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是之前說好的。”沒想到,司羽非豪不猶豫地回答道。
回答完他還疑惑地問季溪,“姐你為什麼會這麼問我?”
“我感覺你今天心情不是很好。”司羽非笑了,“怎麼會呢,我隻是窩在這裡幾天沒有洗澡,心情還是不錯的。”
“那……”
“我先回去洗個澡,你把約定的地點告訴我,我等一下直接過去。”
“好吧。”季溪就把跟蘇小北約定的地點告訴了司羽非,讓他洗完澡快點過來。
“對於蘇小北來說,你是一個新人,她願意為你的曲子作詞雖然有一半的商業利益,但更多的也是為了給你們這些新人一些機會,你可要好好把握!”季溪語重心長地拍了拍司羽非的肩。
她是真的很喜歡這個小男生,也很希望自己能幫到他。
其實司羽非也能感覺到季溪對他的關心與幫助。
司羽非並不是不擅於跟人打交道,而是他不想跟人打交道。
他不喜歡奉承人也不喜歡為了展示自己的魅力跟女人放電,他隻想有一個安靜的環境然後可以創作自己喜歡的音樂。
與音樂無關的東西,他都懶得理會。
步入社會後,他試圖用自己唯一擅長的東西來養活自己,養活自己的興趣,但是那些接近他的人所欣賞的並不是他最想呈現給她們的東西。
她們隻想得到的是他這個人。
荒唐致極!
而季溪是唯一一個給他提供機會在乎他音樂才華的人,司羽非可以感覺出來她接近他真的是因為她喜歡聽他的歌,而不是為了其它。
當然,她也不可能是為了其它,因為她有一個比他優秀不知道多少倍的老公。
純粹的社交,司羽非是願意的。
所以季溪跟他說蘇小北是這個行業的前輩,讓他保持新人的姿態時他認真地點了點頭。
“我會的。”
回到住所,司羽非洗了澡刮了胡子,然後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為了給蘇小北留下一個好印象,他還噴了一點香水。
做完這些準備出門時,卻意外地在大門口碰到出差回來的候天賜。
“回來了!”司羽非微笑著跟她打招呼。
洗完澡後神輕氣爽的他心情也好了很多。
不得不說洗澡也是一種十分治愈人的事。
候天賜看到如三月春光般明媚的司羽非先是愣了一會兒,然後才問道,“你準備出去?”
“是的,有個約會。”
司羽非從衣帽架上取下一頂棒球帽戴上,他本來長得少年感十足,戴上棒球帽後更顯得陽光。
他朝候天賜打了一個響指,再次笑著說道,“歡迎你出差回來,不過我沒時間跟你祝歡迎詞了,今天這個約會對我來說十分的重要,有可能會晚一些回來。”
說完,他揮了揮手,推門走了出去。
門從候天賜身後關上時,她聞到了司羽非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她吸了吸鼻子,疑惑地朝後望了望,“這小子還擦了香水,什麼約還這麼隆重?”
不過很快,她就不再考慮司羽非究竟跟誰約會去了,此時的她是又累又困,隻想好好泡個澡。
浴室裡,臟衣籃裡丟著司羽非換下來的衣服,看來剛才他也洗了澡。
候天賜撇了撇嘴,打開浴缸裡的水龍頭。
司羽非住進來的第一天,候天賜就跟他說過,他到浴室洗澡隻許用淋浴噴頭洗,浴缸她要用。
今天看來,司羽非還是很尊重她的這個要求,確實用的是淋浴噴頭。
看他這麼聽話的份上,候天賜想,等一下洗衣服的時候幫他一起把衣服洗了吧。
於是,她把換下來的臟衣服也放進了籃子裡。
人剛躺進浴缸裡,沒想到浴室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司羽非走了進來。
候天賜慌亂地用手捂住胸前,語無論次地說道,“你,你怎麼又回來了?”
“我回來拿我的手機。”司羽非一邊說著一邊在衣物籃子裡翻出自己的手機,但目光卻落在浴缸裡候天賜的身上。
“就候小姐您的這種身材沒必要用兩隻手去捂,一隻手就行了,完全能遮的住。”
說完,他把自己的衣服又丟回籃子裡,因為在籃子裡翻找,候天賜的內衣被他從籃子裡翻落到地上。
本來準備走的司羽非看到了,想了想他還是彎腰幫她撿了起來。
“你怎麼這麼變態?”候天賜氣急敗壞地叫了起來,其實她更多的是害羞。
想想,司羽非修長的手指頭現在正摩挲著她的真絲內衣,這不僅讓她想到那天的情景。
司羽非用手指挑著內衣抬眸看向候天賜,“我變態?”
“幫你撿件內衣就變態?你騙小男生上床就不變態了?”
“姐姐,你做人可不能這麼雙標。”司羽非把內衣扔回到籃子裡。
拍了拍手,走了。
氣得候天賜在浴缸裡隻能拿水出氣。
司羽非知道作詞界有個叫蘇小北的,也知道她是一個女的。
但他並不清楚對方的年齡。
照說像蘇小北這樣的前輩既然幫很多有名氣的音樂人填過詞,那她的年齡不可能很小,最起碼得有三四十歲。
沒想到見到本人時,司羽非才發現對方很年輕。
當然,所謂的年輕也是針對他的感觀而言。
季溪跟司羽非介紹,蘇小北是她的學姐,也是A大中文係的。
“不僅如此,蘇小姐在高中的時候就開始作詞了,之前的很多作品都是在上大學的時候一邊上學一邊完成的。”
所以,蘇小北再年輕也到了三十歲的年齡。
聽季溪介紹完,蘇小北站起來跟司羽非握手。
她長的並不算漂亮但也不醜,人看上去很溫和,臉上總是掛著淺淺的笑,沒什麼攻擊性。
不過,她的身材挺有攻擊性,因為她的胸很大。
當然,司羽非並沒有刻意去打量對方的胸,隻是她確實太過於醒目,加上蘇小北坐下後脫下了外套,隻著一件很薄的羊毛衫,所以在初印象上就給人胸大的感觀。就像一個瘦子給人瘦子的初印象,一個胖子給人胖子的初印象一樣。
司羽非與對方握完手後十分自然地坐了下來,他的目光很坦然,並不因為對方是一個擁有36D大胸圍的女生而多看對方一眼。
接下來就是談正事,季溪跟蘇小北介紹了自己的這部戲,也說了一些她自己的看法,然後就把司羽非的編曲拿給蘇小北聽。
“我覺得整體音樂的走向是跟我們的劇契合的。”季溪繼續說道,“接下來就看蘇小姐您填的詞為它大發異彩了。”
“我會儘力的。”蘇小北回答道,聲音細細軟軟的,像個小蘿莉。
司羽非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心想怎麼會有人說話跟長相這麼不相符的。
沒想到他看對方的時候,對方也看了一眼他,還朝他溫柔地笑了笑。
司羽非連忙收回了目光。
蘇小北也收回目光,對季溪說道,“不過有些細節我想跟這位小哥哥一起討論,不知道小哥哥願不願意加我微信。”
季溪聽蘇小北這麼說連忙問,“你們還沒加微信?”
“嗯哪,沒有呢!”蘇小北笑道。
司羽非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背,他發現自己的手背上起了一層雞皮。
他不太喜歡女人說話太嗲。
蘇小北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溫柔之聲已經讓司羽非起生理反應了,她依然笑盈盈地說道,“可能是小哥哥太忙忘記加了,不過現在加也不晚,是吧?”
她又看向司羽非。
司羽非點點頭,拿出手機把自己的二維碼調出來放到桌上。
蘇小北並沒有馬上拿出自己的手機掃,而是伸手拿過司羽非的手機,像是第一次見到男人手機似的咦了一聲,“你的手機殼好可愛喲!”
可愛?
司羽非看著自己明顯有著暗黑係風格的手機殼,心想這哪裡可愛了?
他用這個手機殼可不是為了讓彆人稱讚可愛的。
因為黑色的手機殼上有著一個碩大的字:滾。
滾,很可愛嗎?
司羽非扯著嘴角禮貌性地笑了笑,然後伸手拿回自己的手機,再次把二維碼亮給對方。
他希望這個作詞家快點弄完,然後開始談正事。
還好,這個蘇小北也就說了這麼一句,加上好友後她就開始跟季溪大聊特聊她這次出去的見聞。
一會兒說在某個地方有一個開客棧的老板說她更適合生活在水鄉,因為她是一個有文化底蘊的人。
一會兒又評價現在都市生活節奏太快,而人們追求的都是一些虛有其表的東西,例如某些奢侈品。
“拿這些錢去做公益不好嗎,這世上有多少小貓小狗無家可歸。”說完,她把目光投向司羽非,希望能得到他的認可。
司羽非依然隻是笑笑。
季溪看了看司羽非又看了看蘇小北,心想這蘇小北說話的方式和表達的內容恐怕不是司羽非感興趣的。
他一個音樂人,想聊的自然是音樂。
於是,季溪就把話題往音樂上拉,可是沒聊兩句蘇小北就開始說自己的趣聞。
她說在某個古寨旅行時,這個寨子的首領兒子看上了她,非要讓她留在他們寨子裡。
“當時差點嚇死我。”
季溪,“……”
蘇小北繼續說道,“雖然我喜歡四處旅行,但我膽子特彆的小,真的,什麼蟲呀螞蟻的我都害怕,更彆說有人想讓我留下來。”
蘇小北說著還拍了拍胸,這一拍不要緊,直拍著那胸波濤洶湧。
季溪喝了一口水,又看了看司羽非,她想到司羽非之前也去旅行的事,心想聊這個話題也許司羽非不會覺得尷尬。
於是,她再次開口說道,“司羽非好像也挺喜歡旅行的,我們第一次見麵就是在M國去往一個小鎮的火車上。”
蘇小北一聽連忙歪著頭看向司羽非,她可能是沒有想到司羽非跟大老板季溪是在國外的火車上認識的。
瞬間,她的臉色就不好看起來。
不過很快她就恢複過來,用一種豔羨地口吻對司羽非說道,“真的嗎,原來你也喜歡旅行呀,太好了,沒想到我們還有共同的愛好。”
“我並不經常旅行。”司羽非終於開了口。
蘇小北瞪著略顯無辜的眼神問為什麼。
“因為我沒錢。”
呃……這話蘇小北沒法接,她把求助的眼神望向季溪。
季溪拿起菜單,對兩個人說道,“我們點餐吧!”
季溪話音一落,司羽非明顯地鬆了口氣。
季溪想這次兩個人合作,她這個委托人恐怕要一直從中協調,因為把這事交給他們中任何一個這事都進行不下去。
首先,司羽非這邊大概是不會主動跟蘇小北聯係的。
而蘇小北,一直在彰顯她的柔弱,應該不會主動張羅這件事。
行吧,就這麼著吧。
季溪是這樣想的,但事實上事情的發展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樣。
飯局過後的第二天,蘇小北就主動聯係了司羽非,她說她回去後靈感大發連夜就寫了一首詞,現在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給司羽非看看。
司羽非接到蘇小北電話時已經從音樂製作室往住的地方走了。
而且還有幾分鐘他就到樓下。
於是他讓蘇小北把詞發過來,他回去後跟首子一起先合一下。
蘇小北卻拒絕了,她問他現在人在哪。
“我已經回住的地方了。”說話間司羽非乘坐的公交車已經到了站。
車載的報站女聲十分清晰地把司羽非所在的地方給說了出來。
電話另一端的蘇小北準確地捕捉到這個信息。
“啊,你也住在光明大廈?”蘇小北的聲音裡透著興奮。
“是的。”到站提示音已經把站台名都報了,司羽非也不可能否認這個事實。
“我也住在光明大廈附近,我們還真是太巧了!”蘇小北二話不說就說要過來找司羽非。
“我跟彆人合住。”司羽非委婉的拒絕。
沒想到蘇小北並沒有get到他的意思,她馬上表示她並不介意。
“你把住址告訴我,我馬上過去找你。”說完了,她像怕司羽非拒絕連忙又加了一句,“大家都是為了工作。”
司羽非想想也是,大家都是為了工作,更何況蘇小北做為一個女生還是主動過來。
他又有什麼好推脫。
於是他就把地址告訴了蘇小北。
回到住所後,司羽非換了鞋,他看了看時間,按照以前的習慣,這個時間點侯天賜已經下了班回來了。
但後來她每次晚歸,現在在不在屋裡就有些說不準了。
司羽非去廚房為自己倒了一杯水,想著要不要給候天賜發個信息說他有朋友要過來。
但後來他一想,當初簽定租房合同時候天賜可沒說不能帶人到屋裡來。
再說,隻是過來談點工作上的事又不是留人過夜。
他決定不跟她說這些廢話。
喝完水,他脫下外套準備回房間。
這時,候天賜從樓上下來了。
司羽非驚訝的看著她,“今天你怎麼這麼早回來了?”
“怎麼,我不能早回來嗎?”經過昨天下午的浴室之事,候天賜對司羽非就有些“看不順眼”了。
她覺得他裡裡外外都在揶揄她。
司羽非知道她不會有什麼好言語,這女人就是典型的得到了手翻臉不認人的隊伍。
他也不跟她廢話,把蘇小北要過來的事告訴了她。
當然他沒有說蘇小北是誰?也沒有說出蘇小北的名字。
他隻是說有一個朋友要過來跟她一起聊聊音樂上的事。
“等一下怎麼介紹你,我的房東大人,是如實介紹還是按約定介紹?”
“當然按約定介紹,我們的實際關係確實是房東與租戶的關係,但對外你就是我男朋友。”
“那上次算什麼?是算房東跟租戶睡覺,還是男女朋友睡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那天喝太多了,什麼也不記的。”
司羽非打了一個響指,“OK,那就麻煩你下去買些水果上來我好招呼客人。”
“你這是在使喚我嗎?”
“是的,做戲嘛,當然要做全套。”
候天賜氣的不行,但又無法反駁司羽非。
最主要的是她不知道過來做客的人是誰,萬一是季溪呢?
最近,他們走動的很頻繁,而且季溪現在還是司羽非的客戶。
而她最先告訴彆人她跟司羽非是男女關係的人就是季溪。
她現在不按司羽非的話去做,難免會得罪這位爺。
想想,他從季溪那裡拿了五萬的合約金,現在完全有錢出去租房。
再說,季溪給他找的音樂製作室也可以住人,他如果要搬進去,照季溪好說話的性格肯定不會拒絕。
所以現在需要他住在這裡假扮她男朋友的人是她。
算了,買水果去吧!
候天賜決定出門,她一邊換鞋子一邊問,“你的客人喜歡吃什麼水果?”
“我不清楚,什麼貴買什麼吧,不過這錢你自己出。”
“我也沒指望你出。”
“你最好彆指望,我現在的人設就是一小白臉。”司羽非邊說邊坐在沙發上,蹺著個二郎腿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
候天賜氣的要死,也無話還嘴。
她冷哼一聲出了門。
客廳裡,司羽非卻抿著嘴角笑了,他覺得候天賜這人雖然一大把年紀了,但行為幼稚的很。
不過也算是真性情。
候天賜出去不久,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司羽非看看時間,侯天賜買水果應該不會這麼快回來,那麼這個敲門的人應該是蘇小北。
他起身過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果然是蘇小北,她今天穿著一套連衣裙,帶著一頂洋娃娃似的帽子。
這身打扮跟她的年齡的極端的不符。
總感覺有扮嫩的嫌疑。
司羽非對女人的穿衣打扮很少評論的,自然也不覺得蘇小北的穿著奇怪。
他朝後退了一步,把蘇小北讓進了屋。
“蘇小姐過來坐吧!”他把她邀請到客廳裡。
蘇小北拎著一個複古的小包,十分淑女的站在客廳裡朝四下張望。
“哇,你的住所好乾淨!”她誇讚。
“保潔阿姨打掃的。”司羽非回答。
這房間的衛生確實是保潔阿姨打掃的,當然費用自然是候天賜出。
候天賜是一個追求精致生活的女人,周末休息會聽點古典音樂喝點紅茶。
一般這樣的女人都不會係著圍裙收拾屋子。
所以這些工作都交給了專業人士。
這也是為什麼每天早餐要司羽非準備的原因。
候天伺的那雙手啊都沒有沾過陽春水。
今天她肯出去買水果,也是因為他利益相逼。
蘇小北並不知道這些,她想著司羽非這麼年輕就住著這麼大的房子,每天還有保潔工幫忙打掃,證明他是一個多金且有才華的大少爺。
這樣的男人,不就是她蘇小北一心想要追求的嗎?
多金,帥氣而且在音樂方麵還有才華,跟她這樣的大作詞家大才女可謂是珠聯壁合。
思及此,蘇小北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人也下意識地朝司羽非所在的方位靠攏。
司羽非還沒有等她靠過來,人就朝廚房的方向走去,他對她說道,“蘇小姐隨便坐,我去給你倒杯水。”
“哦,好的,謝謝你呀羽非!”蘇小北說著坐到了長條沙發的一側,把向著廚房的另外一側留給了司羽非。
司羽非倒完水並沒有挨著蘇小北坐下,而是選擇了另外一組沙發坐了下來。
蘇小北一愣,歪著頭奇怪地看著他,“你乾嘛坐這麼遠,這樣我們怎麼討論。”
她說著拍了拍自己的旁邊,“坐過來吧。”
她的聲音很輕很柔,仿佛她是春風裡的羽毛似的,能撓人心。
但司羽非直男地拒絕了,他拿過自己的吉他,向蘇小北討要寫好的詞,想試著彈奏一下。
“好!”蘇小北爽朗地應著,從自己的複古小包裡拿出寫好詞,然後抬起屁股坐到司羽非的身邊。
對方不動,她動。
男人一般都不會拒絕女人的主動,更何況還是像她這樣溫柔又有料的女人。
蘇小北心機地想著,這時公寓的大門從外麵打開,候天賜擰著一袋水果走了進來。
候天賜穿著一件奶白色的針織衫配一條設計感十足的長裙,裙擺很大隻露出她纖細的腳踝。
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從畫報裡走下來的時尚女郎。
她掃了一眼屋裡,然後把鑰匙放在玄關的鑰匙盤上,脫鞋換上拖鞋,這時她發現玄關的地方隻有司羽非的一雙鞋,她想司羽非的那個客人看來還沒有來。
於是,她沒好氣地在玄關處喊道,“司羽非,你小子是不是應該過來跟我接一下!”
司羽非隻好放下吉他站了起來。
蘇小北連忙問,“誰呀,你的合租室友嗎?”
司羽非笑了笑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他去了大門口,從候天賜手上接過水果。
拉開袋子瞧了瞧,他不屑地說道,“就買這些,香蕉蘋果未免也太普通。”
候天賜一聽就來氣了,她叉著腰反饋道,“什麼叫太普通了,現在是幾月,你以為會有櫻桃草莓跟榴蓮呀?”
“彆這麼大聲,我的客人在客廳裡坐著呢。”司羽非靠在玄關的鞋櫃上,用身體擋著蘇小北,一邊在水果袋裡挑著水果一邊告訴候天賜。
候天賜聽說客人來了,想探出頭看,司羽非卻攔住了她。
他拿起一個蘋果嗅了一下,說道,“我暫時還沒有跟對方說我們倆之間的關係,目前來看她以為你是我的合租室友。”
“什麼意思?”
“就這個意思。”司羽非說完把手上的蘋果重新放回袋子裡,然後又把袋子全數交給候天賜。
“去廚房切了吧,我的客人等著吃!”
候天賜:這家夥是在命令她嗎,他這是要反天?
她正想嗬斥對方兩句,這時一個溫溫柔柔的女聲飄了過來,“羽非,你的室友回來了嗎?”
一個女人?候天賜馬上警惕起來。
她快步走到客廳,就看到打扮得像洋娃娃似的蘇小北。
不是季溪!
“這誰呀!”候天賜的臉馬上垮了下來,她看向司羽非。
司羽非坐到沙發上,翹起腿朝蘇小北一伸手,“這位是國內著名的作詞家蘇小北小姐。”
“您好!”蘇小北站起來跟候天賜揮手,一副可愛的模樣。
蘇小北,作詞家。
候天賜似乎知道是什麼事了。
看來是為了工作,這個司羽非居然把人帶到她的住所來工作,還使詐讓她出去給他們買水果。
候天賜氣不打一處,把手裡的水果往茶幾上一扔,趿著拖鞋就準備上樓。
走了兩步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停了下來,她歪過頭看向蘇小北。
就看到了對方腳上並不是很乾淨的高跟皮鞋。
她的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
“司羽非,你怎麼搞的,不曉得給你的客人拿一雙拖鞋?”候天賜把你的這兩個字咬得很重。
司羽非重新拿起吉他,沒有理會。
蘇小北一聽連忙又站了起來,她朝候天賜擺了擺手,笑著說道,“沒關係的,我穿自己的鞋也可以。”
候天賜心裡想就是因為你穿著自己的鞋踩在她高級的羊毛地毯上她才這樣嗬斥司羽非。
難道這個作詞家就沒有意識到她的鞋子會踩臟彆人的地毯嗎?
她不是作詞家嗎,進彆人家要換鞋這點常識應該懂吧。
算了,她沒有意識到,那她就讓她意識到。
她折回到玄關從鞋櫃裡拿出一雙一次性拖鞋放到地上,然後招呼蘇小北過來換鞋。
蘇小北倒是聽話,過去換了鞋。
她還對候天賜說了一聲謝謝。
轉過身她又對司羽非說道,“司非,你的這位室友人好好喲!”
室友?所以司羽非跟這位合作夥伴介紹自己是說的是室友?
候天賜想到這個蘇小北跟司羽非的關係,又想到她跟季溪的關係。
所以,她現在可不能以司羽非室友的身份出現,做戲做全套,她現在還必須是司羽非的女朋友。
想到此,候天賜就有些心寒,明明是她讓司羽非假扮她的小男朋友,怎麼現在變成了她是他的女朋友?
換了一種說法,感覺怎麼就怪怪的。
算了,不計較這些了。
候天賜清了清嗓子,對蘇小北說道,“不好意思,蘇小北小姐是吧,我不是司羽非的室友,我是他的……女朋友。”
候天賜說著還主動朝蘇小北伸出了手,“你是司羽非的合夥人吧,歡迎光臨。”
說著,她又開始使喚司羽非,“司羽非,你是不是該去廚房把水果切了招待客人?”
司羽非依然沒有動,他似笑非笑地望向候天賜,十分欠扁地問了一句,“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讓你去洗水果去。”
“上一句。”
“你在考我?”
“不,我是怕你這個人裡外不一。”司羽非站起來擰起水果,然後走到候天賜麵前攬住了她的腰。
“彆這麼凶,隻是一個合作的夥伴而已。”說著,他在候天賜的唇上印了一個吻,還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頭,像是怕她生氣似的。
此時的候天賜很想在司羽非緊實的屁股上踹上一腳,但是當著蘇小北的麵她又沒有理由去踹他。
因為,是她親口說她是他的女朋友。
而她剛才母老虎似的表現確實有點像是在生氣。
聰明點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她並不像是一個女朋友。
候天賜決定收斂一下性情,在這位打扮得嬌裡嬌氣的作詞家麵前好好當一會司羽非的女朋友。
於是她走到蘇小北跟前坐下,跟她聊起了家常。
“蘇小姐哪裡人呀?”
“我江南人。”蘇小北回答,此時她的聲音不再那麼溫柔嬌弱,正常了許多。
不僅如此,還略帶一些強勢。
候天賜打量了對方一眼,心想這位作詞家有點意思。
正準備繼續問時,司羽非把水果用盤子盛好拿了出來。
他沒有洗蘋果而是隨便挑了幾個桔子放在盤子裡。
他把盤子放在餐桌上,然後走到客廳處拿起吉他對蘇小北說道,“我們到餐桌前看詞吧,這樣方便一些。
確實,坐在沙發上看蘇小北的詞,要勾著腰伸長脖子,這對一邊彈奏一邊看詞的司羽非來說很是不方便。
司羽非拿著吉他走到餐桌邊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蘇小北則拿起自己的茶杯看著候天賜,她等著候天賜下一步的動作。
候天賜能有什麼動作,現在是蘇小北跟司羽非兩個人聊音樂上的事,她一個外行也不懂。
“那你們忙吧,我上去了。”候天賜說道。
司羽非調了一下琴弦又開始吩咐候天賜,“你幫我倒杯水,謝謝!”
候天賜朝天翻了一記白眼,心想他剛才到廚房裝水果的時候怎麼不想著給自己倒一杯水,現在坐下了就讓她去倒。
怎麼得,他是想趁機好好使喚一下她?
蘇小北見候天賜站著沒有動,她馬上對司羽非說道,“那我來給你倒吧,是在廚房倒對不對?”
她說著放下自己的茶杯就往廚房方向走。
候天賜連忙拉住她,“你是客人,你坐吧,我去給他倒。”她說著就去了廚房。
蘇小北笑了笑,重新端起自己的茶杯,然後走到司羽非旁邊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當候天賜幫司羽非倒好茶水回到餐廳時,蘇小北就肩挨著肩地坐在司羽非旁邊,她微微貓著腰看著司羽非彈吉他,臉上一副陶醉的模樣。
見候天賜出來,她朝她溫柔一笑,說道,“我坐在羽非旁邊你不介意吧?”
候天賜,“……”這女的說話怎麼一口綠茶味。
蘇小北見候天賜沒有回應,又說道,“我們這樣也是為了工作,你可彆吃醋喲!”
“我不吃醋。”候天賜把水杯放到餐桌正中間,然後在對麵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本來她是準備上樓去的,因為司羽非的工作跟她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她在這裡客套客套也就是想在這個叫蘇小北的女人麵前表明一下她跟司羽非的關係,免得露了餡。
但現在這位作詞家開始跟她玩套路了,那她就好好陪陪她,反正她上樓也是洗臉做麵膜。
蘇小北見候天賜放下水杯坐了下來。
她就有些不太高興了。
怎麼,這個女的還害怕她勾引她的男朋友?哼,她要是真的想勾引早就沒她什麼事。
思及此,蘇小北就把注意力放到了候天賜身上,她問司羽非,“羽非,你女朋友是做什麼工作的?”
司羽非抬起頭看了一眼候天賜,回答道,“賣衣服的。”
“原來是做服裝生意的呀!”蘇小北一下子找到了優越感,她笑著對候天賜說道,“怪不得你這麼會穿衣服,不像我,都不知道怎麼搭配,一點都不時尚。”
說著,她還向司羽非求證,“是吧?”
司羽非又看了一眼候天賜,笑著回答道,“時尚這方麵我女朋友可是拿捏得死死的。”
“就是說呀!”蘇小北嘴角撇了撇,“我看你也好會化妝喲,眉毛紋過吧,口紅的也好會塗喲,不像我什麼都不會索性就不弄這些。”
說完,她又拿眼角去瞟司羽非。
司羽非卻一臉認真地看向她,問,“蘇小姐你臉上塗得粉應該比我女朋友厚吧,怎麼說話這麼謙虛!”
蘇小北,“……”
司羽非繼續說道,“其實論會化妝蘇小姐你的能力要強過我女朋友,她就是太不會化妝,人前一副樣子,人後還是那副樣子,一點都不可愛!”
說完,他轉眸看了候天賜一眼,“真的,你一點都不可愛,這一點得跟蘇小姐學學。”
候天賜內心奔騰,如果可以爆粗口,她此時一定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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