萬去買‘加熱靈石’四個字的話，後續的合作很可能直接告吹。
“真羨慕強者為尊的時代，根本不需要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
可惜現階段的我還不夠強，還需要跟他們打好關係，混入華國的核心。”
“......之前也測試過靈石這材料，在粉碎以後加熱一樣是可以釋放出靈氣，而且還是一次性地釋放，雖然比起整塊加熱的方法要浪費一些，但勝在一次爆發的量大很多。
或者可以在這裡做文章，將靈石粉末跟一些有寧神效果的高價熏香混合，再加入到蠟燭裡麵可以達到點燃蠟燭後釋放出靈氣的效果，同時熏香還有一定的寧神作用，心理效果應該更好。”
他已經有了一個全盤的計劃，將蠟燭這東西推到自己的奇遇上麵，然後將這些“奇遇”上交給國家，跟上麵的領導搭上線。
“這種蠟燭想必會讓他們十分滿意，然後我就可以借機提出成為靈氣研究所正式的一員，接觸華國最前沿的研究。接著再放長線釣大魚，用那兩本‘秘籍’的名頭換來更多的東西……”
利用著僅有的信息不對稱優勢，他設出了這麼一個小小的局。白墨深知，光靠早幾個月獲得靈石的這點偷跑優勢，根本不足以讓自己在修煉道路上領先多少。
與其讓優勢慢慢流逝，倒不如做個一錘子買賣，將靈石的信息賣個好價錢，讓自己儘快走入權貴階層的圈子。一個普通學生跟可以隨意動用大量資源的權貴，完全沒有可比性。
……
白墨一個人來到魚龍混雜的批發市場。
前前後後跑了好幾個地方，他才買齊了這些小東西。
“之前在夏威夷最後還撿了一些靈石，免了我去火山上找石頭的麻煩，天海這邊要找個火山可不容易。”
拎著幾袋子材料跟工具，白墨將它們往宿舍裡一放，就開始實現今天中午的想法。
按照網上製作手工蠟燭的教程，他首先將加熱設備裝好，然後將蜂蠟切碎放裡麵加熱到融化，一路控製著溫度，將它控製在一百四十五度到一百七十度之間，等蜂蠟全融了以後，再往裡麵放靈石粉末還有香薰精油......
白墨邊看著網上搜索來的步驟，邊有條不紊地做著，作為一個長期呆實驗室的理科生，做起這些小試驗駕輕就熟，沒出什麼差錯就做出來了第一個靈石蠟燭。
等這個試驗品冷卻下來了以後，他開始評判著自己做出來的這個成品。
“靈石粉末放太少，精油太多，釋放靈氣效果不夠，要改進。”
......
一次接一次的試驗最佳配比，不知不覺間又到了深夜。
將蠟燭製作完成以後，他看著自己做出來的成品，還是覺得這裡麵毫無技術含量，純粹就是利用信息的不對稱，肯定瞞不住多久。
能夠騙成功的唯一原因，是這時候的靈石在所有人眼裡，都還不過是些火山腳下的破石頭，想不到會有這樣神奇的效果。
不過他也沒有搜集一大堆等升值的想法。
因為靈石並不是什麼稀缺品……每個火山底下都一抓一大把，與其勞心勞力地去當黑礦工，不如研究如何上位，走進研究所的核心。
全華國的修煉資源，肯定會有相當大的一部分，會變成靈氣研究所的實驗樣本，隻要在所裡有個一官半職，以實驗需要的名義申請，這種小玩意根本就是取之不儘。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表層靈石對白墨的效果已經不那麼明顯了，他猜測地底也許會有更高級的靈石，但那並不是單人匹馬能挖的。
……
“我還有最多一個月左右的信息優勢，靈石的事情瞞不了太久，特彆是導師關於靈石添加鋼材的論文，估計已經差不多完成了詳細的驗證，到了最後準備發表的階段。
一旦公開以後，靈石的存在就會進入很多人的視線，我得趁這點時間差完成資本積累……”
……
第二天的九點多，他如約來到了國術協會，隻看見一棟氣派無比的古風建築矗立在眼前。
雖然練武的人日漸稀少，但練武終究是有錢有閒的人才玩得起的活動。
這群家裡有錢的練武人士，到哪都求一個氣派，作為國術協會這樣的一個武術中心，自然就被一群有錢有閒的人建得雕梁畫棟，氣勢萬千。
剛到門口，白墨突然想到自己以前看的小說裡一個常有的情節。
如果自己直接走進去的話，會不會冒出幾個協會的弟子攔住自己，或者是外麵負責迎賓的人看不起自己這樣一個穿著普通的年輕人，把他攔在外麵。
陷入妄想後，懶得碰見這種想象中的麻煩事的白墨，選擇了直接給華泰山打電話。
“華老早上好，我現在已經到了你們國術協會的門口，想請問怎麼進來？”
“這麼早就到了？直接走進來上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