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剛剛那麼奮不顧身是去救一個陌生人?”江獄神色淡淡地問。
陸聽晚本來覺得他這話沒什麼問題,可越想越覺得有些不太對,語氣也有點不對,加上他那輕佻的眼神,更是覺得他話有歧義。
“聽您的語氣,怎麼好像是在說陌生人不該救。”她不禁問。
“難道不是嗎?不相乾的人你冒險救他做什麼?怎麼,舍己為人也是你家人教你的?還是想要得個見義勇為的美名?”
居然還真是!
這要是換成彆人說這話,陸聽晚還真就要信了那人的冷血無情了。
“可是江先生您上次不也是救了不相乾的人嘛,而且還是兩個。”她豎起兩根白嫩的手指,笑著繼續說:“還是在那麼危險的情況下,還不要回報。江先生一看就是不缺錢不缺勢的主,難道也是想要得個見義勇為的美名?”
他不屑扯扯嘴角:“我可不是好人,真正想救你的人也不是我。”
“我知道,你不想救我,但你的良心想啊。”陸聽晚說著,身子微微靠向他,伸手就去拍了拍他的心口:“人之初性本善嘛。”
她心想這人還真是麵冷心熱。
和陸延修那彆扭的性格還有點像呢。
向來抵觸彆人觸碰,尤其是抵觸女人的江獄本能地皺了眉,低頭看向自己被她拍過的心口。
陸聽晚反應過來,見江獄一臉不悅,她趕忙道歉:“不好意思啊江先生,我這人大大咧咧慣了,剛剛一時沒注意,您彆在意。”
江獄抬眸看了看她,並沒有說什麼,而後收回目光看向了彆處。
陸聽晚輕輕握了下手,鼓了鼓腮幫子,也不再說話。
車內氣氛有些古怪和悶人,好在很快就到了醫院。
陸聽晚趕緊戴好口罩,拿上懷裡的禮物,然後打開車門,伸出一隻腳踩在地上。
下了車的江獄來到了她的車門前,見她行動不太便,一隻膝蓋連褲子布料都磨損得嚴重,他問:“自己能走嗎?”
“可以。”
陸聽晚從車裡下來,小心翼翼地站直起來,兩隻膝蓋確實磕得疼,但走路還是可以的。
“我扶您走吧。”阿棠走過來伸手扶她。
“謝謝。”
江獄走在前麵,儘量放慢了腳步,可身後一瘸一拐的陸聽晚還是跟不上他。
他停下腳步,回頭看她,見她走得困難,腰都直不起來,便對攙扶她走的阿棠吩咐一句:“阿棠,抱她進去。”
陸聽晚聞言,腳步一頓,人一愣,下意識就抬頭看了看攙扶他的阿棠,而後連連搖頭加擺手:“不用不用,不用了。”
心裡卻是:不要不要。
心想這人怎麼動不動就抱啊,也不看看合不合適,雖然知道他是好意,當然,也可能是嫌她慢,但她畢竟是個女孩子好不好,怎麼能隨隨便便給人抱。
見江獄看著自己,阿棠微低下頭去,硬著頭皮抗命:“主子,這不合適。”
這可是盛老先生的孫女,盛家的小千金,他這身份怎麼能抱?怎麼敢抱!
江獄看著阿棠,眉眼有些冷。
這大概是自己手下第一次跟他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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