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白發老者顯然是經曆過不少類似的情況,馬上就從白墨的忽悠回過神來。
他收起原本的表情,直接了當地說道:“你需要給出更詳細的說服我們的理由,為什麼我們要相信,一個二十出頭,連博士學位都還沒拿到的人,會比最頂尖專家團隊還快做出來成果?“
“因為我的能力特殊。相比起其他人,我的眼睛可以直接觀察到靈能的存在。”
“單憑這點嗎?”
“經驗上我確實遠不及趙教授,但有這樣的特殊優勢,為什麼我就不能做出些成果?伽羅瓦二十一歲創立群論,牛頓二十二歲創立微積分……”在老者麵前,白墨繼續嘗試著演好一個懷才不遇愣頭青的角色。
“你還想跟牛頓比?”雖然伽羅瓦是誰老頭子沒聽說過,但牛頓還是知道的,見眼前的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他有些板起臉來。
“我隻是想說明,年齡不是能不能出成果的決定因素。”
“如果經費到位的話,我可以保證第一批成果能在三個月內出來,三個月內我可以接受你們的監督,確保我不是那種騙了錢就跑的騙子。”
“既然你說得這麼有信心,看在趙稼森的份上,我給你一次機會,遲一點我會讓助理聯係你,你有什麼需要直接跟她說。
至於監督,不需要這種東西。”
老人並不覺得,有幾個騙子,在卷走他的錢後能有命花。
趙稼森在學界有著相當的地位,白墨這個年輕人也是華國的名牌高校出身,簡曆上沒有任何的不良記錄,所以老人決定相信,或者說任性一次。
嗅覺靈敏的他,靈河之秋以後敏銳地察覺到了,新一輪的洗牌或許即將到來,自己必須要做些什麼,去保住現在的地位,乃至是更進一步,所以他決定大膽地投資。
錢對他來說已經是些無關緊要的身外之物,不如拿去賭一把。
“第一期的投資是一千萬,如果你能做出來成果,可以助理來聯係我,談談追加投資的事,如果沒做出來成果,我也不會追究你的責任,算是我沒看對人。
不過你也清楚,這次的投資相當於是拿你跟趙稼森的名譽聯合做擔保。”
隻要白墨沒有卷款跑路,老人其實並不是太在意投資失敗,一千萬對普通人來說是筆巨款,但他來說,什麼都不是。
這種事情本來就是賭一個虛無縹緲的希望。白墨今天演的戲不錯,至少讓他在這一刻是相信了。
……
“沒有問題。”
“今天我們的內容必須保密。”老者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他私下裡決定,改為以家族的層麵去跟白墨進行這次的合作,所以如果真的能搗鼓出什麼成果,必須要保密才能獲取最大的利益。
“明白。”
……
“是有什麼秘密嗎?”老者跟白墨四目對視。
在白墨的眼裡,他看不到一絲的心虛。
……
“你很不簡單。”在白發老者正要結束談話時,旁邊的中年軍人突然說了一句,“他們都不是你的對手。”
在他說出了這句話以後,周圍的保鏢都緊張了起來,他們居然沒有發現這個年輕人隱藏的、遠超正常人的戰鬥力,這無疑是一種失職!
緊張起來的衛兵紛紛握緊了手中的槍,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中年人製止了衛兵的警戒動作。
……
“之前我解釋過,靈氣在被吸收到身體裡麵以後能夠通過全麵地提升身體素質。”被中年人說破以後,白墨瞬間就像換了個人似的,目光變得異常銳利,原本收斂起來的氣場也泄露出了那麼一絲。
人類看著活動的龐然大物,比如像行駛中的大貨車,便會有一種本能想要遠離危險,此刻麵對著看起來跟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彆的白墨,他們卻有了同樣的錯覺。
那是頭披著人皮的暴龍!
“我們也有很多覺醒了能力的人,但是他們的身體素質可遠沒有這麼大的提升,我相信你肯定可以解釋這個問題。”中年人將自己內心的恐懼隱藏得很好,除了他自己以外誰都沒有看出來。
這種涉及本能層麵上的震懾,不是主觀意誌所能夠克服的。即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在單獨麵對一頭獅子時,仍然會本能地感到恐懼。
……
“這個涉及到了我剛才講的發現,一個能夠增加人類吸收靈氣速度的研究。”白墨也像個沒事人似的回答道,仿佛暴露的隻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正是因為已經在自己身上進行過實驗,通過自己身體素質的大幅增長證明了有效性,我才會承諾在三個月內可以交出成果。”
白墨將話題引回到了剛才的計劃,同時開始借這個計劃洗白自己的力量來源。
他現在沒有任何與國家力量對抗的打算,借這個機會融入體係才是最佳選擇。
……
“既然你這麼有信心,認為自己的成果真的能有效,還親自在自己身上做是實驗,那這裡的保鏢,你覺得你能打多少個?四個?六個?“他想要用自己的手下,去探一探這個年輕人的底。
“你可以嘗試用手上的力量說服我,我同樣有權力追加投資,我跟我背後的家族,也很歡迎跟你的合作。“中年軍人微笑著表達出了拉攏的意思,然後給了一個眼神自己的保鏢隊長伍夜。
相比起一頭霧水的研究水平,更加看重對方的武力,他想要拉攏這個讓自己感覺有些恐怖的年輕人。
“很抱歉,我真的不懂打架。”白墨此時還不想暴露自己的念力,即使知道自己剛才似乎是一個不留神嚇到了他們,也繼續著自己的演戲。
他現在需要扮演一個無意中獲得了強大力量,但性格卻是略顯單純的角色。
“可惜了,要不你來我們這邊,這邊可能更適合你發展。”
被剛才的氣勢震懾以後,中年人似乎是起了愛才之心,打算將白墨直接拉到自己的麾下。
看著這明目張膽的挖角,老人回頭瞪了一眼中年人。
……
“撕拉!”突然,一陣纖維的撕裂聲打破了沉寂,早已經風聲鶴唳的衛兵們再一次握緊了手中的槍。
所有人都看向聲音傳出的地方。
“抱歉。”白墨略顯尷尬地說道。
他一不小心將自己的衣服給扯裂了。
“小心點。”中年軍官瞥了一眼白墨的衣服,眼神變得更加熱切起來。
甚至還將自己放在椅背上的外套一把拋給了白墨,讓他先穿上,看得其他人一愣一愣的。
“謝謝。”白墨也沒看懂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按理說這已經是屬於平輩的待遇了,對待自己一個小輩不至於有這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