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時說她自己叫盛聽晚嗎?
她怎麼記得她說自己叫陸聽晚的。
她怎麼會跟彆人說自己叫盛聽晚?
陸聽晚記不太清了,因為她當時腦子不太清醒。
也許是自己當時說錯了也有可能。
陸聽晚沒有太在意名字的事。
她扯下口罩,有些好奇地問他:“我們隻見過一麵,我還戴著口罩,您是怎麼認出我來的?”
她剛剛就想問了。
江獄看了她一眼,而後隨口回了她一句:“你眉眼生得不錯,正巧我還過目不忘。”
他話音裡應付的語氣太明顯,讓陸聽晚有些小尷尬,莫名弄得好像她在跟人故意拉關係一樣。
不過這人本身性子就有些古怪,兩次接觸下來都不太好相處,從他剛剛不明情況就那麼用力地推開她就知道這人要麼是戒備心強,要麼是討厭彆人觸碰。
陸聽晚沒多在意,也不可能去跟自己的救命恩人計較。
“上次我狀態不太好,當時沒能好好謝謝你的救命之恩,沒想到還能再碰到你,不過這一次我也救了你一命,也算是還了你一報了。”她笑著說。
見他隻是看著自己,卻並不回應,陸聽晚尷尬了幾秒後,悻悻錯開他的目光,心想自己是不是有點太吵了?
他似乎比較喜歡安靜的吧。
陸聽晚正想著,就聽到江獄說:“上次的,你一百塊錢已經還清了,這次算我欠你的。”
“不不不,救命之恩,玩笑不得,我家人常教我做人要懂禮知恩知報,上次我趕著去醫院見我朋友,確實是沒能好好感謝你,你不讓我記著你的恩,也行,那你也不能記著我的恩,你要嫌麻煩,那頂多……我們算扯平好了。”
陸聽晚說了那麼一段,江獄卻忽略重點,撿了其中一句最不是重點的一點,來了句:“你家人?”
他家人?
陸延修嗎?
那個手段狠辣的男人,還會這麼教人?
“嗯。”陸聽晚下意識點頭,卻覺得江獄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隨便你。”他說了句,便不再理她。
陸聽晚也沒有再多說話。
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磕傷的兩隻膝蓋。
擦傷的手臂傳來火辣辣的灼痛,她不禁抬起手臂看了看,而後鼓起腮幫子對著那血淋淋的一片傷口吹了吹。
她還伸手去扯掉傷口周邊擦起的皮。
“彆亂動。”
江獄的製止聲傳來,接著手腕就被一隻骨節分明、白皙修長的手給抓住。
江獄拉過她的手,想要查看她的傷勢,可還沒拉過來,就又被陸聽晚抽了回去。
“不用了謝謝,我沒事,從小到大我都摔習慣了,這點不算什麼的。”
本就不會關心人,對陸聽晚更多算是責任的江獄也懶得強求她。
而且他又不是醫生。
總不可能給她吹一吹吧?
“你剛剛救我,是因為我之前救了你?”
“不,你雖然背影生得好看,但我卻沒有過目不忘的能力。”
陸聽晚笑著用他剛剛不走心的回答回了他,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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