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禦輕笑出聲:“她惹你了。”
不是疑問,是肯定的語氣。
他似乎就篤定了,是顏微惹到許瑟了,而不是許瑟單純地就厭惡顏微。
許瑟撇撇嘴:“沒有,我就是討厭她,第一次見她就討厭她。”
她違心又傲嬌地反駁,江禦無奈地笑著搖頭:“你啊。”
語氣透著股寵溺。
許瑟見他不相信她說的話,逆反心一下子上來了,她吊兒郎當地強調:“我今天把她給氣到了,都氣發病了,打了鎮定劑才冷靜下來的。”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顏微自己發病的,許瑟想看看江禦的態度。
江禦但笑不語,許瑟接著道:“對了,我還把她給打了。”
“怎麼打的?”江禦問。
許瑟脫口而出:“用腳踹的。”
說完之後,許瑟才發現江禦的重點抓得有些不對。
她泄氣地鼓了鼓臉,覺得有些挫敗。
許瑟半天沒吱聲,江禦終於不逗她了,清了清嗓子,語氣認真地問道:“她惹你不高興了?”
許瑟悶悶地“嗯”了聲,聽到江禦的問話之後,很矯情地委屈起來了。
她覺得自己有點雙標,明明江禦說的話和陸亭說得一模一樣,一個字都沒差,可是她絲毫沒有覺得江禦說得讓人厭煩,甚至……甚至有一種受了委屈的小孩兒見到家長之後的感覺。
就是很想哭,恨不得一下子把所有的委屈都說出來,讓他給她做主。
她悶悶的語氣讓江禦隔著電話聽著都心疼,他半哄著問:“跟我說說?”
許瑟揪了揪褲腿,矯情地糾結了一會兒,最後咬咬牙:“江禦,我以前養過一隻貓,就是薑薑。”
她和江禦說過薑薑,但是隻是說是她曾經養的貓,最後死了,卻沒有和他說薑薑是怎麼死的。
“其實也不是我的貓,是陸亭的,那個時候,他住在二十七棟,跟他爺爺奶奶住一起,”許瑟右手拿著手機放在耳朵邊,低頭對上狗蛋的視線,“薑薑本來是放在顏微家養著的,也就是陸亭那個青梅。”
“後來,應該是高三寒假的時候,顏微從川市來了江城,把薑薑也帶過來了,薑薑當時很喜歡我,但是我那時候很不耐煩應付貓貓狗狗這些寵物。”
許瑟以為隔得那麼久了,可能會記得不是很清晰了,可是說起來的時候,她才發現,那時候和薑薑相處的點點滴滴她都記得。
“好像是過年那天,我陪思琪待了一天,晚上她留我睡她家,我沒答應,回來的時候,就聽到我們家院子裡有貓叫聲,我順著聲音找過去的時候,就看到花壇後麵的雪下麵,薑薑四肢被白色絲帶綁著,氣息很弱。”
江禦原本還時不時地應一聲,示意許瑟自己在聽,可是聽到這裡的時候,他卻沉默了下來。
許瑟陷入了回憶裡頭,自顧自地說著,從她被陸亭誤會虐貓,到後來薑薑被寄養在她家。
再到,薑薑消失不見,她在淺名後山找到渾身是血的薑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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